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运气太好,你们自己什么也不是。真跟我拼实力,我拿捏你们跟玩蚂蚁一样。”
“无非就是运气好罢了。狗东西。真论实力,都是我桌上的鱼肉罢了!”
胡亥此时正遭受着体内兽之灵力的反噬与冲击,那股力量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着,而他的灵魂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摇摇欲坠。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原本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口中发出阵阵不甘心的狂吼声和咆哮声。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嘶吼,又似野兽的悲鸣,让人毛骨悚然。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
在这一刻,胡亥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只陷入绝境的疯狗。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这股可怕的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劳。
“叫你自己臭屁,叫你装逼,叫你不速战速决。看来玩的最过的是你自己呀。”
林麟此刻,仿佛是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虽然他并没有转头看向韦弦,但每一句话都是在说他。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胡亥的责骂,然而,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实际上是在借着骂胡亥的机会来数落韦弦。林麟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在生气,还是只是在开玩笑。
韦弦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林麟是在针对他,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林麟说的都是事实。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林麟的指责,心中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好啦好啦,那确实是我的错呀。我也认错,对不起啦,各位。”
“只不过吧,胡亥确实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他玩的比我还过分。只能说。都靠同行衬托,可以这么说吗?”
韦弦等下满脸无奈,心中叹息不已,他缓缓地抬起手,然后又轻轻地放下,同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并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有些过分了,但他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任何借口或解释。此时此刻,他只想坦诚地面对眼前的一切,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能够得到朋友的谅解和宽恕。
“你个畜生。你也就只能够在这里喊来喊去了。你小子也就这一次好运了。”
“能见证王的陨落,也是你的好运啊!你自己给我好好地珍惜这一刻吧!”
胡亥此刻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咆哮着。曾经的骄傲和自尊在此刻荡然无存,他亲手将它们摧毁得粉碎。尽管内心充满了极度的不甘,但噬灵诀的反噬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可悲的是,他对这门邪恶武功的副作用一无所知。
其实呢,胡亥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些。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庆祝自己的胜利,实在是有些急躁冒进了。就好像他的前世一般,刚刚登上皇位,便将自己的宗室亲属赶尽杀绝。而这一次,他同样也将自己所有的好运气都挥霍一空了。
“还嘴硬啊,这家伙,你看他,他自己都快动不了了。”
“还有空来数落我们。真的是!”
“像这样的家伙,还是早点死了好啊。”
刘樱看到当前局面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后,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一些,她感到轻松了许多。现在,胜利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终于,我们还是成功了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当她在心中重复这些话语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韦弦,并缓缓走向他身边站定。
“下一次不准胡来了。这一次真的是得怪你,差点我们就完全完蛋了。”
“今晚开庭,你逃不掉的。你差点就是真正的战犯了。”
刘樱踮起了脚尖,凑近了韦弦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念叨着。她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微风拂过琴弦,又如同一缕清泉在山间流淌。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韦弦听来,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
刘樱的嘀咕声就像绵绵细雨,轻轻地洒落在韦弦的心上。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情感和力量,让韦弦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喜悦和激动。这种感觉既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而是一种真挚的分享,仿佛她正在把自己经历生死考验后的喜悦传递给韦弦。
“这次我也得跟你say sorry了。”
“确实就是我的大问题。我差点害得我们全部翻盘了。”
“也会为这件事情向你道歉的。那如果不是你,这次可能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可能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我们四人之中最弱小的,你却成了攻破胡亥的最关键的一环。”
“老实讲,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呢?这一路走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让人难以思考了。”
韦弦这一次也就没有拒绝刘樱这带有暧昧性质地“近距离”悄悄话,当做是对刘樱道歉而所付出的“代价”。
韦弦一个人回想着,自言自语嘀咕着,没有转过头去看向刘樱,而是看着那即将湮灭的胡亥。
就如胡亥所说的那样,品味着王的陨落时刻。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那被灵力反噬,然后形成俱灭的胡亥。在胡亥那近乎是不敢怒的咆哮之中,众人目送他离开。
黑烟缓缓的化作黑烟,然后又化作白烟,而后消失了。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讲啊?虽然说你是新来的灵能行者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喽。”
留侯视线注意到那白袍儒生,从刚刚开始白袍儒生就一言不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一旁旁观。
“就是喽,你怎么这么安静呢?我看你这身扮相怎么那么眼熟啊,估计也是在我们的时代之后的吧。”
光武眼尖,一下就发现了端倪,光是看着他那身白袍,就已经能够知道他大概是谁了。他依旧是摸着摸那剃的干净且一根胡都没有的下巴。
“对哦,你好像还没有跟大家打个招呼哦。”
“你就跟大家介绍一下你咯。”
刘樱听到两人这么一说,她也就下达了指令。与其说指令,但其实更多就像是寒暄一样,对白袍儒生的态度柔软。
“等等等等,怎么回事?”
