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饮料打开摆在桌子上，一张又一张纸铺满了这片不大的地方。四周的喧闹似乎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何雨柱喜滋滋看着，脸上几乎笑成一朵花。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收集八卦材料，只要是有趣的，以及有意义的，全部都记录下来。记的多才发现一个现象，梦境人生中的一些事情似乎提前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其中的代表就是大裁员。
    不过轧钢厂成一个试点，这是始料未及的。
    从另一个方面看，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试点。做的好就继续做下去，做不好就会挨打受罚。
    “你这东西真能赚钱？”拿起饮料往嘴里猛灌，阎埠贵的语气满是疑惑。记录的越多，越觉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其中有很多都被大量重复过。
    以自己的院子为中心，距离院子越近的聊天话题，就是傻柱、贾家等，其中还夹杂着对下岗后生活的担忧。
    其他院子里的人。
    首选自家院子里的是事情和话题。
    “我现在重复一遍，免费才是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比如他们茶余饭后喜欢讨论的事情，也许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个乐子，但对我来说就是钱……”何雨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段时间不仅在收集八卦消息，同时也在做铺垫，还专门去一趟大领导家。毕竟办花边小报，不是一件小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权利和权限。
    没有这尊大神点头。
    万一碰到红线。
    别看现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等板子落下来仍然会打回原形。
    阎埠贵的脸上满是茫然的神色：“你都免费了，怎么赚钱？难道又和电视机一样，可你办的这些东西不是电视机，人又不可能到你这里来。”
    “他们不愿意过来，我过去行不行？我把收集到的东西整理一下。”何雨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梦境人生中的商业模式太多太多。
    地上的钱就跟捡似的。
    甚至比捡还要快。
    “三大爷！你觉得这些收集到的消息，什么话题出现的频率最高？”不等他回话，何雨柱询问。
    阎埠贵愣了下，认真思索起来：“厂里裁员以及你和于海棠、小当、槐花的事情，这些是他们讨论最多的。”
    “我如果以这些话题为中心，印刷一份专门的报纸刊发并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出去，会不会有人看？”何雨柱抛出一个炸弹。
    阎埠贵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种东西你怎么弄成报纸？就算想弄也没有权限，也没有权利……”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何雨柱的语气很干脆，有些东西就算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告诉你们这么做能赚钱，但你偏偏却做不了，而这就是堂堂正正的钱。
    阎埠贵咂了咂嘴，嘴边的话也咽下去。如果其他人这么说，他绝对会狂怼，然而偏偏眼前这个却是例外。
    其他院子有样学样。
    结果。
    所有学习他模仿他的全部付出惨痛代价:“如果价格很低，这种报纸有人看。”
    “只是你的价格需要低到什么程度，能覆盖你的成本吗？如果你不能赚钱，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不知道办一份报纸需要多少钱，发行又需要多少钱？有些东西是可以算的。在极短的时间内，阎埠贵就已经算出一个大致数字。
    “赚不赚钱不要看事情本身，一件事情做起来也许费力不讨好，没有任何收益，但它的周边效益很大。”
    “比如说修路。”
    “你觉得国家修一条路设置关卡层层收费划算，还是不设置关卡收费划算？”
    何雨柱没有立即说答案，而是换一个方式询问，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不同，这位三大爷是自己心目中完美的财务主管。
    “当然要收过路费，要不然钱从哪里来？而且路修了还要养，这就需要一群人拿工资。”阎埠贵稍微思索下后说着。
    何雨柱摇头：“国家的账不是你这样算的，其实不收过路费的收益更大。”
    “这怎么可能？”阎埠贵的声音抬高几分，双眼睛瞪得很大。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里面的道理。
    何雨柱分析：“三大爷你是老师，应该比院子里其他人更了解这个世界。”
    “我现在和你好好说说什么是周边效益。”
    “国家就好比一口大锅，所有的人资源以及一切都在锅里面。现在有一条路，能方便所有人出行，原本需要在路上消耗的时间将会大大减少，而这多出来的时间是否能创造出更多财富？”
    “不管肉在哪里，只要烂在锅里就是好东西。”
    “不在路上设立关卡收费看起来好像亏了，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道路修建的地方，人的流动速度将会加快，如果一个地方很贫穷，最快的方式不是把当地建设的更美好，而是让里面的人走出来，到繁华的地方讨生活。”
    “他们赚到钱有可能会把全家人搬走，也有可能会返回老家修建房屋。”
    “修房子是需要钱的，是需要很多人过来帮忙的，这就创造了一些就业岗位。卖建筑材料的商人，修建房屋的建筑工人。”
    “死水变成活水。”
    “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不管去什么地方都饿不死，而这就是路带来的好处，要不然很多偏远的地方出都出不来，只能困死在当地。”
    “所有人的手里有了钱，他们对衣食住行，将会有更高追求，同时也将会拉动大量消费，创造出更多的就业岗位，从而形成一个循环。”
    “你现在还认为修路是赔钱的买卖吗？”
    “很多问题都需要跳出来看，站在更高的角度理解。”
    “等你有钱了，买了一件商品，仅仅只是一件商品吗？所有商品都是有税的。修路就和种树一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只是这个后人变成了一个人群。”
    “只有走出去的人先富起来，那么留在家里的人才会富起来。就打个比方，旁边的农村。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土地不会变多，可如果绝大部分人出来务工赚到更多的钱财，那么留在当地的人就会变少。”
    “每个人可以耕种的土地面积变大。”
    “能不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