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数一遍。
何雨柱喜滋滋的，就要往裤兜中放去。然而一双手却伸过来，仿佛是热恋中的女人：“傻柱！把钱给我。”
“你谁啊？凭什么找我要钱？我欠你还是怎么的？如果欠你把账单拿出来，把欠条拿出来。”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何雨柱对着他询问。
排队领工资的人精神一振，感觉到有大瓜即将出现，他们不约而同把目光看过来，同时露出期待的神色。
“别闹了好不好？你这样弄让别人看笑话，可没什么意思。”秦淮茹略微有些尴尬，不过想到这些钱，脸上堆满了笑容。
面子是什么？
能当饭吃吗？
有下个月的生活费重要吗？
何雨柱笑了，原本不想和她这么早算账，结果非要撞到枪口上：“秦淮茹同志，你有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情，到底是谁在闹？这是我的工资，我有权利处置。”
“我再说一遍！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领这笔钱？”
“人应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把手伸得太长。要不然被人剁了爪子，就是自讨苦吃。”
马华和胖子等人愣住了。
师父和师母这么决绝？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师傅这么说，可一点面子也没给，让她又怎么下得了台？
“你居然说我的手伸得很长，如果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你是谁？你是我男人。虽然没有结婚证，没有生孩子，可那又怎样？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只是把我当生育工具又或者那一张证件。”
“别闹了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痛苦吗？”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是一个母亲，我身上背负着责任，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如果你爱我，你难道不想你的女人幸福？你难道不想成全？还是说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有爱情，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
“一大家子人就等着这点工资活命。”
“你把这些钱拿走，和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我受点委屈不要紧，那是我应该承受的，毕竟你比我的命重要，你是我的全部。但孩子们是无辜的，婆婆也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能不能不要继续这么下去，我很难受，真的真的很难受，我快要疯了……”
“……”
“……”
秦淮茹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引起不少女人共鸣。她们叹口气，感觉活着无比艰难，却也没有任何化解的办法。
“没有结婚证，没有生孩子算什么男人？和你在一起，我不就还是个光棍吗？我图什么？图你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还是你那一句我的命比你的命重要。”
“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就不能让我们彼此体面点？”
这不是梦境人生中那位大哥说的pua又是什么？看起来这些话都没有错，听起来也好像很有道理，但这是对方立场。
如果切换到自己这一边。
正常男人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那种爱到底有多深沉和痛苦。
牺牲小我。
成全一个家。
看起来似乎很高尚，可那个小我若是成为在场的所有人。那夸夸其谈的，是否有勇气承受后果？
“你变了，变得很陌生，很可怕……”
“傻柱！”
“咱们重新回到以前好不好。”
“我不在乎你这两天做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你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只要你愿意过以前的生活，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淮茹发出一连串的哽咽声。她顾不得四周有一群人围观，连忙用手擦掉眼泪。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何雨柱粗暴打断：“过回以前，为什么要过回以前继续和你不清不楚的生活在一起吗？而且你还不愿意给我一个孩子。”
“你现在落泪是对我的那份爱？”
“不！”
“你仅仅只是舍不得一个持续给你供血的补血包消失，你是舍不得我给你们家带来的那份收入以及好处。”
不少人原本想要插几句话，但听着他们之间的言语，一个个闭上了嘴。
似乎不管站在谁的角度都很有道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秦淮茹努力辩解，把头摇得飞快。
因为我爱他，他的命比我还重要，所以我会用他的钱。反之如果我不爱他，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把钱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用。
这不正恰恰说明什么是爱情吗？
“你如果想证明你说的是对的，那就把我这些年的工资全部还给我，正好大伙都在，他们手里也有底单，把那些工资条一张张摆在桌面，看看我工资是谁签的字，谁领的钱，然后汇总。”
“我也不需要很多，一次给我5年的工资就可以了，剩下的就当是做了慈善喂了狗。毕竟你们手头拮据是事实，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还。”何雨柱缓缓说着。
自我感动什么的，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效果。拿了我的钱就是拿了我的钱，该还的必须还。
“五年！”
“傻柱！你想逼死我吗？你想要我的命。”
秦淮茹崩溃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没有想过何雨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找自己要钱。
不要说5年。
就是10个月的钱也给不起。
“就一句话！我的钱你还不还？我会向厂里递交申请，我有权知道这些年每个月的工资去了哪里。”
“如果你不愿意还。”
“我们法庭上见。”
何雨柱说完不想再和她说话，转身往外面走去。一个月37.5元，10个月375元。一年有12个月，5年就是60个月。
6个375元是多少？
22,50元。
两个千元户。
还不算期间她借的那些钱，比如说有一次生病就借了1000。
这些钱如果全部还回来，自己能买多少房子，以后能值多少钱？能给儿子多大的家底？不过有些事情急不得，还需慢慢来。总不能钱没要到，反而把人给逼死了吧。
到时候才真成了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