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血案悬而未决,军警追踪无果。
近日,本市发生了一系列令虫发指的案件,被称为“鲜花血案”。
凶手专门针对街边的卖花小贩下手,手段残忍。令虫震惊的是,尽管军警部门全力以赴展开调查,但至今仍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据目击者称,这些案件通常发生在深夜或凌晨……
夜色如墨,吞噬了城市的喧嚣。
商场街边的灯光显得越发昏黄,飞蛾不断地在光源周围飞舞,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街道上的行虫渐渐稀少,整个城市开始进入夜晚的静谧。
戴口罩的青年他身着一袭长衬衣,白色的长发编成一个辫子垂在一侧,反射着朦胧的灯光。他轻快地收拾起花篮中的鲜花,每一朵都如同他心中的哀愁,被夜色无情地吞噬。
他背起花篮,缓缓走在空荡的街道上。沿街的墙面,一簇簇蔷薇花在夜色中热烈绽放,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路灯掩映在树木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当他走过一盏坏掉的路灯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手中握着一个玻璃瓶,将不明液体泼向青年。
“去死吧!”
青年垂着的眼睑倏然抬起,一双苍蓝的眼瞳泛着悠悠波光。
右手迅捷地张开,精神力迅速在黑影身前凝聚成一个透明的球笼,将黑影困在其中。
液体全部浇在了黑影自己身上,那身影顿时慌张起来,在精神力球笼中挣扎。与此同时,潜伏在四周的军警如潮水般涌出,将现场团团围住。
霍恩海姆,调查此次案件的负责虫,蹙着眉看着球笼中的黑影。
他转向戴口罩的青年,眼中满是歉意:“殿下,很抱歉,这次可能让您受惊了。”
白发青年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先生,我感觉这种犯虫并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找我来做饵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从古老的城堡中传来的回响。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军警跑过来,面色凝重地向霍恩海姆报告:“长官,这家伙不是犯罪嫌疑虫。”
囚笼中的黑影听到这句话,立刻大声呼救起来:“救命啊!我中毒了!快送我去医院!”他满脸惊恐,眼中充满了绝望。
霍恩海姆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军警们散开。这场大半夜的警力布置,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他扫视着四周黑沉沉的夜色,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可能打草惊蛇了。”
“那我先回去了?”青年转头对霍恩海姆说道,“明天我还有约会。”
霍恩海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青年从花篮中抽出几支鲜艳的异星花朵,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这些异星的鲜花仿佛是他内心的写照,既美丽又带着一丝忧伤。
“需要我送您回去吗?”霍恩海姆问道。
“不用,”青年摇了摇头,“刚好沿街看看蔷薇花。”他微笑着向霍恩海姆道别,然后融入了黑夜里。
路灯下,青年的身影渐行渐远,遥遥向伫立在路灯下的军警晃了晃鲜花,融入了黑夜里。
手中的鲜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异常娇艳,他轻轻一晃,那束花便如同信号般,悄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个身影跟随着青年潜伏在夜色里,街灯下,蔷薇花香与紧张的气氛交织成一幅惊悚的画卷。
青年嗅闻了一下鲜花的芳香,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颈。
空气中还混着蔷薇的香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令虫陶醉。
青年毫无所觉地中招,扑倒在了地上。
街上一片寂静,仿佛连虫鸣都消失了。良久,黑影出现在路灯灯光笼罩的边缘。
那是一只巨大的低阶雌虫,赤褐色的复眼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伸着节状的手指,企图抓住青年的脚踝,拖入无尽的黑暗。
当他触碰到青年脚踝时,却发现自己与青年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精神力屏障。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阻碍。
“哎,你怎么不靠近一点。”青年并未如他预想的那样昏倒,反而坐了起来,“靠近一点我就能打断你的手了。”
低阶雌虫惊觉不妙,想要转身逃跑。
但此时已晚,青年的精神力如捕鸟蛛网般张开,牢牢地网住了猎物。
在这寂静的夜晚,猎人与羔羊的角色悄然倒转……
他悠哉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甚至手里的鲜花也完好无损。
莫桑走上前,一脚踩断了低阶雌虫刚才握住他脚踝的右手。
那雌虫惊愕之余,另外三肢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惨嚎声响彻夜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霍恩海姆先生,我好像抓到了你要的犯虫……”莫桑的声音在光脑屏幕的映照下显得冷静而坚定。
屏幕的光芒为他的面部镀上了一层冷光,使得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低阶雌虫痛苦地咆哮着,试图挣扎起身,但莫桑的精神力场却如同铁笼般坚固,将他牢牢困住。
那雌虫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却无法逃脱这精神的枷锁。
不久,军警的巡逻车呼啸而至,将现场团团围住。
军警们迅速而有序地展开行动,将低阶雌虫从黑暗中拖出。他被铐上了手铐,被押上了飞行器。临行前,那雌虫还不忘对莫桑破口大骂,称他为“魔鬼”。
霍恩海姆担忧地看着眼前的雄虫。
“您还好吧,莫桑殿下。”
莫桑取下戴在脸上的口罩,又去掉了贴在鼻子上的呼吸片。
脸上没有了刚才让低阶雌虫都害怕的癫狂,眼底有一抹疲惫。
“好累,感觉我的社交因子都在今晚消耗完了,明天不想出门了……”莫桑搓了搓自己的脸。
“能麻烦先生送我回去吗?”莫桑不光觉得身体疲惫,装变态也让他心累。
高大的军警为莫桑打开飞行器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桑拿着花回到家里,两只小动物喵喵地过来蹭着莫桑的腿,毛球兽被康康带得也喵喵叫。
莫桑将花放在鞋柜上,在玄关处抱着猫,吸了一会儿猫。
欧克特穿着睡衣抱臂靠在墙上。
莫桑想去抱欧克特,黑发的雌虫只得用宽阔的肩膀包围住了自家雄虫。
“你摸了猫又抱了我……我又要洗一遍澡了。”
莫桑吸入雌虫身上安全的气味,感觉疲惫全消。
“我帮你洗……”他拉着欧克特去了浴室。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欧克特膜拜雄虫的身体,声音混在水声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语气中的执着却清晰可闻,“怎么不同意我的约会申请。”
莫桑的归化期终于结束,他的信息进入了婚配系统,约会申请如雪片一样传来。
半年前从xx星回来,莫桑与莱茵斯水乳交融,兴冲冲拉着莱茵斯去雄协申请结婚。
雄协拒绝了莫桑的结婚申请,声称莫桑归化期没结束……
莫桑大受打击,莱茵斯在翡翠冷陪了莫桑一段时间,就又随军出征,去清扫航道上的虫洞了。
欧克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缠莫桑缠得更紧了,梦里梦外都如此。即使莫桑梦里与莱茵斯相会,欧克特也要加入进来,试图用自己的存在来唤醒莫桑对自己的感情。
但欧克特醒来没什么梦里的记忆,他只知道自己对莫桑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而莫桑也在欧克特的温柔攻势下逐渐动摇,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欧克特的感情或许已经超过了对莱茵斯的思念。
莫桑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在浴池里的欧克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还没看那些申请……我都在你身边了,为什么还在婚配系统里申请约会。”
欧克特亲了亲莫桑的手指,“你每个月都有约会义务,如果我不申请,你就要和别的虫约会……”
莫桑心中一动,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欧克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