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姐弟俩匆匆赶到女人家门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房门大开,胡铁柱正和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
女人明显不是胡铁柱的对手,红肿的脸上渗出血丝,显然刚被打过,嘴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原来,那天神婆的一番话,胡铁柱嘴上说着不服气,心里早就暗暗打起了鼓;
早在和张氏结婚之前,他就和这个赵姓女人好上了,女人还生了一个男孩。
这下胡铁柱更是对她们娘俩宝贝的不得了,怕家里人发现,还特意在临县为她买了房子;
金屋藏娇,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谁知那女人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背着胡铁柱又偷偷和别的几个男人纠缠不清;
时间长了,胡铁柱也有所察觉,但每次问起都被那女人一番甜言蜜语遮掩过去。
如今被神婆这一句话给点破,他心里起了疑,便偷偷去做了个亲子鉴定;
结果一出来他就傻眼了,果然如那神婆所言,那孩子真不是他的!
盛怒之下,胡铁柱从医院出来就直奔女人家来理论,这才有了张氏眼前这一幕;
看着眼前这场狗咬狗的斗争,张氏心中原本的怒火竟消减了大半。
恶人自有恶人惩。她心平气和的跟胡铁柱办理了离婚手续;
因为胡铁柱过错在先,所以张氏分得不少财产。
几年后再嫁,果然生下了一男一女;
而那胡铁柱闹了这么一出,臭名远扬,正经女子没人肯嫁给他。
胡家老头老太太得知自己儿子在外面胡来,帮人养了好几年儿子;
因为这荒唐事把好好一个家搞没了,加上觉得愧对亲家等等,生了一场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就在两个老人家去世那一年,临近年关,胡铁柱坐在空落落的家里;
回想着以往一家人团年的幸福时光,后悔不已。
并且他无法生育还帮别人养儿子的事情也闹得人尽皆知,街坊邻里看他的眼神都隐隐带着一股嘲讽...
父母没了,老婆也没了,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胡铁柱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于是喝得酩酊大醉,找了根绳子一套,在家吊死了。
看完此人的生前,陈易只有两个字:活该!
二审个屁,枉死狱里待着老老实实服刑吧!
陈易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好的人生不珍惜,非要搞七搞八。
父母健在,有点闲钱,老婆贤惠,这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这厮偏偏...算了算了,看看别人吧。
排在他下面一个名字,吴家良,侵吞兄弟家产遭报应,无法忍受病痛自杀;
嚯,陈易倒是好奇了,怎么个侵吞法?
手指放在他的名字上,一切过往开始展现。
故事开始于几十年前,吴家父子所居住的村庄,土壤很肥沃,适合种植很多农作物;
村民们各自都有地,种了花生、山药、红薯、毛豆、黄桃等等,这些都深受城里人的欢迎。
吴父年轻的时候,走过南闯过北,什么活都干过;
一直到老婆生下三个儿子后,才安稳下来,回到了村子里。
吴父人虽然回到了村子里,但还是一直和外面认识的朋友保持着联系;
有一年夏天,一个外地的朋友,过去一块贩卖皮草的,突然联系到了他。
让他大量收购花生和毛豆,供应大城市的烧烤摊;
吴父敏锐地嗅到商机,在村西建了一个农贸市场,很快村里的农产品就销往了很多大城市。
吴父有三个儿子,老大在城里安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老三大学毕业后,在一所私立中学教书。
只有老二闲在家里,就让他帮着自己经营这个偌大的农贸市场;
老二就是吴家良,四十来岁,正当年,负责食品收购,质量把关,车辆调度,还有过磅结账。
说白了,他就是这个市场的代管,出了问题,由吴父出面解决;
其实基本也没什么大问题,大多一顿酒了事。
吴父也不是甩手掌柜,家里这一摊儿交给儿子,他呢,只管接待外地来的经销商;
都是老朋友,大老远来了,就陪他们去城里洗个澡,喝点酒,然后唱唱歌什么的,整天也是忙忙乎乎,没有消停的时候。
吴家良的儿子在省城读书,老婆去陪读,他只有礼拜天去聚一聚;
余下时间都跟父亲在市场生活,因为他们的母亲前两年走了,父子俩也没人管束,倒也自在。
就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吴家良送走最后一辆货车,看到日头快要落山了,他点上一支烟;
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美美地吸上一口,想着今晚到哪个饭店去撮上一顿。
累了一天,总得犒劳一下自己不是?
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向前望去,只见一辆出租车驶来,他明白,父亲肯定又喝多了;
每次他喝多了,都是把车放在城里,打出租回来,这次肯定一样。
吴家良立即迎上去,把父亲从出租车里扶下来;
父亲显然是喝多了,浑身酒气,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哝着什么。
他搀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向办公室走去;
吴父这么些年来,一直住在办公室里,里面很豪华,几乎和家里也没什么两样了。
吴家良刚把父亲放到床上,转过身去想给父亲倒口水喝,却听到身后咕咚一声;
接着是父亲一声大叫,他吓得回过头去,见到父亲栽倒于地,两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吴家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背起父亲:
“爸,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因为他们的村庄离镇医院也不过十几里路。
吴父却制止了他:“老二,不要动,快给我拿速效救心丸!”
吴家良手忙脚乱地从父亲口袋里,掏出救心丸,塞进父亲嘴里:
“爸,不行我打120,你还是去县医院吧?”
吴父重新躺在床上,拉住儿子的手,声音微弱地说:
“老二,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你先别动,听我说完。”
吴家良只好坐在父亲身边,拉着父亲的手:
“爸,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