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
因为老唐同志就坐在一旁不远处,老丈人并没有提着凳子追着他打。
坏消息。
陆泽栋的死亡微笑没有漏下,他真怕哪天身后中枪自杀身亡。
老人家选的钓点还是没有问题的,下午还没完全过去,众人就把晚上需要的鱼给钓了起来。
唐父看了看天色,将一旁的空桶随便舀了些水,把渔网中喂养的鱼给捞了起来丢进去。
“你们把这水桶带回去吧,可以让他们做饭了。”
“你们还不走吗?”
唐父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表示驱赶。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才刚刚坐下钓鱼好吗?
这就想让他回去了?
知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才等来这一次机会?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
......
“老妈喊你们回去吃饭了。”唐墨无奈的看着两人。
唐父心大惊:“你不是才回去吗?”
他才拉了两个鱼上来。
“......”
唐墨扶额:“我回去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
“反正消息给你们带到了,老妈说了,不回来的知道后果。”唐墨两手一摊,不再搭理这两个钓鱼入神的钓鱼佬。
“等等等等。”唐父连忙叫停,“你帮忙拿点东西。”
回就回吧,倒不是怕家里那娘们,主要是现在确实有点晚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四人拎着东西往回赶了。
回来一看,该刨鱼的在刨鱼,该剥蒜的在剥蒜,这不是还没开始做吗!
陆泽栋眼角微微抽搐:“不是说吃饭了吗?”
闫莉正在刨鱼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正见自家老公站在身前,诧异道:“诶?竟然回来得这么快?”
唐父一愣:“不是你们喊吃饭吗?”
说到这里,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微眯着眼睛看向唐墨。
仿佛只要有一句话跟听到的不一样就要痛下杀手似的。
看着两个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大男人,唐墨只感觉一阵无语。
闫莉两手一摊,无奈道:“谁知道你们这么听劝,一喊就回来。”
按理来说,往常这种情况他们都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怎料今天真这么早就收工了。
这么听话。
“......”这事似乎还真赖不着唐墨。
沉默片刻,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
“诶?你们去哪?”
“再去钓会儿。”
“......”
陈燕华白了他们一眼,懒得多说。
两人就这么又拎着水桶跟渔具袋跑到棚子前不远处的湖边去钓鱼了。
经过一天的太阳光照,湖边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融化,没有融化的冰面也早不如昨日那般坚硬,随便轻凿两下就能敲出洞来。
两人还真不嫌麻烦,刚刚才挽好鱼线收起鱼钩,现在就又要拿出来重新安装。
还有饵料也是,刚才剩余的饵料他们一股脑的全扔到水里去了,现在又要重新搅合。
这么麻烦的事情换成唐墨宁愿坐在棚子里发呆。
闫萝一边剥着蒜一边感慨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挺有耐心的。”
陈燕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钓鱼有什么好的。”
唐潇觉得大人真是够无理取闹的,解释道:“就像你们喜欢打牌一样,他们喜欢钓鱼,兴趣爱好嘛。”
“...”
唐墨一把她抱走,讪讪一笑道:“呵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呵呵直笑。
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
这么和谐的一家可不多见。
.......
你别说,就他们回来之后出去钓的半个小时鱼,竟然还真让他们拉上来几条。
众所周知,钓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玩。
这些个钓的鱼,老爷子倒是有口福了。
不过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湖泊人家要是愿意的话,那天天都能钓鱼,估计吃都能吃腻歪。
他们并未在这边游玩太久。
考虑到大人们的工作安排,出来游玩几天已经是极限。
三天之后,一众人在老爷子的告别下踏上了回家的路。
“有空再来玩啊。”老爷子热情的挥手告别。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在这几天的接触下,善良的心跟善良的心相碰撞,留下了令人怀念的时光。
回到家,唐潇坐下没多久便倏地打了个激灵。
一旁坐着的唐墨投去疑惑的视线。
她死死地盯着手机,难以置信的道:“怎么我的假期就过去一半多了啊?”
“...”
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唐墨叹了口气:“放心吧,我比你先走我都没说哈。”
“你们能一样吗?”
“哦?这怎么说?”唐墨很想听听她的高见。
唐潇满脸的丧气:“你是大学我是高中诶。”
“所以?”
唐潇撇撇嘴:“你们玩的时候多,我们天天早起晚睡的。”
唐墨哭笑不得:“玩...玩的时候多?”
唐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跟念相声似的念道:“耍大学,耍大学,考上大学你们就轻松了。”
唐墨还以为自己大学天天划水的秘密被她知道了呢。
抛开他不提,正常大学的生活就算在作息上比高中好上许多,但面对未来的压力是高中无法比拟的。
你不学?
当然可以,大学不会跟高中初中一样,你不学老师还求着你学。
正如那句话说的,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你不学有的是人学。
大学学习,全靠自觉。
这可不是乱说的。
那种即将步入社会的压力,尤其是在大三大四的阶段最为明显。
越到后面越是不敢贪玩。
总的来说,各有各的苦吧。
说什么耍大学,上大学就轻松了。
纯粹是老师骗人的。
这就跟高中老师和初中老师之间的默契一样。
这知识放到高中会有老师讲。
这知识点你们初中的时候老师已经讲过了。
纯特么折磨人的。
看着现在都这么头大的唐潇,唐墨突然有点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
“你放心吧,等你上了大学你就会知道了,大学它照样苦不堪言。”他宽慰的拍了拍唐潇僵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