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香味弥漫开来。
    一条又一条长凳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起，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长松一口气。这几天晚上他们一直忙到深夜，才把这里收拾干净。
    早知道傻柱有这么大的恒心和魄力，还和他打什么赌，这下好了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还是那种义务工，半毛钱都没有。
    越想越亏的慌。
    “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帮忙在地上给我画框框、画大一点。”
    “刘光福！你小子还愣着做什么？我说的就是你，赶紧过来，这里、还有这里、全部给我画成长方形。”
    “……”
    “……”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一个又一个长方形出现在院子里，以何雨水的房间为中心。虽然密密麻麻却又井然有序，正好把围观群众围在里面。
    “傻柱！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框框是什么意思？”
    “……”
    “……”
    一道又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他们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院子随着这些东西出现，似乎也变了样子。
    “为了什么？为人民服务？你们等一会就知道了。”
    “胖子！你们快一点。”
    “怎么一个一个磨磨蹭蹭的，晚上就那么点时间，你们不做就留给别人做。”
    “……”
    “……”
    几个板凳、几个桌子支一个摊铺，各式各样的食物出笼。原本打算当天晚上就是结果，磨磨蹭蹭弄了六七天，这才全部准备妥当。
    随着人群往这里聚集，他们惊讶发现所有熟悉的景象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热闹的感觉。
    几个木板上是各式各样的小玩具。
    原本只有早上才有的包子面条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不少人食欲大增，肚子浮现出饥饿的感觉。
    不远处的房间，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向这里。和这几天外面红红火火的景象截然相反，她的心里一片冰凉。
    为什么像傻柱这样的东西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好？老天爷就不知道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吗？这样的人不应该天打雷劈。
    “傻柱！我可听说有不少院子已经准备买电视机学你的样子，开小卖部做生意。”
    “他们想做就去做，这些事情拦不住也不用拦。”
    “如果我也这么做，你会不会反对？”
    “欢迎啊，必须欢迎……”
    “……”
    “……”
    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手上的速度不仅没有变慢反而加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前把东西全部弄出来。
    “给我来一份包子！本来肚子不饿，到你这里居然饿了。”
    “吃什么包子？要吃就吃面。”
    “这不巧了吗？我正想买一双鞋，居然有卖的。傻柱！别告诉我这都是你的主意……”
    “……”
    “……”
    看着一个个简易的摊位，不少人纷纷打开钱包，有的买瓜子饮料，有的买包子面条，还有的带着孩子买各式各样的小玩具。
    整个院子成为一个巨大的市场。
    何雨柱这里仿佛变成步行街。
    “师傅！你说我的货是不是进少了？感觉晚上有点不够卖。要不帮我看着一下，我现在再去弄点过来。”
    “师傅！我这里也快缺货了。”
    “……”
    “……”
    徒弟们嗷嗷叫，后牙槽都露出来了，脸上笑成一朵花，仿佛打开一条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从来没有想过钱居然这么好赚。
    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视机，却让这里成为一个聚宝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让人惊叹。
    “三大爷！要不你也试试？”正在忙碌的何雨柱，看见不远处的身影脱口而出。毕竟胖子、马华他们不是院子里的人，一直这么搞下去，如果三个管事大爷跳出来弄幺蛾子会有点难办。
    阎埠贵看着他们口水都快流出来，然而刹住的话，让他有种透心凉的感觉：“试什么？没钱……”
    说完后转身快速离开。
    唯恐慢一步身上的钱就会跑过去。
    “慢点！跑这么快做什么？又没有人追你。”何雨柱在后面大声说着，随后看着已经落座的人逐渐变多，连忙把电视机打开。
    随着电视机响起。
    四周购物的人也纷纷走过来入座。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电视，甚至还能看到其他院子里的小年轻，两两一对坐在一起。
    ……
    院子外面。
    秦淮茹快速走着。
    还没有走进来，就闻到浓浓的香味，她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四周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三五成群，从外面往里面狂奔。抬头看过去，小部分人认识，大部分人都是生面孔，来自于四周的院子。
    “这个院子里有个电视机，免费给所有人看。”
    “你们知道什么是电视机吗？就和电影一样。只是他比电影小一点，有一个屏幕。我还听说今天晚上院里有好东西，和集市一样热闹。”
    “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我隔壁二姑的儿子在厂里食堂做事情，是这个院子里傻柱的徒弟。他这几天神神叨叨的，买了好多面和肉做包子，据说就是为今天晚上准备的。”
    “晚上吃早餐？”
    “不叫早餐叫夜宵……”
    “……”
    “……”
    这几天原本悲痛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一点，可当秦淮茹听到四周的议论声，感觉像刀扎了一般难受。
    特别是即将走到自己屋子的时候，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心情更加糟糕几分。于海棠似乎注意到她，故意拿起毛巾在何雨柱的脸上擦汗水，有种耀武扬威宣誓主权的感觉。
    好一个杀人诛心。
    这事情没完。
    厂里大裁员的消息已经传了很长时间。
    每个人都在为失业惶恐不安。
    可偏偏这个时候何雨柱居然过得顺风顺水，心情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这都多少天了，难道你还没有闹够吗？我们这些年的感情是假的吗？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是否也应该争取属于我的利益。
    比如说这片场地可不属于你何雨柱，赚的每一分钱都应该吐出来，回报给院子里的所有人。
    连连深吸口气。
    目光逐渐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