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家的小少爷!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你喜欢的人是我才对!你应该喜欢我才对啊!!!”
“去死去死去死!他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新来的医护人员透过窗口往房间内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眼神呆滞、头发乱糟糟一团,神色癫狂的大喊大叫。
“愣着干什么?”
“他、他这样没问题吗?”
另一个人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摆了摆手,“不用管他。”
“两年前送过来的时候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了,觉得自己是大家族的少爷,应该前呼后拥,所有人都得喜欢他,动不动就乱打乱砸。”
“你最好别跟他说话,否则他就会缠上你,把你当成他的舔狗。”
新来的护士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说起来挺有意思,这么久以来探望他的也就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说是他的妈妈和弟弟,不过每次一见到他们,这人就又喊又骂。”
小护士不理解,“难道是他的家里人有问题吗?”
“那可不是。”说话的护士翻了个白眼,“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正好知道一些。”
“苏家你知道吧?当初苏家召开宴会说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小少爷,就是里面发疯这位。”
“本以为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谁知道宴会当天苏家掌权人和他夫人直接被警察进去了,苏家老爷子也被气死了,原来的苏末,也就是苏家正经的少爷在此事过后不知所踪。”
“这不,他荣华富贵的梦碎了,受不了打击精神不正常了呗。”
小护士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啧,姐来这里做个副业,想看看精神病院的人到底能癫成什么样,要不然早就回家继承家产了。”
……
莫澜之正在厨房做饭,粉色草莓熊围裙的系带勾勒出他的腰身,一双手臂从身后将人揽住,习以为常的他侧头与身后之人交换气息。
“怎么醒这么早?”
白以尘抿了抿唇,微哑的声音带了点委屈,“你不在。”
莫澜之对他的依赖接受良好,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身正对着他,对方的锁骨上还留着自己昨晚落下的吻痕,很红,看起来一两天是下不去的。
但他自己身上的更严重,就连手腕都没被这只开了荤的大狗狗放过,亲了又亲,舔了又舔,满身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这就好像他已经被爱人完整的标记,也是在告诉自己。
莫澜之是白以尘的。
所以不用再害怕,不用再不安,暗恋时期的种种酸涩阴暗心绪如今变成了同等的甜。
白以尘实在是个很好的恋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莫澜之没有安全感,他会不吝啬的一遍遍表达自己的爱意,让心中的情意宣之于口。
逛街时,他会在路人偶尔惊讶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握住莫澜之的手,每当有女生或者男生过来要联系方式,他会果断的回绝,然后坦然回道“我有爱人了”。
他们的指纹都能打开对方的手机,但两人都懂得互相尊重隐私,所以从来没有偷查对方手机的行为,就连占有欲极强的莫澜之都是如此。
而白以尘则总会不经意的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联系人都有哪些,聊天时新认识了哪些朋友也都会让莫澜之知道,社交软件上的签名永远都是“最爱澜之”。
每一个认识白以尘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共度一生的爱人。
吃过饭后,两人依偎着靠在沙发上。
“要一起打游戏吗?我已经练了好久,这次一定不会拖你后腿了。”莫澜之信心十足。
白以尘想到自己已经掉了三个段位的游戏账号,爽快点头,“好,等我去楼上把手机拿过来。”
游戏和爱人,他向来分的出轻重。
没过一会儿,楼上传来闷响。
“扑通”
一阵响声让莫澜之瞬间几步跑上了楼。
“阿尘,怎么了!?”
白以尘揉了揉脑袋,“嘶,刚才这个盒子掉下来砸到我脑袋了。”
一个上了密码锁的盒子躺在地上,也许是时间久了或者质量问题,它的锁居然摔掉了。
“对了,我记得当初这个盒子是你带来的,里面装的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从没见过莫澜之打开过,忍不住有点好奇。
莫澜之眼神飘忽了一瞬,从地上把盒子捡起来,坐到白以尘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打开。
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白以尘睁大了双眼。
尤其是第一张。
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对莫澜之做过这样的事,那么这些只能是……
“你居然p图!”
莫澜之耳尖发热,脸颊蔓延上绯红,“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没忍住才……”
白以尘瞬间丢掉了理智。
老婆只是太喜欢他了,这有错吗!?
他伸手摸了摸第一张照片上的莫澜之,眼神微亮,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红了起来。
“……好。”
他从来都舍不得拒绝他。
“对了,季季最近在做什么?”
莫澜之将盒子放在枕边,“他准备搬家。”
白以尘不解,“好端端的搬家做什么?我还想着明天邀请他来家里玩呢。”
他将二楼的客房改装成了电竞房,正好适合开黑游戏。
莫澜之半开玩笑道,“可能是我们刺激到了他吧。”
毕竟每次来家里,他都会找借口让季度自己带点什么过来,还时不时趁着两人打游戏的时候给白以尘喂水果,游戏胜利了还会亲一口爱人的脸颊。
季度忍到现在才搬家已经很好了。
白以尘想着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大不了自己带着莫澜之过去找季度玩。
“说起来最近好像人人都搬家,苏姨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其他城市,带着乐乐走了。”
搬家的时候他还特意买了一袋橘子给苏乐送过去,上次看着孩子一边流眼泪一边吃,肯定是喜欢极了。
莫澜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发表看法。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莫澜之衣衫半褪,微微一动,脖颈间的铃铛就发出细碎的声响。
到达高峰之时,他想起了什么,攀附着白以尘的肩膀,轻语道。
“等过年时,跟我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