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之!莫少爷!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你还记得今天是我请客吗!?”
“你还记得我就住你隔壁吗!?”
季度染成了墨绿的头发都要气的竖起来了,而更让他生气的是——
“你还来吗?”
季度都要被气笑了,“你说我来不来!?”
不知怎么,听见他说来的时候,电话那边莫澜之的声音好似有些失落。
“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记得买个大点的蛋糕。”
“阿尘也喜欢吃草莓蛋糕。”
季度: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就没见过谁过生日买蛋糕要按照别人喜好来的!”
“你现在见过了。”
漂亮!
季度皮笑肉不笑,眼睛微眯,“真就眼里只有阿尘了呗?”
“……”
“嘟嘟嘟——”
挂了!
他挂了!?
季度再也绷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王叔!过来接我去酒吧!”
“少爷,夫人不让我……”
“加钱!就当我打车!”
“好嘞少爷,我马上就到少爷,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季度缓了一口气,“再给我买个三层生日蛋糕,草莓味的就行。”
“收到!”
“嘟嘟嘟——”
电话再一次挂断。
季度觉得自己最近都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了。
尽管嘴上嫌弃,但他们都朋友这么多年了,这点事也算不得什么。
他都习惯了。
……
包间光线昏暗,白以尘进来后看了一圈后就坐在了沙发上,别说,还挺舒服。
“哎?季季呢?不是说他早过来了吗?”
还没到吗?
他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莫澜之挨着坐下,“……可能是堵车了吧。”
白以尘点了下头就没在意了,他更关心的其实是外面的动静。
按理来说,不一会儿外面就会吵起来,苏佑去隔壁包间送酒,结果把酒撒在了客人身上,本来赔偿一下就可以了事,但不知怎的还是吵起来了。
这种发生在小说中的剧情他还没见过呢。
有点小好奇。
莫澜之早就发现了他的坐立不安,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门口,难道是在期待季度到来?
想到这里的他,瞬间把过去三年季度跟白以尘相处过的细节想了一遍。
很好,没有过密接触。
不对——
莫澜之心一紧。
他想到了一件事!
季度和阿尘经常双排开黑不带他!
“我来了!”
没过一会儿,季度拿着大蛋糕开开心心走进来了。
能和好兄弟一起过生日他还挺开心的,虽然莫澜之过于狗,但他也就嘴上说说,不至于真生气。
结果,刚进来就感觉头皮一麻。
一看,好兄弟莫澜之好像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
没等莫澜之开口,季度把蛋糕放下后乐颠颠的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机兴奋道,“阿尘,快来一起双排!咱们野辅连体,所向披靡!”
眼睛发光的看着他。
白以尘觉得他目光有点亮,想着剧情还没开始,打两把也没问题,刚要同意。
“阿尘,我能一起玩吗?”
莫澜之温柔笑着,让人不忍拒绝。
“好——”
“不行!”
季度一个打断,惊恐摇头,“不行不行!阿尘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啥?
白以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莫澜之有两个缺点。
一是不会生孩子。
二是游戏黑洞。
说白了就是菜。
打野被鸟打死,丝血被小兵反杀,辅助全局十五个人头他零助攻。
其他的就不一一描述了。
于是他也开始了疯狂摇头,“不不不,澜之你不适合游戏这种粗鲁的运动。”
一眼又看见了桌上的蛋糕,麻溜的拆开后切了一块,还加了两颗草莓一起放在盘子上,插上叉子后递了过去。
“澜之,你吃,你看着我们玩就行了。”
莫澜之本来沉下去的心又明媚起来。
身前人的眼眸闪闪发亮,含着期待望着自己,连最喜欢的草莓都给了他两颗,这还让他怎么生气?
他也不想的,但谁让阿尘哄他了呢?
于是接过了蛋糕,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看他们玩。
季度打开游戏界面,余光观察到了莫澜之情绪变化全过程,心里啧啧称奇。
白以尘感慨,好兄弟看着也太乖了点。
包间内,昏暗暧昧的灯光,桌上摆着酒杯,而他们在这种环境下开始激情游戏。
白以尘乱杀,季度负责嘎嘎。
时不时还有莫澜之的轻声疑问。
“为什么你总跟着阿尘?”
为什么你总是黏着阿尘?
“阿尘,你的血不多了,直接回家吧。”
不要去救被围攻的季度了。
季度:够了!真的够了!
白以尘觉得自己此时手感火热,还可以再来亿把时,小黑心幽幽提醒。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苏佑吗?】
【他已经进到旁边的包间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吵起来了。】
白以尘噌的一声站起来。
“怎么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
“我尿急,你……”白以尘本来想说你先替我玩着,又想到要是因为游戏误了主角攻受的第一次见面可不好,于是话音一转。
“你陪我一起去吧。”
话音落下,季度手一抖,游戏角色直接原地开大。
但他管不了失误了,惊讶的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然后了然。
众所周知,人在上厕所时是最脆弱的。
所以找好兄弟一起上厕所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莫澜之则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起身,耳尖控制不住一红,“……好。”
一起上厕所……手指蜷了又蜷。
白以尘没想那么多,直接大步推开了包间的门。
刚一转身,一道人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什么玩意?
他条件反射抬脚要踹——
【这是主角受!不能踹啊啊啊!!!】
白以尘脚尖一收,还好收的快,差点就把人腰子给踹了。
他这么一停,正好被扑了个正着。
“啊!”
苏佑小声惊呼,然后抬起头,看见白以尘时似乎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很快便眼眶含泪。
“尘哥……”
“你这个服务员到底有没有素质!他么的把酒洒老子裤裆上也不道歉,直接撒腿就跑!?”
一个湿了裤裆的花臂大汉带着五六个小弟走了出来,脸色黑的吓人。
苏佑一个哆嗦,紧紧攥住白以尘不撒手,弱声弱气道,“尘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要相信我……”
白以尘人都傻了。
不是哥们儿,你故不故意的我哪知道啊?
还有,我相不相信你有用吗?
最关键的是——
“你先放手!”
苏佑不敢置信的望着白以尘,像是在说‘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白以尘咬牙,“我裤腰带快被你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