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的一黑一白的双色眼再次露出直接怼到了希望的面前。
希望在昙摘眼镜的一刻有些防备但还是与他对视了,身体后仰没有躲过去。
下一秒,希望就定在了原地,身体僵直地呆立在那。
“果然只有你一个人。”
“郑毅和齐高达都不在身边。”
“不然真就遭中了。”
昙一脸阴险小人相,拎起希望的左手,长长的伤疤和瘀痕犹在。
“还没好利索。”
“但这两下子至少对普通人不落下风。”
“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为了保命给自己加个保险。”
昙把双眼对准希望的眼睛,三秒后戴上了眼镜,打了个响指。
希望刚才的惯性动作向后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慌了神。
“哎呀呀,都怪我。”
“我这张丑脸吓到你了吧。”
昙装作客气地去扶住希望,结果被他一把甩开。
“你都做了什么?”
希望说不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有几秒钟断片了。
“这不是坦诚地把以真面目示人嘛。”
“我就是患有眼疾,太吓人了。”
“所以戴着墨镜遮挡一下。”
昙说瞎话不带眨眼的,然后他塞给希望一张纸条。
“如果需要我解蛊,来这里找我。”
“咱们是自己人,别客气。”
昙嘴上说得好听,办起事来可是无所不用其极,郑毅的事早晚要和他清算的。
“不要跟我们耍花招。”
“你知道我们是不会任凭摆布的。”
希望心有余悸只能依靠狠话壮胆,一下子局势反转,气势倒向昙的一边。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不利。”
“我是来赎罪的。”
“不然,我会被做掉。”
昙和希望一左一右站在一条线上对着不同方向,两人现在是平等对话了。
“等你们考虑清楚再来。”
“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无能为力。”
昙现在掌握住了主动权和后手,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小巷里静得出奇,希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而且消失的几秒钟记忆让他倍感不安。
未知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在看他昙双眼的那一刻起,角色扭转过来了,希望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恐惧来。
“好,回去等着。”
“我们会主动去找你的。”
“别耍花样。”
希望冷冷地说着,尽可能让语气平稳不带感情色彩。
“没问题。”
“恭候几位大驾光临。”
昙把手背在身后,属于是无事一身轻了,他想达到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没有疑问的话。”
“我就走了。”
“你那几下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昙这话现在一听像是在阴阳怪气地嘲讽希望,但他此刻失去了主动权也不敢回击。
希望面对着胡同尽头的墙壁背对着昙,屏住了呼吸,感知着昙向着外面走去才大口喘气。
“诶,对了!”
昙像是故意吓唬希望似的喊了一嗓子,没有回头把希望惊出一身冷汗。
他怕一回头这家伙又露出眼睛贴上来,得亏自己能感知出他的方位才敢转过身去。
“什么事!”
希望以呵斥来给自己鼓气。
“冬天有一次我还接触过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男孩。”
昙不紧不慢地说出了惊人的消息。
“好像是叫什么…”
“我想想…”
希望一听这个身体发麻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冬天、年纪相仿、男孩这几个关键词触碰到了希望敏感的神经。
他也顾不上对昙的惧怕,跑了几步跟上去,抓住了昙的肩膀。
“秦甄志!”
“是不是他!”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哦?”
“尤希望,你们认识吗?”
昙明知故问,肯定是知道他们关系的,撇过头来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希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后槽牙已经咬紧了恨不得把他撕碎,但理智又不允许他做出过激的行为至少现在是这样。
“那是我的同学。”
他忍着不发脾气,点头肯定。
“那还真是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个男孩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昙的话术让希望觉得恶心。
“他现在人在哪!”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希望抓住昙的手主动发力。
“疼疼疼…”
“你这是什么态度?”
昙很精明知道希望在意的是什么,也就给自己增添多一个保险。
“我的,你继续说。”
希望举着双手离开昙的身体。
“我不知道。”
“那次任务我只是带路的。”
“估计还活着。”
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而是在拱火, 昙扫了扫自己肩膀,慢悠悠地走出了胡同。
“阿志…”
“还是leo…”
希望狠狠地把拳头砸在砖砌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