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陶,我们还得去下面呢,先不聊了。”
牛哥和一层狱长打完招呼后,就带着陈易往下面走去;
穿过重重排队受刑的鬼,他们来到了第二层门口。
大门上还贴心的挂了块牌匾:剪刀狱。
一踏进去,ok,又被熟悉的惨叫声360度全方位环绕;
陈易赶紧细看,这层是什么刑罚。
只见每个行刑的鬼差手里都拿着把巨大的剪刀,将面前的鬼手指头一个接一个的剪下来!
每剪下一个手指头,受刑的鬼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并且鲜血四溅;
血随着剪刀留下来,滴到地面。
陈易默默把手背到身后,攥紧了拳头;
这时陈易才注意到,一层和二层的地面都是深褐色,应该都是被血染的吧...
这层并没有狱长出现,和牛头马面打招呼,应该是去忙别的事了。
于是牛哥开口讲解:“这层叫剪刀狱,顾名思义就是受剪刑。”
“在阳间,凡是教唆已婚夫妻出轨,为他们牵线搭桥的,死后都会被判入这里。”
看着这些正在受刑的男男女女,叹了口气,真是何苦来哉。
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吗,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不就行了,干这勾当!
跟随着牛哥马哥的脚步,他们继续前进,来到了铁树狱;
一进门,就看见里面树立着无数棵铁打造树;
但和普通树不同的是,它的枝桠无比锋利,且上面都挂满了人!
此时,正有许多鬼被鬼差一一扔到树上;
铁树的枝桠直接从受刑者后背的皮下穿入,看得陈易后背一凉。
但奇怪的是,这层的惨叫声并不刺耳,大多都是呜呜的呜咽声;
陈易盯着铁树上一只鬼细看,只见它的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突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不用好奇,他们都是从拔舌狱受刑之后过来的,所以都没有舌头叫不出声。”
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原来是角落的椅子上躺着个人;
看他这安逸舒适的样子,肯定是这层的狱长无疑了。
牛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老刘,还是你舒服,我都想跟你换换了。”
躺椅上的人坐了起来,嫌弃的看了牛哥一眼;
“你也就是口头说说,真要换你能乐意?”
“你俩每天在外面见识人间百态,我们都快羡慕死了。”
陈易内心os: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嘛...
牛哥和狱长畅聊之际,马哥在一旁解释了这层的由来;
“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
原来如此,明白了。
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同时也犯了拔舌狱的挑拨害人罪;
所以需要在一层受过刑,而后下来三层再受一次。
看着铁树枝桠上挂满的鬼,心中感叹,祸从口出这几个字真是至理真言。
这时,三层狱长也适时的插话,指了指离他最近一只准备受刑的鬼说:
“比如你眼前这只,在世时日日挑唆自己老婆与娘家人不合,导致女方最后无家可归。”
刚说完,这只鬼就被行刑鬼差犹如丢垃圾一样朝铁树上丢去;
如同利刃般锋利的枝桠瞬间从其背后的皮肉穿过,然后他就像个破布娃娃,被随意的挂在树上。
看着一棵棵铁树上挂着的鬼,陈易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恶心和后怕;
看了手腕上的表,6点30了;
“牛哥马哥,咱们去第四层吧?快天亮了。”
牛头这才止住了话头,过来拉着陈易朝后面走去。
走了许久,才来到第四层,孽镜地狱;
与其他层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血腥,没有酷刑,只有声声控诉和狡辩。
这里和上面几层地狱差不多大,但这里的空中,漂浮着无数面圆形的镜子;
形形色色的鬼,衣着光鲜浑身珠光宝气,穷苦潦倒的,从站到孽镜前那一刻,就开始双腿打颤。
这一层似乎比之前几层柔和多了,但很快,陈易才明白过来,这些孽镜的作用;
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人,被拉到镜子前站定,镜子前瞬间显现出她的过往一生。
这人在世时,专在火车站汽车站出入,或是和别人聊聊家常,或是诉说自己的生活艰辛;
然后!趁人不备,把几粒小药丸放在对方的水杯里。
几分钟之后,和她搭话的女人就神智不清昏昏欲睡了;
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两个壮实的男人,将晕倒的女人连拖带拽的塞进汽车后备箱。
画面开始变换,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深山中的一间破屋里了;
而中年妇人和两个壮汉,正在一旁数钱,确认数额无误后,扬长而去。
看的陈易怒从心头起,靠,这他妈是个拐子啊!
正想询问身后的马哥,这人会是什么下场,就听见鬼差冰冷的声音响起:
“廖兰,生前巧言欺骗,拐卖妇女,偷窃儿童,致使许多家庭破裂。”
“现数罪并罚,判入拔舌狱,剪刀狱,铁树狱,油锅狱、血池狱,石磨狱,刀锯狱。”
“刑期一百年,不得减刑。”
话音刚落,便出现一个鬼差将廖兰铐住,往上层走去;
看来,罪恶滔天的廖兰是要从第一层开始受刑,直把这几层地狱全部受过一遍。
而廖兰听到自己的判决后,立马倒在地上哭嚎起来:
“冤枉啊!我在阳间可是个好人,连警局都没进过,怎么可能做这些坏事呢!”
宣布判决的鬼差冷笑一声:“在孽镜台前,还敢撒谎!”
“任你如何伪装狡辩,孽镜一照,所有罪行都无处遁形!”
“就算你运气好,在阳间躲过了制裁,到了地府,该还的债是必须还的,带走!”
那廖兰见躲不过去了,嘴里开始咒骂:
“我呸!还不是她们自己愚蠢,怎么能怪我!”
“我活着从没受过一天的罪,你们凭什么判我!”
妈的,真是死不悔改,气得陈易都想冲上去打她了;
但有人比陈易更快!
“啪”的一声,一道鞭子甩到了她身上,廖兰立刻吃痛哀嚎;
原来是要带走她的鬼差,从腰间取下了鞭子。
紧接着,无数道鞭子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落在她身上;
陈易留意的看着,那鞭子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倒刺,每一鞭都能带下来许多皮肉。
廖兰再不敢撒泼,也不敢狡辩了;
满身鲜血的任由鬼差拖着,朝着她最后的归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