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幽等的就是孙宁这句话,他缓缓说道:“暗影之鬼诅咒的威力并不强大,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刚刚孙老夫人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忽然增强了暗影之鬼的力量。”
孙宁疑惑的问孙老太太,“母亲,你昨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孙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我这段时间胃口非常差,只喝了一碗米粥。”
“那能是什么呢?”
“孙家主,你不用猜了,我知道是什么。”林定幽忽然转过头逼视着孟文光,他冷笑一声说道:“孟观主,你用天神之吻这种卑鄙伎俩,骗骗钱财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别人的性命都要夺去。”
孟文光见林定幽一桶脏水泼过来,顿时急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少冤枉我!”
“是吗?那孙老夫人怎么被你治疗后直接口吐鲜血?”
“我……”纵使此事和天神之吻无关,但孙老太太那口血吐的太是时候了,孟文光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由于太过紧张额头上满是汗水。
这下子连向来信任他的孙宁都产生了怀疑,林定幽铺垫了许久,终于露出了杀手锏,“孙家主,孟文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道。”
“他所施展的治疗术名叫天神之吻,确实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效果,但代价是被他治疗后会成为他的傀儡,任由他摆布。”
“幸好孙老夫人是被诅咒了,如果真是得病,此刻怕不是已经对孟文光言听计从。”
孙宁听到孟文光的用心居然如此歹毒,瞬间面色大变,他愤怒的问道:“孟观主,真是这样吗?”
“不是……林定幽他冤枉我!”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控制孙老夫人啊!”
林定幽闻言反驳道:“还用给你一百个胆子?你连归城各大家族的小姐都敢控制,还有谁你不敢控制?”
“你不是已经让你的信徒来劝说孙小姐加入天极观了吗?”
最近这几天天极观的信徒确实经常来孙府找孙可儿,孙宁面色愈加寒冷。
孙老夫人和孙可儿,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母亲,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孟观主!解释解释吧……”
孙宁的语气平静了许多,但却有一股杀气掺杂在其中。
孟文光被这股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这个……虽然我不能证明我的天神之吻不是邪术,可林定幽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我害人了啊?”
“孙家主,你怎么能听他一面之言就坐实我的罪名呢?”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有!”林定幽对孙宁说道:“孙家主,我知道有几个被孟文光用天神之吻迫害的千金小姐们,你把她们喊来当面对证,事情便真相大白了。”
孙宁连忙问道:“都是谁?我现在就派人去请。”
林定幽见书桌上刚好放着一支笔,他迈步走过去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然后又把纸交给孙宁。
孙宁看了几眼,眉头越皱越深,这上面写的人有几个他认识,他简直不敢相信孟文光会把魔爪伸到这些人身上。
“诸位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孙宁冲众人一拱手,匆匆忙忙离开了卧室,林定幽从容不迫的伫立在原地,王婧则挑衅的瞪了孟文光一眼。
孟文光本就胆战心惊,被这么一瞪更害怕了,立刻撇过脸心里安慰自己道:“那些女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绝对不敢说出对我不利的话。”
不久后四五名千金小姐便被孙宁请了过来,她们一看见孟文光,顿时花容失色。
孟文光见此大喜过望,以为自己还能控制这些人,于是暗戳戳的威胁道:“诸位小姐,孙家主请你们来辨认我是不是妖道。”
“你们都是我天极观的弟子,对我也算了解,可要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千金小姐们听到这阴森的语气情不自禁回想起从前被折磨的画面,纷纷后退了几步。
林定幽见她们如此不重要,不得已站出来说道:“对!诸位小姐可要说清楚了。”
“现在有我、有孙家主给你们主持公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们永远都别想逃出魔窟了。”
千金小姐害怕孟文光,更害怕被孟文光永远控制,她们看了看孙宁,知道这是归城地位最高的人,因此心中定了一定。
一名胆大的千金小姐率先站出来指认孟文光,“孙伯伯,这个人是个妖道。”
“他那种叫天神之吻的治疗术,更是邪恶无比。”
“它虽然能治好世界上所有的病,但病人被医治后就会对天神之吻产生浓浓的依赖。”
“如果三五日得不到天神之吻治愈,浑身上下便会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一般痛苦。”
“我们……我们就是被他用这种卑鄙手段控制住,不得不帮他干那些坏事的。”
孙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他让你干那些坏事了?”
“让我们拉更多的人进天极观,而且要像我们一样都是千金小姐,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人好控制。”
“他最喜欢折磨我们了,每隔几天便会找个理由把我们叫到卧室狠狠惩罚。”
“有一次……有一次他还悄悄对我说,如果从了他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狗贼!”孙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孟文光破口大骂,“原来你的治疗术竟真的如此邪恶!”
“我一时不察险些被你的奸计得逞!”
“孙家主!你千万别上了林定幽的当,他是故意陷害我。”
“现在证据就摆在面前你还敢狡辩?”
“孙家主,你听我说!”孟文光只知自己再无翻盘的机会,他一边辩解一边想要偷偷跑出卧室。
不料,王婧一直死死盯着他,孟文光刚一转身,就被王婧抓住手臂摔到地上,“孟文光,你还想往哪逃?”
孟文光吓得心脏一缩,知道自己全完了,得罪其他人还有一条活路,得罪孙宁那是想死都难。
不过他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是学林定幽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为什么林定幽成功了,自己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