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哪怕是在神志不清时点的头,江临也不想敷衍过去,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开着手机录视频,一边专注的记笔记。
这让以为他逃课了的老教授无比欣慰,嗓门儿都大了不少。
正一心听课的江临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身旁坐了两个人,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天知道,陆安和阿来路过教室后门的时候差点以为看错人了,这个坐的端端正正一心听课的家伙真是江临!?
吓得他压低了嗓音,试探问了一句,“你是江临吧?”
江临眉毛都没动一下,用气音道,“我是你爹。”
陆安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对味了,没被夺舍。
“你这又是整的哪出儿?还真学上了?”
陆安指了指立在一旁的手机,脑袋凑了过来,想翻两下书,结果被一巴掌拍了下去。
江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想骂两句,瞥到一旁的手机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耐烦道,“别打扰我学习。”
陆安和阿来面面相觑,惊奇不已,最后盯着江临看了一节课,发现这家伙居然从头到尾都没走神!
直到下课,江临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把手机上的视频保存下来后一转头就对上了两张并排放大的脸。
“艹,你俩有毛病?”
被骂了一遍,两人反而放下了心,“哎,你不会真要上一天课吧?”
江临挑眉:“是又怎么样?”
阿来吊儿郎当道:“别啊,兄弟们还等着你晚上聚会呢。”他开了句玩笑,“保不准就有看对眼的。”
江临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阿来越说越起劲儿,“不是我说,就你这外貌条件,找不到对象绝对是差在这一张嘴上了,今天我阿来就教你两句,保证让对方一听就腿软离不开你!”
江临眸光一动,合上了书,虽然没说话,但阿来知道有戏了。
阿来兴致勃勃,“这人啊,无非就是爱听好听的情话,比如说:你今晚想吃什么?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我在听歌,什么歌?是你不在我身边的心如刀割。”
“现在几点了?是我们爱情的起点~”
“再比如亲亲的时候,宝宝,草莓糖都没你甜~”
“宝宝,你觉不觉得我的嘴上少了点颜色?”
“……冯来。”
“啊?”
“我是男人,不是贱人。”
江临白了他一眼,把书往桌子里一放转身出去了,看着步履匆匆,都没来得及说一声。
陆安和冯来对视一眼,“有情况。”
他们跟江临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什么时候见对方这样过?不仅开始好好上课了,甚至刚才被他俩烦了那么半天也没骂两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发现江临绕远路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为了方便,一层楼不可能只有一个洗手间,大多时候都是教室离哪边近就去哪边,江临选的这个周围的教室都是空的,说明没有人上课,也就代表几乎不会有人来。
陆安和冯来见人进去一分钟后也悄咪咪的开始探头探脑,一排水龙头这里没人,说明江临是进了厕所里面,两人跟捉奸一样开始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呜……轻些……”
都是花丛老手了,谁不知道这动静是怎么回事啊!
陆安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傻了一样跟冯来对上视线,不出意外地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大了一倍的眼睛。
两人无声地张大嘴巴。
‘vocal’
不自觉地越来越近,正好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宝……你吃糖……还是吃…”
“……草莓糖……没你甜……”
陆安和冯来神色麻木。
涨见识了,这辈子没见江临这么娇过。
两人觉得听兄弟的墙角不太好,又跟做贼一样出去了,一左一右站在洗手间门口,跟门神似的。
虽然震惊,但也要为兄弟守好门,不能让人打扰。
“呜,你再亲亲我……”
白以尘觉得江临真的很黏人,非常非常黏人,恨不得跟他穿同一件衣服才好,就算亲的时候也不忘记让他摸一下。
他耳朵尖,“临宝,好像有人。”
江临迷迷糊糊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然后张扬的挑了下眉,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怎么?不敢?”
“要看也是我被看见,你怕什么?”
“快点,继续。”
白以尘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江临看着他这副样子,没由来得一阵委屈,是不是对方觉得跟他亲吻很丢人?是不是怕被人发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没有这么爱自己?
江临觉得自己真的愈发矫情了,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既然是作为恋人相处,那么给足安全感是他的本分,白以尘如此想着,他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怎么会哄人,所以只能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先是将人抱住,江临的挣扎跟没有一样,然后温柔耐心的含了下少年被亲得糜艳的唇。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你。”
他感受了一下内心的想法,如实道,“我会生气的。”
“被他们看到,我会生气。”
想了想,他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临宝的声音被别人听见我也会不开心。”
白以尘说完,怀中人剧烈颤抖了一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半晌,江临躲在他怀里不肯抬头,脱力般呢喃道,“……要命。”
江临用手描摹着白以尘的面容,“我能养你一辈子,白以尘,我会养你一辈子。”
所以,别离开我。
白以尘第一反应就是商城里他怎么也花不完的九十万金币,被花掉的十万除了草莓糖和草莓小蛋糕外都被江临给他买衣服了。
仔细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他花了江临这么多钱,却没能为江临做点什么,小花孔雀还说要养他一辈子……
感谢的话说出来未免太过苍白,白以尘羞涩的捏了捏耳垂,脸颊蹭了蹭江临的脸蛋,一下又一下。
直到把江临也蹭的红了耳根,到底没说出什么狠厉的话,生怕吓到白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