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吧。林麟做的甜品。”
“来。”
刘樱不知不觉已经扮演起了照顾阴洁日常起居的保姆角色,在女帝不再显身之后,原本女帝会做的事情她就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阴洁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仿佛回到了原始的本能状态,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不会拒绝。尽管和刘樱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她却没有保持着过去那般的戒备心。林麟做的甜品,其实就是绿豆汤,只不过林麟放了更多的糖在里面。
他相信有些没法用言语传达的东西,能够用食物来传达。
“好喝嘛?”
“我觉得还可以,虽然我是第一次喝这么甜的东西。真没想到呢!”
“他总是能在做菜方面变出一些令人满意的东西来,真没想到呢。”
刘樱见阴洁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沉默不语,故而自言自语着,故意找些话来讲。借着这个时候来观察一下阴洁的反应。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她依旧是和以往一样,沉默不语,喝完了之后就再一次拿起了每日必看的书籍。
“还要再来一碗嘛?”
“我顺便帮你盛。”
刘樱见状,觉得估计是没有进展了,因而决定放弃。
“要。”
阴洁应了一声,似乎是她的身体本能想要喝东西,而非经过理性思考后脱口而出的言语就这样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好!”
刘樱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阴洁竟然有所反应,打破这段时间来的长时间闭麦状态。她盯着手里的碗看了看,几秒过后,随即离开了房间。
“呀!”
“哗啦!”的一声,手滑把碗给摔碎了。
并非是刘樱笨手笨脚,而是林麟从刘樱那儿得知阴洁还要之后急急忙忙地盛了一碗,毛手毛脚地小跑起来,谁成想竟然手滑了。
“人没事就好。”
“太着急了哇。”
“真的是。”
刘樱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收拾残局,林麟更是没站稳摔了一跤,手掌直接被碎片给扎到了。
“抱歉。太着急了。”
“真疼啊。完全没有想逞强说不痛的想法。真难受。”
“韦弦,你的消毒药水借我用用可以吧?”
林麟被这股手部传来的剧痛感搞得非常难受,这股割伤般的疼痛非常折磨人,逞强并不是他的性格特质。
“说什么借东西。”
“路都不会走是吧?”
韦弦见状,留侯更是识趣的把药水放在了他微微朝上展开的手掌上,快步走到他跟前。
打开药瓶的盖子,给他淋了上去。
“卧槽,痛得一批。”
“绝了。这酸爽。”
“哎呀!”
“妈的。嘶嘶——”
林麟这副姿态直接把眼前的刘樱给逗笑了,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真真切切的疼痛。
“哈哈哈。你这家伙,还真是特别呢。虽说不逞强也不至于如此诚恳吧!?”
“这可不符合我们这个世界的男子气概哦!”
刘樱被他这副率真且舒缓的模样给逗乐了,一时间想憋笑都憋不住了。
“真的痛啊。还要什么男子气概。这药确定是消毒的吗?我感觉这是要把我疼死。”
林麟调侃道,慢慢地手掌处的伤口马上就适应了这股非常刺激的疼痛感。
“真的是屁话多。怕痛就别用了。这药可不便宜。能给你用都不错了。”韦弦这话倒也并没有说错,虽说是刻意想要怼他几句,但药确实一点也不便宜。拿出来帮助同伴他也是真的舍得。
“谢啦谢啦兄弟。”
“哈哈哈哈。”
林麟见他话多起来了,故而笑出声来,细微地变化他看在眼里。内心不禁感慨道:“原来你是真的这么喜欢阴洁哇。”
明明长时间近乎闭麦且少语的韦弦,此刻似乎开始往曾经两人熟悉的样子转变。阴洁不知道,但林麟此刻是确确实实地看到了。
“没想到你人这么有意思啊。这都笑得出来。”
“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
“林麟你的心态还真是值得学习呢。”
刘樱见状硬是想说点什么才罢休,因而近乎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几句带有奉承意味的话来。
而此刻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阴洁,却时刻注意着房间外的声音和三人谈笑调侃的声音。她挪了挪身子,穿着睡衣还没换,挪到了床边却停下了身子。
“林麟受伤了。”
阴洁内心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似乎是另一个人格在和她进行对话一样,她此刻再一次挪动着身子准备下床。
门,开了。
刘樱此刻端着一碗绿豆汤再一次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
“不会很烫。放心哦。”
刘樱将碗递给了阴洁,她听着这话随即毫不犹豫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刘樱见她如此,内心放松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副模样感觉舒服了不少。
“林麟。”
“怎么样?”
阴洁似乎是憋了很久一样,喝完了之后盯着碗看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刘樱还没喝完,就听到了她这番话。
“啊。”
“那个。小伤而已啦。已经上药和包扎了。”刘樱注视着眼前这个明显是对此十分在意眉头微微紧皱着的少女的神情,似乎意识到机会来了。
“嗯。”
阴洁应了一声,没有说更多有意义的信息了。显然,她依旧是有点不放心,内心想亲自去看看。
“和我去晒晒太阳好嘛?”
“阴洁。”
刘樱借机问了一句,而那双原本藏着忧郁的蓝色双眸望向了她。
“好。”
阴洁似乎没办法拒绝这位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女孩提出的要求。
“那,我帮你换衣服吧。”
刘樱缓缓地应了一句,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预感到已经慢慢地将那扇看起来密不透光的黑色窗户给缓缓地打开了。
门外,韦弦却有股莫名的不舒服感,望了眼此刻正躺在石凳上闭目养神的林麟。
“有点不爽。不过事情看来还是有所突破。”
“罢了。”
“不想那么多了。”
韦弦的理性还是慢慢地将他那多余的感性情绪给一拍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