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弦见刘樱没有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暗自揣测着:“难道我刚才出手过重了?”一边想着,他一边缓缓向前靠近,想要确认一下刘樱的状况。然而,此时的他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毕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挚友。
“喝啊!”
就在这一瞬间,刘樱突然迎面就是一拳,她的拳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但却在离韦弦的脸只有几厘米时停了下来。然而,她并没有真正地挥出那一拳。韦弦则安稳不动,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一座泰山般屹立不倒,神情自若,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次偷袭的影响。他的内心平静如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这一点,刘樱此刻看在眼里。
“可以的,可以的,兵不厌诈,这招用的也可以。”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上前查看,估计就给你这一下带走了。”
“老实讲,你这个小心是用的,我给你满分,因为确确实实是用的不错。”
韦弦嘴角微微上扬,实在是压不住笑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这股笑意并非是嘲讽,也不是那种已经看透对方伎俩后露出的优越感笑容。
相反,他对她的小心思和小计谋表示出了一种欣赏和认可。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一颗珍贵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它、保护它。韦弦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仿佛能够理解刘樱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情感。
“确确实实哦,毕竟战斗嘛,肯定都是要用点小心思的。”
“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奇怪呢,是不是放水了?你自己大方承认吧。”
刘樱心里确实有些责怪韦弦,认为他刚才故意放水,但现在她却完全骄傲不起来了。毕竟,韦弦表现得如此温柔和有耐心,一直在安慰她。这种关心让刘樱感到温暖和安心,只是让她对韦弦产生了更多的好感罢了。
也可以说是得到了韦弦的认可。
至少在她自己的视角看来,她确确实实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满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情。
在这个瞬间,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内心的烦躁也渐渐消散。她感受着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温暖,微风轻轻拂过脸颊的舒适,以及周围环境所带来的宁静氛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她陶醉其中,不愿离去。此刻的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压力,只剩下对这份感情的深深眷恋和向往。
“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下死手的呀,我要真想放,我肯定能摁得住你的拳头呀。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既然你已经把你的计谋展现出来了,然后我也能够察觉到了,那么其实就已经结束了呀。”
“我在蛮力上强你一人,你在计谋上高我一筹,这不是一个挺好的状态吗?”
“甚至可以不需要用输赢这个概念来断定我们两个之间的高下。”
“放水也算是放水,但是应该也没有必要就摁住你,毕竟摁住你又能代表什么呢?我摁住了你,也没有办法证明我在计谋上的高你一筹。因为我如果高你一筹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向前走过来查看的,对吧?”
“如果我是战场上的士兵,我要检查尸体,我肯定也是上去先补上一刀,对吧?”
韦弦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任何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所以才会像个傻子一样说一些有的没的。如果让他安慰别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他也有自己独特的办法,那就是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一股脑地塞进对方的耳朵里。
虽然这个方法看起来很愚蠢,但有时候却非常有效。因为当一个人听到太多的声音时,他们往往会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甚至可能忘记了最初的问题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种心理战术,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烦恼。当然,这种方法并不是万能的,如果遇到聪明的人或者经验丰富的骗子,那么这种小把戏很快就会被识破。
“感觉你好像是在狡辩一样。算了,没关系。我的武功跟你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只能说我接下来还得好好修炼才行,我一定会赶上你的。”
刘樱此刻的傲娇也完完全全消失了,完全傲不起来,更是娇不起来。只能侧过身去,不想给韦弦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你肯定可以赶上我的,你的天赋真的,那不是一般人的。”
“我们仨的修炼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修炼了两年时间,才到达今天的这种地步。”
“所以说呢,我是相信你的,这话并不是客套话,是我的真心话。”
韦弦说着,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然后慢慢地向前迈了几步,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身旁,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想要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给她。然而,就在他准备将手抽回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微弱的力量从女孩那里传来,那只原本应该抽离的手被她轻轻地按在了肩上。
“…”
“额。”
韦弦见她如此,此刻也是宠着她没有直接把手抽离,而是由着她了也不多问。
原因,韦弦自己心里也有数的。
此刻也依旧是没有因此心生波澜,但感兴趣的则是刘樱那天生武学奇才般的天选体质。
\"谢谢你。陪我切磋还教我武功。\"
\"虽然我也知道这确实是很麻烦你。\"
刘樱缓缓转过身来,一直抓着他那手掌不放开,虽然力度也不大但就是不愿意放开,如此无奈般地碎碎念道,仿佛那只手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旦放开就会失去一切。
\"都是过命交情的朋友,不必如此介意,没关系的。我之前也答应过你。\"
\"你我都是从血海里泡出来的伙伴。\"
韦弦说着,微微地闭着眼睛,回想着那一日。
被他称为屈辱之日的那一天。
那一天,韦弦自己差点就没能保护住刘樱。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导致刘樱失身于两位色心大起的大汉,就像那洁白的莲花被玷污。
灵界,四人。
“你们几个就这么互通自己的真名,不怕给对方拿下吗?”
