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安,你放肆!”白以尘耳廓晕红,头发都炸了起来,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伊洛安的脸埋在他的肚子,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本能抬头,碎发汗湿,翠眸莹润,唇边叼着一小片衣角,想要借此汲取雄虫的信息素。
“……”白以尘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伊洛安此刻的姿态好像在对他做出邀请。
见他未说话,伊洛安的理智愈发岌岌可危,大手握住紧致的腰侧,虎口微微用力,肌肤凹陷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喉结上下滚动的痕迹清晰可见,白以尘毫无防备,还在想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时,声音突然拔高。
“伊洛安——”
没有准备的他跌坐在地毯上,肚子被来自外界略高的一点温度一碰即离,他微微睁大双眼,连脖颈都变成了一片淡粉,茫然又不知所措。
“你、你太过分了……”
像极了突然被豹豹拱了一下的茫然猫猫。
跪在地上的伊洛安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单手握住雄虫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他倾身上前,从这个角度,完美的身材比例展现在了白以尘面前。
不自知的诱人。
他趴在已经愣住的雄虫胸前,犬齿咬住微凉的纽扣,生涩而急切,只两颗后就没了章法。
喉腔像某种大型生物一样发出呜呜声,带着压抑的恳求,“阁下……我是您的雌君……您答应过我的……”
他循着散开的衣襟一寸寸吻过,“我想要您的信息素,求您……”
想成为您的,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安心。
伊洛安坐在金发雄虫腰间,最后一枚吻落在喉结,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您帮帮我吧,怎样都好,哪怕留下您的烙印——”
剩下的话被一只手堵回了嘴里,高傲恶劣的雄虫脸红的不成样子,金眸水光荡漾,凶巴巴的语气听着竟有几分可怜,“你给我闭嘴……”
雌虫的眼眸恍若水洗,似晨林间的第一颗朝露,倒映着灿阳凝视的密林,欲落不落,眼尾拖曳的一抹殷红越发秀色可餐。
白以尘的体温有上升的趋势,鼻翼间雌虫身上的气息馥郁动人,潜藏在平静下的热烈死死勾住他的精神力,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雄虫是遵从欲望的生物,他们不会压抑自己的本能,这是白以尘后知后觉意识到的事,而此时,他受蛊惑般地扶住伊洛安的脸颊,顺势捏住雌虫的下巴,凑近吻住。
单纯的紧贴无法疏解伊洛安的渴念,他主动迎进了门外的客人,任由对方在自己的领域肆无忌惮。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周围的景象模糊不清,只有面前的虫真实存在,姿势慢慢变成了他靠在雄虫的肩膀,伊洛安微微仰头,朦胧的雾气在眼中弥漫。
阁下……利兰恩……
他心叹一声,却犹不满足,这点水无法让荒漠中的旅人满足,只会饮鸩止渴,虫纹发烫滚热。
最后还是白以尘先支撑不住,雌虫的力气大的惊人,好不容易才退了出来,单手盖住伊洛安追过来的下半张脸,“不行。”
墨发雌虫眸光水润,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想说点什么,却不小心碰到了雄虫的掌心。
“阁下,不要我……”
此时他的性格变得异常柔软,给白以尘一种语气稍微重点就要哭出来的错觉,想着此时的伊洛安应该没有意识,仅凭本能做事,他深吸一口气。
“啪”
两只爪爪捧住伊洛安的脸,拇指在脸颊处按了按,雌虫一懵,看着摆出教育姿势的金发雄虫。
“伊洛安,我还没娶你,不可以这样的。”
一句话,伊洛安只听到了‘不可以’三个字,眸中水汽更重,但听话的豹豹不会无理取闹,只会一遍又一遍认真询问。
“阁下,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
是伊洛安还不够乖吗?
白以尘被他碎碎念搞的炸毛,两只手在雌虫的脸颊上捏来捏去,恶狠狠道,“你个笨蛋!怎、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伊洛安不明白,他已经说的很含蓄了,仅仅这样的程度阁下也会害羞吗
他盯着呲牙咧嘴的雄虫,毫无预兆地抱了上去,抗着骨髓中的渴求,唇瓣在雄虫的耳廓处喃喃,声音特意放小了许多。
“阁下,我想和您交配。”
“……”
白以尘并没有感受到他的体贴,对此,他掏出了刚兑换的药剂。
体内汹涌的热意像是被泼了盆冰水,不仅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有几分看破红尘的感觉。
白以尘看着冷静下来的伊洛安,心道不愧是小黑心出品的物品,效果立竿见影。
顾及到这虫应该清醒了,他又摆出原来的架势,声音冷酷无情,“贱雌,你的朋友知道你私下里是这么欲求不满吗?”
单手拽住趴在自己肩颈处的雌虫头发,一点点、狠狠地薅起来,眼神恶劣,“少将大人,你怎么这么贱啊。”
救命,我也太过分了吧!!!
怪不得伊洛安会讨厌他,这话白以尘自己都听不下去。
——我真是星际中最令虫讨厌的雄虫。
身体颤抖了一瞬,理智回笼的伊洛安似是害怕般一直不敢抬头,衣衫凌乱、唇色殷红,一看就像被糟蹋过了的样子,手指攥紧地毯,骨节发白。
明明是自己把人亲成这样的,却说出了这么过分的话,白以尘想抱抱伊洛安,但是他不能。
“……给我待在这里好好反省,晚上我要看到你做好的饭菜。”
站起来,转过身的白以尘一脸懊恼,眼睛水汪汪的,还伸手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给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嘴,真过分啊你,这么垃圾的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嘴:……怪我?
陷入自责怪圈的他没发现身后雌虫的眼神。
伊洛安拿出了所有自制力,这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将白以尘揽入怀中的手,口腔中还残存的温度告诉自己此前与雄虫的缠绵。
那生疏、温柔、又强势的姿态,让伊洛安彻底沦陷。
“阁下,您知道吗?”雌虫少将一点点抚平身上的褶皱,唇缝弯起好看的弧度,低声自语。
“没有雄虫愿意亲吻雌虫的。”
哪怕是在床上。
自私自利的雄虫更喜欢折磨雌虫带来快感,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战场上纵横的雌虫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破碎模样,这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更别提亲吻这样的交缠方式。
提出借助发情期来和利兰恩阁下生米煮成熟饭的森卡,还说过叮嘱的话。
‘你记住,到时候一定要忍忍,那些东西对我们的身体造不成伤害,为了让雄虫尽兴,你一定要提前卸下所有防御,然后摆出求饶的姿态。’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以接受,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和雄虫上床是痛苦的,遍体鳞伤、被血浸透的床单、几天下不了床……如果不是为了摆脱精神力暴乱和本能对雄虫的渴望,或许没多少虫愿意和雄虫纠缠。
星网的暗网中,有不少这样的视频,出镜的都是各种备受折磨的雌虫,雄虫则是连指尖都不会露出来,他们好像在用这种方式炫耀。
与雄虫做是痛苦的,这是伊洛安认为的,也是其他雌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