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不止是你,还有韦弦!”
刘樱这么说的,还是想轻轻的敲一敲他的脑袋,以示警告,或者说样子做的真一点。
“好。”
林麟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看着他。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这样盯着我看。”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有喜欢的人。”
刘樱心里是这么想着的,结果没忍住说出口了,这下就很尴尬了。
“你是开什么玩笑?那我这不是更加坚定嘛。是吧?表示认可你刚刚说的话哦。”
“原来啊。”
林麟显而易见的看得出已经被她误会了,这会儿也没有跟她急。
反倒是不紧不慢的跟她做出了解释,但也还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行了行了行了。”
“不跟你说这些。”
刘樱此刻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一不小心说出来的话,直接就被别人得知了自己的小秘密。这会害羞地转过头去,就差在地上挖一个洞,把自己给藏进去了。
“行,那我也不跟你提这事儿,我当做不知道。”
林麟脑海中浮现了之前的某个场面,这会儿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这个人呐,说你什么好啊,挑逗人家小女生哈。”
“也能理解,你这现在已经十五岁岁了都,能理解你,能理解你的。”
灵界内,光武几乎是带着戏谑的口吻这么刺激了了他一下。一旁的留侯也是笑出声来,两人哈哈大笑道。
林麟此刻成了两人品茶的小点心了,类似于下酒菜一样的陪衬品。
“哎,这也算吗?”
林麟这会儿倒是不能跟他们俩急,不然只会把氛围搞得更加得尴尬。
“原谅姐姐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啦。”
“你就想想,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得下你一个人呢,对吧?”
女帝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安慰眼前已经情绪些许崩溃的少女。
“就是很烦呢,你之前一直照顾我,然后照顾着照顾着,就突然走了。”
“真要是这样,你不如就一直别管我算了。”
阴洁自以为平复了情绪,结果说着说着,依旧是那哭腔盖过了她此刻依旧是柔弱的声音。
“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姐姐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再一次信任姐姐好吗?”
女帝见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顿时紧绷着的内心在此刻松弛了不少。
“我不想回答,答案你自己找。”
阴洁说着就再次回到了沉默的状态之中,也没有推开她,而是就这样抱着她。
“那咱就回房吧。”
“你先好好洗漱一下,然后好好休息会儿吧,这个点应该到午睡时间了。”
女帝说着,也没有等阴洁回复是否答应,就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如公主抱似地走向了闺房。
“林麟,机灵点哦。去给她打一盆水,让她洗洗脸。”
留侯观察着此刻发生的事情,就这么提醒了一句。
“好啦,你就把这当做是将功赎过的机会咯。”
“快去吧,快去吧。”
刘樱是听见了来自灵界的声音,因而对着林麟这么提了一嘴,示意他赶紧动起来。
明明她也没有灵能行者,但她也能够听见来自三人行者所在灵界的声音。此刻,林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得到了三人的信任了。
“那是自然,肯定会去的啦。你别说的好像我不愿意去一样哦,我才不是那种不懂得氛围的男生呢。”
“刘樱!”
林麟您说的调皮的像个小男孩一样,做了个鬼脸。故意呛她一句,但是完全说不上是吵架,更像是一种互相的拉近距离的友善斗嘴。
“得了,得了得了,我才没那个意思呢。”
“你们可是我的保护人呢,我才不会那样对你呢。”
刘樱这会儿显然是没有读懂林麟的意思,毕竟刚来没多久。因而把他这话给当真了听了去。一想到自己的小秘密还被林麟所得知了,这会儿也只得自然的放低了姿态。
“倒是不用说这么严重,大家都朋友。”
“溜了溜了。”
林麟说着就起身离去,打水的水井距离厨房并不远,他寻思着也该准备些点心。于是乎拿完了水,就把水放在一旁往厨房走了去。
刘樱心里想着,这样的事情自然就要涉及到这件事情的相关人员了,于是,他就往韦弦练功的去处走了去。
“谁。”
“嗖!”
韦弦像是极其敏感一样,感觉听到脚步声,直接就是一下左旋侧转,往后就是一记强化过的拳风。
“呃。”
这拳风正好迎面撞上了刘樱,将她直接击倒在了地上。
刘樱像是为了不发出太激烈的声音吵到别人似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一股冲击感直冲她的腹部,感受到一股受到挤压的痛感。
好在韦弦这一拳并没有上强度,而是把身后的脚步声当作是林麟,想借此试探其武功。
“这。”
一听到这来自女性声线所发出的柔弱之声,他意识到问题大了,转过身来才发现是刘樱。
尽管心里第一反应意识到的是阴洁,但显然阴洁的武功是肯定能够反应过来的。
“抱歉。”
“对不起。”
“我有点敏感过头了。以为你是林麟,所以想试探一下。”
韦弦快步向前将她扶了起来,内心只剩下惶恐不安。
“出手这么大力,真给你打死了。”
“肚子有点不舒服,这一下。”
刘樱此刻是真正被冲昏了,脑子里只感受到了一股眩晕,并且很不舒服的感觉。
本能地想要呕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抱歉抱歉。”
“留侯,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减缓腹部不舒服的。”
韦弦无意识地伸出手想着帮她揉一揉,才意识到原来她是腹部不舒服,连忙收了回来。
这无厘头的反应,刘樱直勾勾的看在了眼里,一时间突然很想笑。
“哈哈哈。”
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了,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
“。”
灵界内,留侯食指竖起,贴着自己的嘴唇,保持着沉默。
光武也心领神会,不再与他交谈。
“人呢,怎么没反应啊,人呢?”
韦弦这下子直接就急了,他也遇到了跟阴洁一样的情况。
“那你接下来可以听完我说的话吧,毕竟你刚刚把我弄伤了。”
“可以吧?”