“你们是怎么相处的这么融洽的?我也就老实讲了吧,我是第三次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每一次都是遇到那些很奇怪的家伙,对我非常不礼貌。你们是怎么相处的这么好?”
“就看起来不像是主仆关系呀。记得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把我们当奴才来使唤的,根本没把我们当人呢。”
“在下,白袍儒生,只能介绍到这里。有些东西你也懂得,临门店有规矩,说不出来。”
白袍儒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心中充满了极度的惊讶和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召唤师和灵能行者之间会存在着紧张和冲突,但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幅完全不同的画面。
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异常融洽,仿佛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相互交流、互相支持,没有丝毫的隔阂或敌意。这种和谐的氛围让白袍儒生感到十分诧异,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召唤师和灵人行者往往是对立的双方。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打破了他的固有观念。这些人似乎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和友谊。他们之间的互动自然而然,没有任何勉强或伪装。
白袍儒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开始思考这种融洽关系背后的原因,是否意味着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共同的目标或利益?又或者是他们拥有独特的相处之道,可以化解潜在的矛盾?
“确实我之前也是遇到的,都是一些很没有礼貌的家伙。他妈的。”
“说起来,你应该是在我的汉朝之后的生人吧?我看你这身衣服,我大概知道你是谁。”
光武只是说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而已。在他看来,生活本就应该如此简单而美好,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思考和算计。
“喂喂喂,你这么说有点危险哦。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把我的真名告诉你。”
“你们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战斗模式吗?不可能吧。”
“真的是搞不懂你们呐。”
白袍儒生挠了挠头,非常伤脑筋,为什么眼下的氛围竟然如此的轻松欢快,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吧,就是我们是朋友。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家人吧。所以说我们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有公开的,并且你也看到了这次是我们的生死时刻。大家都能够一起经历生死的,你觉得我们能是会窝里斗的那一类人吗?”
刘樱倒是能够理解白袍儒生的想法,故而上前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行为略带暧昧。
“你们仨真的就处的这么好了?难以想象哦,可能这个世界也有这种比较有趣的小朋友吧。”
“我的白袍,你也大概知道是谁了,我叫陈庆之,来自梁朝。”
“说就说了吧,大不了这次也被送回去了,还能怎么地?”
“我们那个时候也是一样的,动不动就是第二任皇帝杀上一任皇帝,整天就是这些垃圾事情,要么就是残害宗室。哎呀,这些东西我都看惯了,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跟我生前的那个世界差不多。”
“我也不抱希望了,哎呀,说就说了,反正你们四个自己也说了吧,公布一下吧。”
白袍儒生见状,双手一摊,摆烂了。心里想着:“说就说吧,无非就是被对方拿下,然后再次回到灵能殿罢了。”
光武、女帝、留侯三人随即报上了自己的真名。这一说可把这位后生晚辈给镇住了,不由地放下了戒心。
一行人穿过茂密的草丛和崎岖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山坡处的密林之中。这里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和危险隔绝开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片神秘的森林,脚步轻盈,生怕惊扰了周围的生灵。在密林中穿行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于是,四人决定在此休息片刻。
为了抵御夜晚的寒冷和可能出现的野兽,他们开始寻找干树枝。大家齐心协力,不一会儿就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树枝。接着,他们在空地上围成一圈,将干树枝摆放好,点燃了一小簇篝火。
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照亮了四周的黑暗。篝火的温暖逐渐驱散了众人身上的寒意,也让他们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他们围绕着火堆坐下,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宁静。
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路上的艰辛和危险,沉浸在难得的安宁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相互交流着彼此的经历和感受,分享着喜怒哀乐。
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倾听着他们的故事。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大自然为他们演奏的一曲舒缓的乐章。在这样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
“我承认我错了,我那时候太自信。说实话,我灵力气场的本事起来了之后,我是真觉得我可以毁天灭地。”
“就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吧,就是觉得自己真的能够操纵空间,操纵世界的那种感觉。我承认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让我有些上瘾。”
韦弦主动打破了这令人感到寂静氛围,他立刻开始进行自我反省和检讨。然而,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坐在一旁的阴洁那里。
“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无所谓了。只能说,你遇到了比你更自信、更会胡来的人。只能说劫后余生嘛,大家以后做事情得事先做好调查才行。”
“真的,这一次我是真的差点被你们给气疯了。我感觉我这一世如果短命的话,真得怪你们了。”
“现在事情也算过去了,谁还往心里去啊,都是自己人。”
林麟见他如此,叹了口气。他此举并非是出于无奈,而是一股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松弛感。都是自己的伙伴,之前骂也骂了,说也说了,总不能有隔夜仇吧?
