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大门终于轰开了。见到的是一幅难以入眼的画面，傻柱和小当居然抱到一起。
    “傻柱！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开。”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贾张氏破口大骂。
    不等他回复。
    心里的愤怒更大了。
    也就不再顾及场合。
    “大伙都赶紧出来看看啊，傻柱居然老牛吃嫩草，居然对我家的小当作出……”
    “……”
    “……”
    声音在夜幕下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原本数完钱准备喜滋滋入睡的人们听到后瞬间精神了。
    原本这里的动静很大，就已经引起绝大多数人注意。但由于太疲劳，并没有过来凑热闹，可听着劲爆的话。
    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发生什么事情？这个老女人又在说什么？怎么吼的这么撕心裂肺？就不能让我们好好睡个觉吗？”
    “你以为他想吼？是小当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
    “你没有听出来吗？傻柱老牛吃嫩草，估计他和小当两人准备生孩子，被抓了个正着。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开放了吧，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老男人。”
    “傻柱现在一点也不差，开了一家商城，生意不知多红火，我们能起来还不是沾了他的光。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很不地道，确实需要批判。”
    “你以为还是以前？现在是新时代，可不流行开批斗大会。”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从贾张氏的话语中捕捉消息，东拼西凑合在一起，推算或真实或虚假的事实，又通过添油加醋的方式口口相传。
    不多时。
    大门口就已聚集一群人。
    房间中的傻柱和小当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不少老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和傻柱比起来。
    自己究竟差在什么地方？
    同样是人，为什么他这么优秀？有年轻貌美的女人投怀送抱？这一刻那些老男人恨不得自己是傻柱，享受这份美妙的艳遇。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松开……”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喊。
    易中海仿佛重新站在道德制高地，全身上下都笼罩着神圣的光芒：“围起来，这事情绝对不能让他轻易糊弄过去。”
    “快围起来……”
    “……”
    “……”
    一道又一道声音响起。
    名为嫉妒的情绪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要不怎么说好人有好报？被他们贾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名义上是在和秦淮茹处对象，其实是在给自己养媳妇。
    谁说他是傻柱。
    明明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难得今天有这么多人过来，闺女！亲一个？”看着围拢上来的人，何雨柱心里来了脾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决定发起反击。
    “啵……”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当亲了一口。
    虽然脸上通红，心也跳得很快，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多亏奶奶胡搅蛮缠，要不是他这么一闹，估计现在早就被推开了，以后再想有这机会千难万难。
    “大伙都是过来送祝福的吗？只是送祝福的方式有点特别。要不我买点糖给你们吃吃，毕竟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我这老男人脱单是开天辟地的大喜事，越热闹越欢喜。”何雨柱大大咧咧说着。
    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阎埠贵被他的脸皮厚度吓到了，原本心里有很多话，却被他先发制人堵住了。
    “吃什么糖？你还有脸吃糖？我家孙女一口一个爸，结果你就是这么疼你自家闺女的。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天底下难道就没有主持正义的地方了吗？”贾张氏破口大骂。
    何雨柱笑起来：“这不是小当奶奶？我之前就已经说过。小当已经成年了，是一个成年人，她也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男未婚女未嫁，一起处对象又怎么了？”
    “情侣之间的称呼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怎么让双方之间的关系愉悦？怎么称呼。”
    “只要我和他开心，别说喊爸，就算喊爷爷又怎样。”
    “……”
    “……”
    喜滋滋的声音响起。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狠狠打在了秦淮茹内心最深处。从房门打开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有种天塌地裂的感觉。
    “你们如果再往前走，那就是强闯民宅，我不管是什么原因，等会就和我一起到派出所走一趟。”看着逐渐走来的一群人，何雨柱话锋一变。
    那些人的双脚仿佛灌了铅。
    他们毫不怀疑。
    这不是威胁而是忠告。
    原本有些愤怒的人也逐渐恢复理智，好像确实没有正当理由阻拦，这个世道别说父女恋就算爷孙恋也不是没有。
    总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吧。
    “你和小当好上了，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称呼秦淮茹？”
    “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真是好福气啊，母女都收了……”
    “说什么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有本事你也去弄啊！弱者才会抱怨，强者勇于挥刀。”
    “……”
    “……”
    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风向似乎变了。这本就是一件站不住脚跟的事情，和冲过去把傻柱得罪死，和他一起去派出所比起来，倒不如站在旁边吃瓜看戏。
    既能看笑话，又让麻烦找不到自己，那才是一个合格的八卦队员。
    “大伙还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情就早点睡觉去，接下来我要办事了。”何雨柱故意加重音调。
    不少老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继续忙！我们睡觉去了……”
    “……”
    “……”
    他们说完后如同鸟兽散。
    转眼间这里就已经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三位管事大爷，贾张氏以及秦怀茹和槐花。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在那里好好讲讲道理。
    至少这个门你总该赔吧。
    不管赔不赔得起。
    挂个账也是好的。
    “几位和我一起走一趟吧，要不然让别人来找你们可就不好了……”杀气腾腾的声音响起，记住迈开脚步往院子外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