刘樱近乎是在试探,询问道。
“可以啊,你随时都能讲啊,,你直接说。”
韦弦此刻还没有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以为刘樱只是会问一些和阴洁有关的问题,或者是跟武功有关的问题。
“你是不是真的只喜欢阴洁一个人啊?其他人不可以吗?”
“我是真的挺好奇的。”
刘樱此刻却完全没有一点害羞。内心很平稳,或者说甚至感觉非常的安心,自己也惊讶于自己说出这话时,内心没有丝毫的紧张。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韦弦被他这么问,整个人瞬间就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皱了皱眉,满是疑惑。他不清楚为什么刘樱要问自己这种问题呢?
“因为我还蛮喜欢你的,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只喜欢阴洁那种?”
“给个答案吧,我也很直接。”
刘樱心一横。此刻,她已经开始紧张了,慌得不行。但事已至此,也只得的强压着内心这股非常难以抑制的紧张感,把该说的话都一次性说明白了。
灵界内,两人都非常安静的注视着她俩,光武和留侯两人面面相觑,默契地保持沉默。
两个人也是保持着沉默,韦弦被她这么一问,一时间也是反应不过来。
韦弦没有抓耳挠腮,只是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关于自己会被人喜欢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即便是在他的家里,他家里的仆人们曾经也不几乎不会对他有这种这方面的欣赏。
韦弦是一个庶出,家里面地位不高的女性仆人们,也只会去找他的嫡兄弟。他自己比较会做人,对待仆人们都比较礼貌,也仅仅是只能够得到仆人们的好口碑。
但是,礼貌、优雅在权势面前完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如果跟嫡兄弟们能够走到一起,那意味着地位会有所改变。
“我不明白我哪里吸引你了。”
“你能说说理由吗?”
韦弦此刻完全没有恋爱脑,理性得像个怪物。
“这我都被你问懵了,你知道吗?那你对阴洁是什么感觉嘛?我应该是和你对阴洁的感觉是一样的。”
刘樱本来就已经紧张的不行了,此刻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更是傻眼了。瞪大着双眸的刘樱,不敢跟他对视,被他这像是在拷问一样的视线注视着,只得移开自己的视线又捂住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视野里不出现他。
“怎么讲吧,就阴洁他特别。就咱这个世界的女性吧,好像都是不像他这样的。你也知道阴洁能打,而且还是个武者。”
“而且也长得很漂亮,你不觉得吗?”
“这大概是我的理由吧。”
韦弦理性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性产生的原因,说着说着,又陷入沉默。他似乎没有把眼前少女的情绪当回事儿。或者说,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刘樱。
“那,那如果阴洁她不喜欢你的话,你有考虑过别人吗?”
“啊,烦死了,我就想问一下我有没有机会?”
刘樱此刻的害羞夹杂着聒噪,口吻近似于娇羞加持下的卖萌,但在韦弦听起来已然感到有些许吼声般的尖锐。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我没有家…”
韦弦依旧是保持着理性,说着说着,却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直流。
“怎么。”
“怎么了你。”
刘樱被他眼前的模样给吓坏了,他寻思自己说的话,应该没有让他哭泣的理由吧?或者说完全不足以成为韦弦哭泣的理由。
韦弦此刻哭泣的模样,就像是漩涡鸣人得知自来也的死讯之后的悲伤一样,缺就缺在他此刻缺少一碗一乐拉面。
“…”
韦弦被他这么说着,保持着沉默。眼睛似乎是固定了起来,血丝开始缓缓的布满在他白色眼球的部分。
“我。”
刘樱摸摸身上的袖袋,却没有找到自己常用的丝巾。慌乱之下,就我只能用自己的衣服,去给他擦拭眼泪。
韦弦流泪和阴洁一样,基本上都是不出声的,只有那泪水的代替他的情绪宣泄。
灵界内,留侯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此情此景,他自己是最明白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怎么回事啊,怎么开始看不懂了啊?”
“留侯快点解释一下。”
光武整个人瞬间就蒙圈了。一方面他不知道韦弦为什么突然情绪就会突然变成这样。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侯就突然不说话了。
刚刚还喝着茶跟自己谈笑风生的人,此刻情绪也变得很不好。
阴着脸,有心事。
“韦弦给我下了一个符咒,我不能够提及跟这件事情任何相关的。”
“这件事情其实挺难受的。对于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留侯能够透露的消息也仅限于此了。他尝试着说出来,突破符咒的限制将此事分享给光武,但是光武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光嘴动,没有声音呢?”
光武就他说了一半的样子,就没有声音,就仿佛自己的无线耳机突然没电了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弹了弹,自己的听力没问题。
“因为符咒,所以我一旦提及相关的问题,我就会被自动被闭麦。”
“这符咒的力量突破不了啊看来。”
“符文之力真够吓人的。”
“以下事情应该不会很简单。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很久了。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只能看你自己去总结了,我说不出来。”
留侯此刻收起的情绪抿了抿眼前的茶,两人说话的功夫茶水的仅仅留着余温,那温热散去了不少。
“这就是察觉不到的事情吗?”
“行者能做的事情其实也很有限。”
光武没有紧追不舍,索性继续喝茶,也不再说什么。
“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我希望你告诉我。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嘛。然后我现在每天也是你的资助。”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你。”
刘樱原本是想着安慰的,结果还是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话,她想着韦弦应该不会听进去的。
“…”
韦弦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也不说话,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刘樱此刻真的是很尴尬了,自己想问的事情也没问到。然后呢,这个小插曲的出现,也让他瞬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
刘樱倒是不想走,缓缓起身向他身边挪了挪,就坐到了他的左边,与此同时刻意保持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但不知道做什么能够安慰他,但还是想着陪在他身边,陪他一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