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战虽然差点玩崩,但也因此缴获了不少的战利品。特制的弓箭、短刃、以及拳套这样的稀有资源。
虽然惊险,差点死了人,但也为此收获颇丰。
“这把小刀给你吧。我刚用它斩了的那个家伙。”
“我害怕他的灵魂会附着在上面,到时候天天诅咒我。既然你想着为我好,那你就收下它吧。”
阴洁倒并不是想把所有的战利品都据为己有。因而在短刃和拳套之间想了做了一个选择,拿了拳套。
“不至于吧,哪里有诅咒这种东西,反正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是也不能这么讲,这个世界很大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类似的这种类似于秘术之类的东西。”
“要不这个就给你吧,给我的话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派上太大的用场。因为我们的队伍的话,主要是你是主c。我就老老实实实打辅助啦。”
林麟虽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想推脱一下。至少也要稍微客套一下,不能够“哎,好东西我收下了”。
韦弦只是默默的拿起了那弓箭。
包括那放箭的匣子,以及刚刚被射出去的那一支箭。他又收集了回来,背在了肩上。他可没打算去问两人的意见。他对这弓箭一见倾心,曾经他在家族里也只有他的那嫡兄弟们才能够拥拥有武器。
“你拿下吧。刚好三件,韦弦拿弓箭,我拿全套,你拿短刃。我只是想公平一点,不想占你便宜,懂我意思吗?”
“不要让我难做好吧,这点心思你应该看的出来。”
阴洁见他还在客套之后,就直接帮他把话挑明了,开始动手动脚,自顾自的拿起了他的手,然后把短刃塞到他的手掌里。再把他的手指再摁回去,帮着他握住短刃的刀柄。
“我当然懂啊,但是我客套也是显得礼貌一点嘛。”
“那我就拿来防身啦。我把他跟你的玉如意挂到一起。”
林麟说着就把这短刃放到自己的袖袋里,短刃正好放在那一个放着玉如意的袖袋里。
分配好了战利品之后,三人踏上了归途。韦弦也是回到了他之前的日常状态之中,话变得特别的少,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几句话。
劫后余生的林麟和阴洁似乎话特别多,有的没的说了一箩筐。阴洁似乎已经忘了刚刚韦弦因为她而吃醋的那个模样。
可能是因为劫后余生吧,话才会多一些,格外的珍惜眼前的人。
因而阴洁一路上都处在一个非常放松且没有戒备的状态之中,也可以算得上是放松警惕了。
而那一位倒霉的流浪武者呢?他的遗体被光武直接拿着丢到一处隐蔽的草丛里,也许过段时间就会被一些野生的蜥蜴给们给吃掉。
“说实在的,那个家伙其实也挺倒霉的,我发这件事情也没想着真的会有人接。我还在想要不要跟我以前借一些钱,我自己得倒贴一点。”
“真没想到真有人会接这种单,真的是闲的没事干了,就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林麟说到这话时,语气倒也不完全是在调侃,也没有那种非常戏谑的嘲笑。更多是因此而陷入了一点点短暂的内疚之中。
“其实吧,他们这些人,你也不能说他一定就是做好人呢。他能当这么久的流浪武者,手上肯定是沾满了不少无辜的鲜血的。”
“我现在都是这样想的,来说服自己去做这些事情的。当然了,我也向我自己保证,我一定不会对好人下手!”
阴洁见他的情绪微微的有些低落,这会儿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刻的阴洁已经战胜了过去的自己,或者说战胜的短时间内持续消沉,持续想逃避时的自己。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都不想做坏事。就像那些开启战争的家伙一样。搞得别人家破人亡,然后还说自己是正义。我真的搞不明白这个世界,我们那个世界也存在这样的事情。”
“仅仅因为怀疑别人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就可以进攻一个国家。甚至那一小袋东西被人怀疑是洗衣粉。”
“其实不讲道理的事情也挺多的。”
林麟说着说着话就说的肠胃。顺带着自己的回忆,说了一些曾经的现代社会里面所发生过的事情。
“我现在其实没有想那么多了。我只想保护我的朋友。”
“你。韦弦,还有刘樱。”
“哪里有精力去拯救那么多人呢?反正这一次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
“当然,以后你们如果要去接一些委委托,要搞脏活累活的。我不说你们,但是我不会参与。”
阴洁见他越说越上头,知道这话题一开启,应该也是说不完的了。这会儿也就自己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
“…”
听到这话,韦弦似乎内心感到有所触动。被别人保护虽然不错,但是作为一个男生,大部分人还是想以自己的能力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痛苦的回忆再次浮现于脑海之中。他内心变得非常的焦躁,很烦很烦。想说点什么,但是又忍住了,不想说了。
前段时间,因为注意力都在阴洁身上,他才没有时间去在意自己的这些事情。
此刻的他内心深处,这些事情再一次开始占据了他的情绪高低。
人们总是为此而感到痛苦,明明自己事情没有解决,却能够因为一些其他人的事情而把自己的事情给压制住了,或者说是因为他人的事情而把自己的事情给忽略了。
韦弦内心深处的这个伤口和秘密,已经持续了两年多了。
阴洁的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两人还多多少少会注意到他身上的情况。但此刻,两人的精力似乎已经不够用了。
在今晚这个深夜,劫后余生的庆祝,大概是两人仅剩的所有精力即将要注入之处了。
刘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忙上前去迎接。
门开后,她看着眼前的三人,内心忐忑。注意力在阴洁的身上,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嘴唇颤了颤,原本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我陷入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阴洁先开口说了一句:“放心吧,我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这么照顾我。真的是谢谢你啊。”
“太好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情绪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说说起来,你们俩用了什么办法把刘樱给带回来的?”