白袍儒生难以置信在这个位面世界的里,竟然还有人会互相信任,组成一个有意义的组织共同行动。
“什么鬼,你也不看看他们四个人是什么关系?就算这个世界的人再怎么抽象,再怎么难以理解,也总是会有一些人比较正常的呀。”
光武听着他这番话,整个人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他觉得对方跟自己生前也是同一个世界的,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对此心存疑惑的。
“对呀,难道你也是被召唤了很多次,然后次次都被人打回去了吗?哈哈哈哈。”
留侯笑了笑,整个人没绷住。说着说着,眼神瞥了一眼光武,似乎是故意要拿他开涮。
“什么叫,也?”
“我们怎么说,也是帝王。你们再怎么是我的前辈,你们也只是王侯罢了。我可是真正的皇帝啊,你们这么说我,真当我脾气好?”
“罢了,我确实就是脾气好啊,我要是脾气不好的话,肯定大杀功臣了。哎,算了算了。”
光武马上就听出了留侯口中里的言外之意,连忙就做出了回复。只不过前后的反应和态度完完全全不一样。
前面的态度,光武只是装出一副非常介意的样子。后面的态度则是摆出了一副大度且毫不在意的姿态,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一点确确实实是在经过了无数数不尽的岁月之后依旧没有被漫长的无限时间给改变。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着的,也还有那对阴丽华的思念。
“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按照后代的史书来讲,叫南北朝。”
“我们那个朝代你也知道的,动不动就是弑君,动不动就是内斗,动不动就是对宗室下手。说句难听点,那个时候虽然说也有启用寒门的士人,但是实际上呢,并没有什么意义,大家实际上还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指导思想。”
“其实我那个时代跟现在这个世界外面宇宙里的某些思想原则其实是类似的。我侍奉武帝,生后之事也是到了灵能殿之后才知道。”
“侯景之乱的时候,皇上的王爷们个个都在内斗,个个都怕死,明明就是能够把建康之围给解了,还个个在那里混,在那里摆烂。”
“所以说呢,其实倒不如说我生活的那个时代,跟这个位面宇宙里的世界是类似的。”
白袍儒生眉头微皱,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丝丝光芒,似乎在努力地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一些遥远的过往之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如此感叹道。
“确实,那也得怪曹孟德啊。曹孟德做了个不好的示范了,导致后面司马家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在我看来,这样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我的错,我的错,好吧。都怪我刘秀当年没有大杀功臣,才留下了世家大族控制国家的局面。源头里也有我的原因吧,不甩锅,好吧。我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光武摊了摊手,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姓名,完完全全没有担心对方会把自己给拿下。
但是呢,他也不为自己的仁慈和充满人性的一些表现而感到后悔,毕竟他重铸山河就是靠着一群大族人才最终得已夺得天下。
“也不能这么讲吧,那你看朱元璋,朱元璋不也做做了一些跟你相反的举动吗?你看明朝撑过三百年年限没有呢?”
“我那个时候三代就要清理一次朝堂。但是呢,也依旧是出了王莽这样子乱成贼子呀。直接他一出现就直接把我们的局面全部给踹翻了。”
“说真的,在灵能殿这么些年,也大抵是看清了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呢?有些事情就是必然的,不是说你那时候坐不住,它就会发生改变的。它就是会发生,它就是没有办法,被完全阻止发生。”
留侯这番话是发自他的肺腑,也是浏览看了许多后世之事之后所给出的一个答复。这话作为对光武的回复,倒也不是为了安慰他,或者说帮他说点好话之类的。
留侯一边说着,一边轻松地坐在藤椅上,双腿交叉,右手握着平板电脑,左手则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关于那个位面宇宙的最新历史信息。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滑动,不断地划动着页面,仔细地读取着一行行文字构成的信息文本。他时而停下来思考,时而快速翻阅,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入脑海之中。
“行吧。反正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也就那样了。那都不关我事了,我在的时候做的好就行。”
“哈哈哈。”
“你也放轻松点啦。他们四个人这是个世界里比较特别的人,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大可以用对正常人的道德标准来看待他们,他们里面又很糟糕的。”
光武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中的茶碗,动作优雅而缓慢。他轻轻地抿了一下杯沿,感受着茶水的温度和香气。然后,他将茶杯凑近嘴唇,缓缓地喝下了一小口茶水。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享受,仿佛这杯茶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品一般。喝完后,他轻轻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如今的局面,完全就是爽局,四个正常孩子,还能做出什么奇葩的事情出来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自信与从容。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