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总算是在周末的一片祥和中平安度过,皆大欢喜。
虽然希望手伤严重,但是整体伤害降到了最低,而且韩冰冰的发掘更是引出了一系列不为人知的内幕,迎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呼……咻~”
“呼…咻~”
希望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呼噜声此起彼伏,余音绕梁是不绝于耳。
齐高达坐在正对病床的椅子上,呼噜声震天响,躺在他右侧病床的记者大叔也是跟着伴奏吵得希望神经衰弱了。
再醒来他已经完成了手部肌腱的修复手术了,左手裹上了厚厚的绷带固定。
希望实在是不堪其扰,忍着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病房。
可能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脑子晕晕的,贴着墙边移动。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在手术过程中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被割开,肌腱被缝合的动作,没有痛感但很真实。
希望不禁颤抖了一下,如果是术中清醒那也太可怕了。
不仅如此,他还听到了那位外科大夫和斑马的对话。
“这孩子的手部神经分布密集,可能是常人的十倍。”
“十指连心,他的手可能媲美脑部结构。”
“但是相对的恢复起来会很慢,预后情况难说。”
外科大夫一方面是对患者难得一见的身体状况很是欣喜,一方面对他的康复不大乐观。
“是的,他确实很特别。”
“我给他做检查时也发现了。”
“谢谢,学弟了。”
斑马表达了谢意,术业有专攻,不可能所有问题都是她一个人能搞定的。
随后,护士来给希望换药,他的印象就模糊了,只记得这些。
“手不疼吗,偷跑出来。”
冷冷地男低音从背后贴着耳朵说。
“啊!”
希望心脏差点炸开。
砰砰砰…砰砰砰…
“能不能别这么阴森…”
希望的身体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感知周围环境了,齐高达刚才还呼呼大睡,这下居然会出现在他身后,着实没有心理准备。
“你走了,我自然就醒了。”
“我的鼻子可灵了。”
齐高达摸了摸他红红的酒糟鼻。
“那两个小姑娘来看你了。”
“你要让她们扑个空?”
他握拳拇指向后指,接着说。
嗖———
希望一个急转弯,一溜烟儿窜回了病房。
“好家伙,妙手回春。”
“比大夫都厉害。”
齐高达叉着腰吐槽道,走在房门前没进去,守在门口。
“哟~”
“好久不见。”
希望穿着病号服,左手背在后面,尽可能的表现成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哪有很久。”
“只过了一天。”
“又不是在小说里,一段剧情能拖一个月时间。”
芳芳说话一向严谨,连忙纠正。
“给你,希望。”
“早日康复~”
缘缘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颜色都很淡雅,搭配的很清新舒服。
“我去挑了好久然后自己修剪的,喜欢吗?”
“和你一样美。”
希望看着缘缘很感动,说话不经大脑就从嘴边溜出来了。
这冷不丁儿的夸奖,让缘缘有点应接不暇。
唰——
隔壁床的记者大叔在“合适”的时机拉开了床帘。
“果然很美啊。”
“希望还是有眼光的。”
记者大叔凑热闹似的帮着搭腔。
“我说那束鲜花。”
缘缘的脸上唰的一下泛起了红晕。
“我去给你放在花瓶里。”
她一把拿了回来,带着花瓶去到窗前插花,背对着他们。
“你们成病友了啊。”
芳芳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大概知道他们已经是无话不谈了,虽然记者大叔剃光头发,手术后显瘦了许多,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哈哈,忘年交,忘年交。”
记者大叔十分满意这段关系。
“谢谢…”
“辛苦了。”
“有没有受伤?”
绒绒能回来肯定是得益于希望的,芳芳很感激他,但他的左手一直躲在后面,她还是有些担心。
芳芳走到希望的身侧,希望又和她平行移动不想给她看。
“伤得很严重吗?”
站在他背面的缘缘看得一清二楚。
“没事,小意思。”
“做了个小手术,小问题。”
“不信你们问大叔。”
希望把球传给了能言善辩的记者大叔。
“啊…是。”
缘芳无视了记者大叔的发言,让他把手伸出来。
希望吃力地挪动左臂,露出里三层外三层包成哆啦a梦的左手。
“要截肢吗?”
芳芳毫无感情的一句话把缘缘吓得半死。
“开玩笑的…缘缘。”
又赶紧安抚她的情绪。
当当——
“有人来看你了。”
“说是你同学,让不让进?”
外面的齐高达向病房里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