“哎,真的是不容易啊。现在你开心一点了吗,阴洁?”
刘樱这会儿好像是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一样,直接就上去抱了抱阴洁。就像女生们经常会玩的时候走在一起一样。
似乎这样的行动并不是非常的敏感,在女生和女生之间的话,确实还是蛮正常的。
“哎呀,这话说来话长哦。林麟,拜托你啦,今晚的晚餐。”
“拜托了,拜托了。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阴洁当然知道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甚至到了濒死的状态却又被救了回来,此刻也依旧是非常虚弱的。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此刻的口吻也带着些许撒娇和暧昧的乞求。
尽管灵力对他的肉体进行了修补,但那种生理性的疲惫感是会保持下来的。
“那必须啊,做个饭又不耗什么精力。今晚得好好休息一下了,真的。我是现在真的很理解你。辛苦了。每次战斗真的是。”
“辛苦了。你也是。”
林麟此刻也终于感同身受的理解到了阴洁之前为什么会那样子,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尽管他并不是很高,甚至也没有身高差。
“好啦好啦,亲爱的厨子,我们都需要你。”
“都是你惯的,现在你让我吃我原来的食物,完全吃不下去。”
“那什么蜥蜴肉啊,狗都不吃,我现在真这么觉得。”
阴洁倒是完全没有很抵触的样子,此刻她觉得就像一只柴犬一样,像是被一个很亲近的人这样抚摸着,甚至是很享受,完全没有感到很烦。
“拜托你啦,林麟。我和阴洁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弦呢?”
刘樱的注意力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原本这句话是不想问出来的,只是心里这么嘀咕人,但是没想到这样说出来了。顿时心生一股尴尬的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好在身旁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他在外面呢。”
“你让他进来吧。在里边的等会好一点。”
阴洁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只是平淡地应了她一句。这么说着就自己往餐桌方向走了去,耐心地进行等待。而林麟呢,就一个人钻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
“你怎么不进来呀?”
刘樱走路是不发出声音的,非常的安静,这得益于他之前在家里的习惯。
然而她突然这么一出声,韦弦下意识地一个转身后撤步,一副要进入战斗的姿态。
“嗯,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所以有点紧张。”
“啊,我没有那个意思。”
韦弦如同惊弓之鸟一样,那熟悉的情绪折磨着他导致他时不时走神,却也开始尝试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到我内心深处所带来的影响。
“真的是你把我当什么了?”
“走吧走吧,准备吃饭了。”
“虽然林麟才刚刚去做。”
刘樱说是也尝试去触碰他的手臂,尝试性地和他进行一些肢体接触。
刚刚看着林麟去摸阴洁的头,她突然间想着,如果韦弦也对自己这么做的话是什么感觉呢?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他对微信有了些许的好感。那是一股带有确定性的男女之情的好感,而不是单纯的友情。
“不用不用,我等一下再进去。我待会儿会把门关上,你先进去吧。”
韦弦似乎失去了活力一样,回到了之前的冰封状态之中,那双手臂却不自主的背在了身后。刘樱的小动作呢,也尽收眼底。
“呃,那个,其实,嗯。”
“怎么讲吧,就那那你到时候记得记得进来。”
“好的,那我先去等了。”
这就让眼前的刘樱显得非常的尴尬,变得面红耳赤,一下子支支吾吾的说话都说不明白了。
此刻的她,近乎逃窜般地撒腿就跑。
“他都没有把我当回事儿。明显就是对我没感觉。我是吃了人家的东西,花了人家的钱,还想图他的人。我是不是太贪了?”
“这么想,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呢。”
刘樱脚步急促,像逃跑的老鼠一样,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却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陷入了自我思考之中。
内心里她就这么念叨着自己,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一样。
阴洁近乎疲惫般的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刘樱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阴洁看,翡翠绿色眼睛的她望着这位天蓝色眼睛的好朋友阴洁。
“我记得。韦弦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会武功的女性吗?”
刘樱有些许失落,视线投射在了自己的摊开了的左手手掌掌心,思考着。
而后又转过头去凝视着阴洁,她心里明白眼前的少女是连女性都会为之内心涌动之人,有想法还能打,为人潇潇洒洒。
刘樱并没有因此心生妒忌之意,再次转过头盯着自己的左手手掌掌心看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深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可爱的女士,洁白如玉般左手和这好吃的蛋糕更搭配哦。”
林麟此刻端着一个小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他自己做出来的新食物,用着极其温柔且优雅的口吻对着她说着这番话。
“啊。”
“你可真的是个创创造家呀,总是能创造出特别的食物。我感觉我的你就是这个世界的食物上帝,你知道吗?”
“但是也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了。”
“我的手就是一个普通的手而已。”
刘樱转过头去,给了自己这位好友传达了一个暖心的笑容。
“你刚刚有些话。说漏嘴了哦。”
林麟却刻意压低了声音,扭头看了看周围,随后又凑近了些悄悄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我。”
刘樱顿时怯意上头,而后耳朵也受到由于羞耻所带来的红色风暴影响,为其所吞没。随即立马做出了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
而后,韦弦才刚好关上了门,走了进来,好在他是真的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