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车厢的一瞬间,王知府瘫在柔软的座椅上,感受着车厢内暖暖的风,感动的差点要哭出来。
“赶紧上来啊!”
王知府觉察到车门处吹来呼哧呼哧的寒风,哑着嗓子冲着丛崇丘喊了一声,
“赶紧的,热乎气都跑光了。”
王知府埋怨的睨了刚上车的丛崇丘一眼,
“快关车门,死冷死冷的。”
“嘭”的一声,丛崇丘还没来得及伸手,林长寿就已经把车门关上了。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林长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萧云浩在林长寿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脚下的油门就已经踩了下去。
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弹射起步。
城门口离军营不到十公里的距离,他一个弹射起步,岂不是眨眼间就到军营了。
瞅着王知府还没缓过来的样子,萧云浩特地放慢了速度,把车里的暖气打的足足的。
“老天奶啊!!”
车子刚行驶不到两分钟,王知府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他双手扒在车窗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琉璃怎得如此清透?”
镇北王用琉璃做马车的窗户,那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琉璃实在是太过清晰了。
他也是去皇城进过宫的人,但是从未见过如此清透的琉璃。
丛崇丘瞄了眼王知府扒拉的车窗,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不过他更好奇是,这马车怎么没有东西拉着。
从车厢开始移动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车厢前方,一匹马也没看到。
那这车厢是如何移动的?
还有,车厢内的东西,他都没见过。
这柔软的座椅,摸上去还挺滑溜的。
还有他总感觉车厢内有热风在往他身上扑腾,但是他瞅了半天也没看到哪里生了火盆。
甚至连炭火的味道他都没闻到。
林长寿回头看向王知府,笑道,
“这是咱们镇北王的专用坐骑,琉璃是特制的防弹玻璃,不是一般的琉璃能比的。”
“防弹是什么意思?”王知府一脸懵逼的看向林长寿。
“比较坚固的意思,一般人打不坏。”
“当真!?”王知府瞳孔一颤。
他印象中的琉璃都脆的很,磕一下碰一下就直接粉身碎骨了。
“是,王大人可以敲打试试。”林长寿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当初五菱神车上面用的也是防弹玻璃,那能穿透铠甲的弩箭都没能射穿防弹玻璃,一般人哪里打的碎。
更何况王知府还是一个文官,能有多大力气,敲打两下连个痕迹都不会留下。
王知府兴奋的眼睛一亮,他抬起手“咚咚”的敲了两下。
这么轻的力道,一旁的丛崇丘都笑了,
“你这力道,陶瓷杯也敲不碎。”
“咋滴!?”王知府斜了丛崇丘一眼,“你能耐你来敲。”
丛崇丘垂眸看了眼自己那粗糙的大手,连忙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这力气大,把这么好的琉璃敲碎了,怪可惜的。”
他这是来跟镇北王谈判的,若是把人家心爱的坐骑敲坏了,那说话可就不能硬气了啊。
丛崇丘转头看向车厢前面,好奇的看向林长寿,
“本将怎么没看到拉车厢的马车?”
不得不说,车厢里坐着是真稳当,一点都不颠簸。
走了这么久,路上都没遇到一个坑洼的地方,可见水天城内的路面修的也很不错。
林长寿回头看向丛崇丘,
“大g不需要马匹拉着,是烧油走的。”
“烧油!?”这又触碰到了丛崇丘的知识盲区。
他抿了抿嘴,侧头看向王知府。
这东西应该文官比他要懂吧。
结果,他一瞅王知府那比他还懵逼的眼神,往前勾看的身板,瞬间靠回座椅上。
得了,还是老实坐着吧。
这应该都是皇室该有的待遇,现在萧云浩是镇北王,用他们没见识过的坐骑,那很正常。
当今永昌国的皇帝,那可是镇北王的弟弟,手里稀罕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王知府被暖风吹着,也瞬间恢复了沉稳的状态。
刚刚那个没见过世面一样问东问西的人,肯定不是他。
他脑子被冻麻木了,被鬼上身了,一定是这样的。
林长寿瞅着突然安静的两人,抿嘴笑了笑。
到底是大将军和知府大人,见到这么好这么神气的坐骑,也只是略问了两句。
想起赵虎看到镇北王新坐骑的时候,激动的跟个耍猴的一样,围着车厢上蹿下跳的,就差把大g拆了仔细琢磨了。
萧云浩瞅着两人缓过来后,油门稍微往下踩了一点。
不到五分钟,车稳稳地开进了军营。
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兵,远远的看到镇北王的坐骑行驶过来,麻溜的就把大门打开了。
“到军营了。”
林长寿在车停下的时候提醒了一下。
正舒服眼睛有微眯的王知府,眼皮陡然睁开,“这么快!”
丛崇丘横了王知府一眼,“下车。”
得亏这么近,再远一点,他都快要听到王知府打呼噜的声音了。
林长寿率先跳下车,麻溜的打开了后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寒气直呲王知府,冷的王知府一激灵。
王知府缩了缩脖子下了车。
“拜见镇北王。”听到车声的长孙东才,龇着个大牙从营帐中迎了出来,
“皇后娘娘已经让人备下了汤锅。”
萧云浩轻轻点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丛崇丘和王知府,
“二位请。”
王知府震惊的看了丛崇丘一眼。
娘啊,怎么还出动皇后娘娘了啊。
这可如何使的。
一个镇北王就够给他们面子的了,这咋还有皇后娘娘参与呢。
丛崇丘心里也满是震撼,他给了王知府一个安抚的眼神,神情淡定的看向萧云浩,
“镇北王先请,叨扰了。”
王知府听着丛崇丘那像是走亲戚做客的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惶恐一下,以示尊敬啊。
武将的脑子就是....哎.....
王知府抿了抿嘴,冲着萧云浩拱了拱手,
“臣惶恐,如何敢让皇后娘娘费心,实在是折煞我也....”
丛崇丘,“......”
说的这叫什么屁话,听着都打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