“我也有问题,我那时候要是阻止你的话,可能现在局面也不会这样。就像林麟所说的一样,我那时候如果是要阻止你的话,你也一定会听我的对吧?弦。”
阴洁这回并没有躲避危险的视线,反倒是直勾勾地正面直视他,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了一抹浅浅笑意。她内心想着:“罢了罢了,你既然这么喜欢我,那我也要好好看看你,看看你有多喜欢我。没准我也会对你有感觉呢,如果有的话,那我会告诉你。”
阴洁心里是这么期待着的,但是此刻也知道,心里是一点恋爱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微妙的情况有趣之处在于她期待着自己爱上另一个一直爱着自己的人。
但是自己的感性脑似乎不愿意听自己的指令。那股恋爱的感情迟迟不来,甚至还没有萌芽的冲动。在这种家人的氛围之中,阴洁感到十分的温暖和满足,换句话讲阴洁还没到达进入恋爱的阶段。
“真的是好烦啊,看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原本开庭就是为了反思这场战斗的,结果你们两个这么一搞性质就全变了。”
刘樱看到那两个人打情骂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急之情。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急忙插进了他们的对话里。
刘樱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嫉妒。当她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望向另一个女孩时,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这种感觉让她无法自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好啦好啦,那他们两个不也没在一起吗?你又不是没机会。你心急也没有用啊。”
“罢了,我觉得这种氛围也挺好的,大家都很放松,随便聊聊天,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期待着的日常生活吗?”
“我会一直为你应援的。”
林麟见刘樱如此,用着轻柔的言语安抚着她,觉得她这般吃醋且勇敢的表达方式非常有趣。如果换作是自己,估计是没办法这么大大方方地进行表达的。
“好吧,好吧。”
“我也不想想太多,反正来日方长吧。”
刘樱对林麟的认可度高了许多,这会儿也开始能听进他的话,态度变得愈发得顺从。
“趁着我对弦还没有恋爱的感觉,你赶紧的把他拿下吧。”
“你可别把我也当成你的敌人哦,我可是你的伙伴哦。”
“我和林麟一样,也会为你应援的!”
阴洁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她轻轻地伸出手,将女子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此时此刻,阴洁就像是一个宠溺妹妹的姐姐,用温暖的怀抱给予对方无尽的关怀和爱护。
“就是喽。我怎么样才能拿下你呢?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呢。”
“哼。”
刘樱“哼”了一声,这话是说给韦弦听的,原本微微闭上了的双眼,此刻睁开了一只偷偷窥视韦弦一眼。
“说好的开庭审判我的行为,结果现在又变成了你的恋爱脑大会了是吧?”
“罢了,这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大家都活着,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韦弦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笑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和痛苦。对他来说,这次劫后余生不仅仅是生命的延续,更是一次内心深处的救赎与治愈。多年来,心理创伤如同恶魔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而此刻,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上心头,逐渐填满了那些曾经破碎的地方。
韦弦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的清新和自由。他意识到,自己终于走出了那个黑暗的角落,重新拥抱了光明。
如今的韦弦,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心理创伤折磨的人。
灵界,四人聊得火热,白袍儒生从两位前辈处得知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为此不由地感到大为震憾,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够走到这个地步。
白袍儒生,陈庆之。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正是大动荡的南北朝时期,一个内斗不止道德纲常完全崩坏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