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打赌赢了
作者:妙无涯   五十年代,包办婚姻原配不下堂最新章节     
    沈老奶一琢磨,老人家把驴肉一半留了起来,另一半调馅都包了饺子,可人家老人家晚上也没蒸,都冻到院子里的大缸里了。
    想着明天中午蒸了,给沈安澜送到剧团,让她午饭吃。
    “小琴姐也来啊?正好我有话想问她呢。”顾琴和沈安澜的脾性有些像,开朗大方,说话也不弯弯绕绕,两人相处的倒是挺好。
    听到顾琴来,沈安澜有些高兴,还用眼睛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郝盛文。
    郝盛文一脸的心虚,对沈安澜讨好的笑笑,对着沈老奶问,“太奶,厨房里还有啥活,我去干。”
    “上一天班了,不用你们,歇着吧,一会就开饭了。”沈老奶对小辈一向体谅,一家子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她每天都兴头十足,和沈母把家里的家务活都包了。
    老太太颠颠的又回了厨房,去看她锅里炖的猪蹄黄豆去了。
    沈安澜最近特别容易乏累,想着离吃晚饭还有一会,她就回屋躺一会。
    郝盛文亦步亦趋的跟着,刚进屋就狗腿子似的,给沈安澜捏着腿,“安澜,两块钱,一个月两块钱行不?”
    沈安澜斜睨了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是谁诅咒发誓的说,要是打赌输了以后一分钱私房都不要的!”
    郝盛文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一下子蔫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好歹你也给我买包烟的钱吧”。
    沈安澜眼中闪过得逞的笑,“看你表现吧。”
    随即微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道,“哎呀呀~输了耍赖是什么来着?”
    “汪!汪!汪!”郝盛文嘴里汪汪叫着,脑袋蹭过来,在自己媳妇面前,还要什么脸。
    闹了一会,郝盛文心里那股子阴郁也淡了不少。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心灵受到了暴击,整个下午心里都不好受。
    这事还是因为郝盛文少年时一起长大的朋友,牺牲的好兄弟的妻子韩月。
    之前白宝珠的提醒,沈安澜见过韩月几次,回想她说的话,娘不说她到没往别说想,娘一说,她想想就觉得不对味。
    沈安澜就在旁边留心观察了起来,几次下来,韩月是什么路数,沈安澜心里就有数了。
    她和郝盛文结婚前,都是和郝盛文一起见的韩月,感觉上说不出的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仔细想想还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可两人结婚后,沈安澜单独见过韩月几次,她话里隐藏的意思,都是女人,沈安澜当即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她有时候是神经大条,可那是她根本就没把有些事当一回事,她一旦用心了,都是那几套路数,还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
    尤其在沈安澜怀孕之后,韩月找郝盛文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今天孩子生病,想郝叔叔了,她医院工作忙,让郝盛文帮忙照顾孩子,别人她不放心。
    明天家里给寄了腊肠腊肉腊鸡腊鱼腊鸭子腊兔子腊大鹅,她亲手做一桌子家乡菜,让郝盛文去吃家乡的味道。
    后天,家里的窗户半夜有人敲响,她带着孩子住害怕,让郝盛文去给她检查门窗,顺便再把坏了的电灯泡换一下。
    前几天,韩月还约了沈安澜出去,说是请沈安澜吃饭,感谢她的照顾。
    说出的话,可不是那么回事,提起的都是郝盛文他们以前在一起时候的事。
    “盛文对我一直很照顾,有一次我发高烧,盛文大晚上的跑了八里多路,请了个老郎中来,着急跑的胳膊肘都摔破了。”
    “还有一次,我爬树上去摘桑葚,脚下踩秃噜了,盛文直接用身子垫在了我下面,要不啊,我这张脸都摔花了,就是盛文受伤了,脸上下巴左边现在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每回我过生日,盛文都记得,有一次啊,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做手擀面,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明明做的是面条,煮出来的却是一锅米汤,呵呵~”
    韩月说起以前的事,脸上都是甜蜜的怀念的表情,沈安澜明知道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还是忍不住泛酸,在心里把郝盛文骂了个狗血淋头。
    偏偏韩月还是用着一副朋友的口吻,你要是说什么就是你想多了,人家只是朋友,让沈安澜心里膈应的不行。
    又是生病又是摔跤的,娇弱成这样,你以为你是林妹妹啊,你有林妹妹的美貌吗!
    丑人多作怪!呸!
    沈安澜压下气的一鼓一鼓的脾气,故作神秘的道,“我老家有个老奶,说那长寿面煮断了都不好,你这直接化成糊糊了,那你这寿数。。。。啧啧。。。小月姐,你这脸咋蜡黄还虚白,你就在医院上班,明天好好检查检查吧。”
    韩月表情一滞,裂开,沈安澜这个牙尖嘴利的,骂她是短命鬼!
    你才是短命鬼,你全家都是短命鬼。
    回了家,吃了一肚子酸的沈安澜忍不住拧了郝盛文好几下,郝盛文想着老婆怀孕呢,姥爷可是提醒他了,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不稳定,让他一定要时刻留意老婆的情绪,多让着她些。
    郝盛文好脾气的哄着,“心情不好?和剧团里的同志生气了?要不就先不去了,在家里好好养着,生完孩子你愿意去再去。”
    沈安澜瞪了郝盛文一眼,“我一个孕妇,不和她们竞争演角,谁会惹我生气,都对我好的不得了。
    还不都是你那个韩月,说,你们俩是不是好过!
    让她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的!”
    没有利益上的纠葛,谁不愿意表面上一团和气,谁也不愿意天天跟个斗鸡似的。
    郝盛文大喊冤枉,还有点不被信任的气愤,“什么叫我的那个韩月!
    安澜,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对你咋样你还不清楚吗!”
    年少知慕艾时,他确实对韩月有过朦胧的感情,可那单纯就是对异性的好奇。
    但当他知道韩月和好兄弟互相喜欢时,他就把那份朦胧的感觉给扫散了,让它没有一丝成长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