宴会厅里响起一首探戈舞曲,有点类似帕笛芙的凝望。
在蓝星时,莫桑是广场舞也不跳的人,但成为雄虫后,他和莱因斯泡在第二世界,肝游戏兑换道具,偶尔会在游戏房里跳舞。
莫桑沉迷于这种你来我往的,互相较劲,能充分调动荷尔蒙的运动,也是虫族求=偶的本能。
展示自己优越的身体,展示自己美丽的外表,宛如天鹅交颈,于湖光里共舞。
随着激昂的探戈音乐响起,莫桑拉着雌虫步入阳台中央,眼神明亮如一汪天鹅堡的蓝湖。他们的舞步起初轻盈而缓慢,仿佛在酝酿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从一开始的拌手拌腿,两只蝴蝶的动作渐渐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一体。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若即若离,每一次的转身、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们的眼神交汇中,透露出对彼此的欣赏与默契。
在探戈的旋律中,他们仿佛化身为两位勇敢的骑士,在战场上驰骋,用舞步展现着骑士的英勇与魅力。他们互相追逐、嬉戏,将无处安放的魅力倾泻于对方。
“你不会跳完舞就跑了吧。”莫桑喘息着跟上激越的音乐节奏。
“怎么会,殿下如果看到我的真面目会成为逃跑的那一个。”雌虫的体力使他游刃有余。
“怎么会~”莫桑哈哈笑,但他想到了什么,嘎得一声戛然而止,他试探着问道,“你是蚊族的?”
雌虫摇头,但随着音乐,啪得把莫桑甩出一臂距离,又拉着他回到自己身边。
莫桑不死心又问:“你是蟑螂族的?”
两只蝴蝶随着音乐跳跃前进,莫桑抬头看着高大的雌虫,“快告诉我,说你不是。”
雌虫失笑,“哈哈,我可不是什么蟑螂族的,只是这面具下藏着的,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神秘哦。不过,今晚我们都是舞会上的角色,不是吗?让我们尽情享受这个特别的夜晚吧!”
莫桑无语地拉远了共舞的距离,他一想到对面是苍蝇族的,他想举苍蝇拍而不是和对方紧挨着跳探戈了。
“殿下不必在这些烦恼上面浪费时间,隔着面具谁都不认识,毕竟舞会短暂,要尽情欢乐。”雌虫看雄虫的兴致大减,最终说道,“我无法理解您的偏见,好吧,我不是蚊族,也不是蟑螂族,更不是虱族……我是一只异色的瓢虫。”
“哦,那真不错~”莫桑想了想色彩绚丽的小昆虫,松口气,甚至快乐得打了个转,“抱歉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问题上,但这对我很重要。”
“虽然偏见无损您的魅力,但是您的话语还是割伤了我的心。”雌虫拉近莫桑,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礼服的镂空处。
“真不好意思……”莫桑的手下是滚烫的皮肤,今晚的不好意思都贡献给了对面的雌虫。
雌虫抓紧了莫桑的手,仿佛攥着一只捉到的蝴蝶,“那殿下今晚就别离开我的身边。”
……转场·切弗尔·转场……
阳台隔壁的一个休息室,一对鸳鸯隔着帷幔注视着这边,伴随着激昂的音乐起伏,隔着朦胧的窗玻璃,蓝发的雌虫挨着巧克力肤色的雄虫,“你居然看着他们立了……”
雄虫向后伸手揽着蓝发雌虫的头颅,交换了一个深长的信息素,胸膛摩擦着冰冷的玻璃。
“克莱因,我听侍者说你打野食被吐了一身。”巧克力肤色的雄虫有一头白金色的短发和金色的瞳孔,调侃眼前的雌虫,“只可惜没有录下视频。”
叫克莱因的雌虫忙着种巧克力曲奇上的干果碎,闻言故意吸了一大口让雄虫吃痛,“你也看到了,他看起来很不错。”
“这是你挑的舞会的幸运儿吗?”巧克力肤色的雄虫警告地抓了抓雌虫的头发,让他轻拿轻放,不然曲奇就摔碎了。
“你能别在这个时候想其他事吗?”克莱因一脸委屈,“挑幸运儿的事我交给纳西斯了,毕竟挑的是爱神的祭品,希望纳西斯别犯傻。”
看着克莱因深红色眼眸里自己的倒影,雄虫心软了,“快点,不能抛下宾客太久……”
……转场·欧克特\/调查员·转场……
霍恩海姆精心打扮成莫吉托雌虫搭档的模样,悄然混入了热闹喧嚣的假面舞会。今晚,他的目标并非享受这场盛会的欢乐,而是深入调查近期频发的雄虫结婚骗保案。
这种案件在虫族社会已是屡见不鲜,无数天真的雌虫被甜言蜜语所迷惑,以为雄虫真心回头,只爱自己一个,最终却沦为悲剧的牺牲品,甘愿成雌侍什么的,这件事是由酒会杀手的证虫提供的消息。
舞会中,流光溢彩的灯光映照着每一个戴着面具的虫族,他们的脸上或喜或忧,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霍恩海姆穿梭于宾客之间,眼神锐利地搜寻着蛛网俱乐部的蛛丝马迹。
据酒会杀手的证虫透露,蛛网俱乐部正是这个骗保链条的始作俑者,他们专门介绍单身雄虫给雌虫,诱导其结婚,随后通过一系列手段骗取雌虫的所有财产,之后雌虫的死活看雄虫的心情。
霍恩海姆深知,即使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也难以深究这些狡猾的雄虫。在虫族社会,雄虫婚内虐待雌虫几乎是合法的,只要没有造成死亡,就不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这种不公平的法律让霍恩海姆感到愤怒和无奈,但他并没有放弃寻找真相的决心。
霍恩海姆也在寻找之前杀害酒会杀手的雌虫的下落。
他觉得那个雌虫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但那个雌虫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恩海姆猜测他唯一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军警无法随意出入的香宫。
酒会杀手死后,模仿案便戛然而止,这让霍恩海姆感到十分不甘,只要真正的凶犯不再犯案,就很难将其绳之以法。
霍恩海姆说伊米忒提夫是酒会杀手是权宜之计,伊米忒提夫只是初次模仿案的凶犯,真正凶犯的目标一直就是伊米忒提夫这群雄虫,他们又都是蛛网俱乐部的。
他很有理由怀疑,蛛网俱乐部的雄虫是下一波受害者。
而这次舞会很适合浑水摸鱼……
舞会即将开场,霍恩海姆提前到达,他穿梭在雌虫聚集的区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位雌虫。
即使这里隐藏着杀害伊米忒提夫的凶犯,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有些棘手。
该死的光学换装仪器让雌虫们都进行了双重变装,他几乎无法辨认出谁才是真正的可疑对象。
而且这个假面舞会不止全香宫的雄虫,还有其他地方来的,再加上他们携带的搭档,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他一双眼睛根本看不过来。
“这场舞会规模如此之大,居然连安保措施都没有申请。”霍恩海姆心中暗自嘀咕,眉头紧锁。如果香宫申请安保,他就有理由以维持治安的借口调派军警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维持秩序的侍者也并非雄协的安保员,这让他更加担忧,哪一方的虫有能力组织两三万都是雄虫的宴会啊。
舞会开场不久,霍恩海姆的注意力被两个正在跳舞的雌虫吸引。
他们的身形与杀害伊米忒提夫的凶犯极为相似,但他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来逮捕他们。
总不能说看你们长得很凶犯就逮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