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籍已经被逮捕了。这是刚刚从黑市的叔叔们那里得来的消息。我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件事情。具体的细节还不知道。还没有披露出来。”
刘樱把收集来的情报给告知三人。
“看来是上面要陷入一场内斗了。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是有够奇怪的。我个人是在想啊,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是他们内部自己弄来弄去吗?难不成狂人还能够被培养出来?”
林麟对此非常敏感,他个人觉得内斗肯定不是因为狂人的原因。
“狂人能不能被培养,这就不知道了,但是如果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够成为借口,那么就是一个排除异己的机会了。林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少听你谈到啊。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是不是正好符合你的猜测。”
韦弦说着,用胳膊推了推林麟,意味深长地阐述着自己的猜测。
“情报就只有这么一部分吗?还没有其他的消息披露出来吗?”
“我感觉不能够妄下结论,至少目前我们收集的情报是不完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得有证据才行。”
阴洁对林麟和韦弦两人的猜测并没有做出较大的反应,只觉得任何事情都需要有证据证明才能够成立。
“目前只得到这个情报,我觉得过几天会收集到更多披露出来的情报的。”
“真的是。这件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你说我们真的要继续管下去吗?跟我们又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会从小到大到后面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的地步。”
刘樱觉得这件事情很麻烦,摸不着头脑,已经感到心累了,甚至有点想退出了。
“放心吧樱,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调查清楚狂人的事情。”
“只要这个目的达成了,后边的事情我们不做也没什么所谓的。调查清楚了,随时都可以走呗。反正当章杜智给的钱基本上也变成了我们的情报经费了。”
“累了就好好好休息今晚。”
韦弦上前安抚道,轻抚着她的头。安慰刘樱对于韦弦而言并不是主要的,他的那股冒险之心已经起来了,因而不想就此草草收手。
“…”
阴洁则是陷入了沉思,对此默不作声。
“怎么了?阴洁。”
林麟见状,询问道。
“我觉得弦说的有道理,我们调查清楚狂人的事情之后,就马上走。这种大风暴我们卷进去也只是给我们自己添麻烦而已。说实在的,我不想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阴洁沉默片刻,这才做出了回答,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林麟,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又怕说出来像“乌鸦嘴”。
…
…
四人经过讨论还是决定面见章杜智直接询问情况究竟如何。
“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阴洁小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们几个先坐下。我让部下去沏壶茶,我们慢慢来聊聊这件事情。”
章杜智面对一群人的追问,并没有任何异样,而是不紧不慢地吩咐部下去做事。
章杜智把事情的全过程都告诉了他们。但是他是不会傻到把自己的计划以及自己即将要做的那些事情给告诉四人的。
章杜智看着4人前来,反而是心生一计,想要利用他们4个人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或者说,想借他们这四把刀来一波大的。
“所以说你们现在怀疑拓先生杀了季洛富先生的部下,对吗?”
林麟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在听完了章杜智的发言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不能说怀疑,但确确实实就是死在他的府上。现在我已侦查部门那边的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了。我也没有办法偏袒自己的同僚啊。”
章杜智此刻则表现出了一副宅心仁厚的模样,至少这态度在四人看起来就是非常的关心自己的下属。
实际上,章杜智不知道四人已经得知了所有公职人员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各派系的之间情报。
“…”
阴洁没有发言,陷入了沉默,她已经听出其中已经有所隐瞒的之处了,但没有直接当面反问章杜智相关事宜。
“偏袒还是要偏袒一下子啦,毕竟都是你们的同事。如果有人想借机让你们内斗的话,那这件事情岂不是就闹大了?自断手足的事情对于领导班子的建设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刘樱收到了韦弦的眼神暗示,此刻明白了韦弦的意思,随即故意说出了这番话,用来刺激章杜智用以观察的章杜智反应。
“我也觉得如果有人要对你们动手,让你们自己内讧的话,这也不是没可能,你说是吧?章先生。”
韦弦也穿出一副对公职人员们指非常关切的态度,如此说了以上这番话。他伪装地非常担忧和认真的模样,想看看章杜智作何回答。
“…”
林麟也保持沉默,视线集中在章杜智身上。
“诸位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眼下的事情如是不是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你们应该也是听到了风声才会来这里拜访我的吧?”
“这件事情我就不想闹大。如果能不出什么事情,完整的解决或者糊弄过去是最好的,维持现在的平衡状态。”
章杜智眼下还没有察觉到四人是在观察他的反应。在他眼中,四人虽然是少年英雄,但于章杜智而言毕竟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城府是不可能那么深的,因此也就放松了警惕。
而这股放松警惕的点,也仅仅是不怀疑这眼前四人的居心。
章杜智中央机构工作过,因此他很难被套话。基本上能讲出的都是一些很门面且听起来有礼貌,但却完全没有营养的内容。
用以迷惑周围的人,这是他长期工作所历练出来的。
眼见章杜智也是如此认真且谨慎的态度,四人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
…
夜晚,客栈。
“章杜智毕竟也是在机关里面历练过的,这城府多少还是有的。”
林麟一眼就看破了章杜智的防备,此刻也是感叹了一句。
“你觉得他是在骗人吗?可他的态度看起来也非常谨慎和认真呢,感觉不像是坏人。”
阴洁回想着那看起来宅心仁厚,且有恩于自己同伴四人的章杜智,和林麟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装是可以装的。但我觉得他对我们四个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至少他的态度,我觉得是善意,以及那股从容和放松,至少在我们四人面前是没有伪装的。”
“我以前经常观察自己家里的仆人们的日常交际。里面一般混的最好的人都是比较会演的。并且这种演似乎也是没有带目的性的吧,可能只是为了自保。”
韦弦听到阴洁此语,回想着过往的事情,那个已经回不去的故地的人和事。
“我也赞同这一点。有现状,可能没有什么直接的主动目的吧,单纯是为了自保,然后时间长了形成习惯。这一点其实我也有见过,我家的仆人里边也有很多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他们的关系就显得其乐融融的,甚至没有任何的争吵。”
“可能他们都对自己的身份有清楚的认识吧,因此没有过多的自我计较之类的事情发生。”
刘樱在这方面和韦弦有着相似的经历和体验,这番言语也不是为了附和自己的心上人。倒不如说是与心上人韦弦有着相同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