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东西先放一放!”见掌柜的神色焦急,苏星河扬了扬下颌,示意先救人,三个修行者尽数杀死,再没任何威胁,至于收获,早点晚点,都所谓,此时也没人敢动歪心思,苏星河灵力覆盖之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监视。
得了苏星河受益,掌柜的大喜,小跑着冲进寨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无一个山匪敢上前阻拦,后面可是跟着一老一少,两个仙师。
尤其是苏星河,一眼扫过,无一人敢与他对视,这可是一出手就斩杀了两位寨主和军师,如此恐怖的实力,谁敢招惹。
“各位好汉!我女儿在哪?还活着吗?”掌柜的平日里被山匪欺负怕了,一开口就是习惯性的讨好。
掌柜的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一众山匪也有些始料未及,正想跪地求饶呢,一时间竟然有些跪不下去。
“愣着做什么?问你们话呢!”苏星河上前一步,一拉掌柜的,让他站直了身子,目光冷冷的扫向众人。
“不知仙师问的哪个!”一个身材壮硕,看起来是个头头的汉子,小心翼翼的应声,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一时有点改不过来。
苏星河却是没在意,但自己对掌柜的女儿却是一点不熟,见都没见过,想着让掌柜的亲自描述,目光便望向了他。
“我女儿叫荷儿,昨天被你们抓走的!可还安好?”掌柜的声音急切,想要上前拉住魁梧汉子,却又不敢。
苏星河翻了个白眼,这能问出什么,一群穷凶极恶的山匪,杀人前还先问问名字不成,正如苏星河所想,魁梧汉子一脸茫然,见苏星河目光不善,又不敢直接说不知,怕话还没说出口,当场就被砍了,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却十分尴尬的笑容道:
“抓来的娃娃叫什么我虽然不知,但人关在哪我知道,只是昨晚,大当家用了两个鼎炉......哦不!是那畜生残害了两个娃娃,还剩下两个,不知道是不是......”
一直以来,大当家董卓从来不将这些少女当人看,始终用鼎炉称呼,平常吩咐山匪去时也已鼎炉称呼,时间久了,众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叫法,此时被问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看苏星河三人脸色阴沉,这才反应过来,此一时彼一时,连忙改口。
“快带我去看看!”掌柜的哪有心思去管他说的什么,一心只想着女儿安危,听到昨日四人中,已经有两人遇害,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
“带路!”老仙师扶住掌柜的,呵斥山匪带路。
山匪连忙点头,见两位仙师没有动手,心下大喜,想着好好表现,有可能逃过一命,二十多个山匪,蜂拥冲入寨子。
“我那命苦的荷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掌柜的嘴唇颤抖,甩开老仙师的搀扶,冲向屋内,还没走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倒。
院内铺设着青石板路,这一跟头要是摔的实了,恐怕门牙都保不住了,老仙师想去搀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就见金光一闪,掌柜的便定在了半空,保持着饿虎扑食的样子,门牙距离地面,不过寸许。
原来关键时刻,苏星河抛出了捆仙绳,把他捆住,同时以御剑术将其定在当场。捆仙绳,御剑术,可以说少了任何一个,此时掌柜的门牙已经不保了,只有捆仙绳,而没有御剑术的话,捆是捆住了,但还是不耽误他扑倒。
“谢公子!”
苏星河控制捆仙绳将其扶起,掌柜的一边道谢,一边擦拭额头的冷汗。
进入屋内,一众山匪拥挤不堪,苏星河命令其余众人在外面候着,只留精壮汉子在前面带路。
“看不出来,这还别有洞天!”从外面看是排屋,进来后才发现另有玄机,越往里走,屋舍越精致,最后一排竟然是以玉石修葺,靠近时,有丝丝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也散发出来。
“就是这里了!”
一处门面最精致的房屋前,精壮汉子停下了脚步,谄媚的笑道。
掌柜的迫不及待的去推门,只是不管他如何用力,看似单薄的门却是纹丝不动,他试着去撞,人被弹回跌倒,门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
“没想到,这天杀的畜生,还有这等手段!”老仙师惊讶道。
“禁制?他们几个看着不像会阵法的!”
听到老仙师的话,苏星河也有些诧异,先前与董卓交手,可未见他施展阵法,但也不排除死的太快,还没来得及施展。
“是符箓的一种!”老仙师结了个奇怪的手势,在门上几处点了几下,无形气波荡漾,归于平静,显然是将禁制破了。
苏星河看清了其中灵力波动,有点像阵法中的绘制阵图,但精壮汉子和掌柜的却是肉眼凡胎,只看到老仙师鬼画符一样在门上比比划划。
“这就好了?”掌柜的疑惑,见老仙师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再去推门。
虽然救女心切,这次却没敢直接去撞,刚才那一撞,整个身子好像都要散架了,只是这次却是没出意外,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随着房门打开,一股阴冷血腥之气瞬间涌出,苏星河眉头一皱,运转灵力,将其化解,老仙师也是身上光华一闪,只有掌柜的和精壮汉子,瞬间打了个寒颤。
“荷儿!”掌柜的不顾屋内的阴冷,进入大厅后,直接冲入卧室,奔向巨大的象牙床。
象牙床挂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老掌柜冲到跟前,却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哆嗦着不敢去拉床幔。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苏星河心下清楚,他是怕看到不敢面对的景象,越是到了最后时刻,越是惊恐。
一阵微风拂过,床幔自动褪去,露出里面的样子,原来是苏星河不忍看掌柜的纠结,以灵力推开了床幔。
“啊!”看清床上的景象,掌柜的惊叫一声,跌坐在地,神色惶恐。
反倒是精壮汉子面色如常,显然是习惯了眼前的景象。
苏星河目光落在床上,一具干枯的尸体,像是已经风干了千年,脸颊苍白凹陷,一点血色没有,只剩皮包骨,一双眼睛因为失去了眼皮的包裹,向外凸出,更显得诡异。
“这哪是双修之术!分明就是汲取精血的邪修,畜生不如!”虽然心中早有准备,看到这样凄惨的一幕,苏星河还是忍不住出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