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未被人类足迹踏足的荒野中,一棵棵大树如同古老的守护者,野蛮地生长着。它们的根须深深扎入土壤,汲取着大地的养分,仿佛要将整个森林的生命力量都聚集于一身。树干粗壮而扭曲,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粗糙的树皮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它们紧紧地依附着,与大树共同呼吸。
树枝肆意地伸展,有的直冲云霄,有的则低垂到地面,与地面的植被交织在一起。树叶层层叠叠,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遮阳篷,阳光只能透过稀疏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在这片绿荫下,各种小生物忙碌着,它们在树干上筑巢,或是在树叶间跳跃,享受着大树提供的庇护。
大树的生长没有受到任何约束,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和自然的节奏生长。有的树干弯曲成奇异的形状,仿佛在向天空展示着它们的力量与美。有的树枝断裂后,又从断裂处重新长出新的枝丫,继续向着阳光伸展。
在风中,这些大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歌唱。它们的存在,不仅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更是生命不屈不挠的象征。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它们总是能够找到生存的方式,野蛮生长,直至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壮观的风景。
“哦哟哟…”
“是比希望还厉害的家伙。”
“我要好好记录下来才行。”
因为雾气渐浓记者大叔的拍摄只能照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来,但也足够震撼了,他甚至又离现场更近了些。
leo尽其所能的维持住楼体的结构不至于大面积崩坏给人们争取安全撤离的机会。
绒绒帮他打掩护的同时也能潜于雾气中判断周围人的动向,踏入它的领域一切都无所遁形。
所以即便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一路摸过来的记者大叔还是被绒绒发现了。
它的尾巴鞭打着地面,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们之前打过照面。
云豹的身形在雾中时隐时现,或虚或实,轻声慢步地穿梭于袅袅白烟中。
不知不觉地兜到了记者大叔的背后。
云豹绒绒抬起头用它其中一根剑齿敲了敲记者大叔的秃头后,化作了烟雾,不见踪影。
“谁?”
“什么人?”
施振铎感觉脊背发凉,头顶像是被人用十字镐点了几下,相当后怕的呼噜着自己的后脑勺儿,倍感不妙。
迅速转身以一个咏春的探手的姿势来应对,结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雾渐浓,再回头周围的建筑和那棵巨树都隐没起来,他一时间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见鬼了,谁在恶作剧?”
“难道是有碎片砸在头上了?”
记者大叔心里没底在雾里走了几步被路边的台阶绊倒侧身倒地,一只手却高举着他的宝贝相机生怕它出点问题。
“额…”
“跑进来的太深了,不会这回把自己栽进去吧。”
“每次有大事件发生必有雾。”
“上次还拍到了一只可疑的豹子。”
“这回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
“那就有意思了。”
记者大叔苦中作乐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拿相机,食指放在快门上,一点点地在大雾中鬼鬼祟祟地挪动想找个建筑先躲起来。
吼…吼……!!!
野兽叫声从他的耳膜一侧穿透到另一侧,振聋发聩。
一声吼叫吓得他本能地甩手相机掉落在地上,镜头碎了。
记者大叔的余光瞟到了白色的兽首,那两颗利齿近得要嵌进他的脖子,随后一激灵再看就白茫茫一片了。
“又见到了。”
“它跟雾是同时出现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完好无损,看起来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啊!!!”
“镜头,我的心肝哟!”
记者大叔像搂孩子一样把那些碎片捡起来揣进怀里,但是周围危险的气息让他只能缅怀一秒赶紧跑进楼里躲起来。
“还有和希望类似的人。”
“太远了看不清。”
“应该以后会遇到。”
轱辘…轱辘…
“让开,让开!!!”
“逃命啦~逃命啦~”
记者大叔刚进楼里,郑毅和副手小王就推着病床冲了过来,月言骑在希望身上指挥着方向,斑马和芳芳妈在后面跑。
“刹车…刹车!”
两个男人脚后跟一跺地差一点撞上。
“施掰掰?”
“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郑毅都服了这回他又来现场了。
“嘿嘿!”
“闲不住,过来拍张照片。”
记者大叔晃了晃手里坏掉的相机,被发现也是有点尴尬。
“赶紧撤,从医院撤出去。”
副手小王又把车推了起来。
“外面根本看不清路。”
记者大叔提醒道。
“而且还有怪物…”
“太可怕了…”
“这雾邪了门儿了…”
他仍是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几人中有知道怎么回事的也没多嘴,暂时停下了脚步。
“哎呀!”
“这是希望吗?”
“怎么…”
“被卷进事故了吗?”
记者大叔看着一个奇装异服的人,身下那个一动不动地仔细一瞧居然是希望。
“没事,您别担心。”
“情况稳定。”
“就是看上去比较严重。”
斑马上前解释,她作为医生比较有说服力。
“这…真的没问题吗?”
记者大叔将信将疑,看了几眼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要叫醒他吗?”
“我可以做到的。”
月言转着手腕活动手指,准备大干一场。
另一边,leo的木之力顺着楼体外侧附着延伸将这个建筑包裹在其中,延缓了倒向一侧的趋势,形成圆柱体的保护。
层层加固在几乎是在外围搭了一座木质高塔,把住院楼和巨树融合在一起。
“完成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leo随意地找了一处台阶,躺在上面筋疲力尽,摘下了发带,蒙在眼睛上,胸口一起一伏,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声…
“住手!”
“你要做什么?”
斑马看月言那样子不像是救人的架势。
“叫他起床呀~”
“不是都在担心他会死掉吗?”
“我能让他复活。”
嗯…只能说奈何桥上没有月言站岗的都是走错路了。
不等人们分说她的长指甲就高频率地戳在了希望的满身伤口上,如同打地鼠似的玩了起来。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希望在精神游离的状态下忽觉天灵盖被插出个窟窿,大脑一缩。
歘啦啦——
高空中一道惊雷电闪从天而降劈了下来,命中了住院部顶层的避雷针将楼体和巨树在浓雾中点亮。
形如比萨斜塔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巨树规律的层次感是按照楼体本身的结构搭建,甚至窗口位置都有预留出来,不是简单粗暴的支撑作用。
那道闪光也投进了希望他们所在的楼内,只见他的眼角流下了两道涌动的泪痕,两只手死死地扣住月言的“魔爪”。
“求求你…”
“放过我吧…”
希望眼睛都没睁开,苦苦哀求着。
“装睡是不是?”
“我就知道~”
月言自鸣得意的炫耀着成果,终于收手了。
“感觉怎么样?”
“你这么做太过火了!”
斑马难以容忍月言地胡闹,贴到希望的面前。
“我的屁股是不是挂树上了?”
“怎么感觉不到疼了…”
希望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场景,恐怕大限将至的感觉。
“你躺在病床上。”
“没知觉了吗?”
斑马咬着嘴唇等待回复。
一场雨水不期而至的增益上leo的木之力提升完成最后的加固工作,多了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