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对七嫂不好,我是有所耳闻的,可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名义上的夫妻。
你这当哥的,应该为妹妹的名声考虑,而不是着急地为你的妹妹再找一个男人。”
白庭宣是一个从小被继母捧杀的孩子,人生大道理一样没学,好在他底子不坏,才没有完全长歪。
闻言,就如醍醐灌顶一般,蓦地站起身来,“殿下说得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总是希望妹妹快一点从不幸婚姻之中摆脱出来。
殿下,我得快一点去阻止穆则兄的不当行为。”
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呀!说起风就是雨。”墨瑾寻扯住了他的袖子,“放心,穆则兄虽说话皮了些,却还是一个懂得分寸之人。
七嫂更是一个端方之人,这会儿就别出去了,我有事与你商谈。”
白庭宣这才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
屋外:
白冉正准备进入自己的家门,穆则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冉冉,我有一笔大生意要做,你想不想加入?”
“什么大生意?”
白冉被成功地勾起了好奇心,她早就想做生意了,最开始苦于没本钱,后来有了钱,又被一些琐碎之事缠住。
“开医馆,咱俩合作所向无敌。”穆则搓着手,一双桃花眸带着期许。
“开医馆的钱,我出,前期准备工作,我来做。
利润咱俩平分,如何?”
白冉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细致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甚至....
没忍住伸手揪他的脸,白净的皮肤被她扯了起来。
因为她总感觉,这厮对她热情过头了。
突然想起了薛林轩,穆则这厮俊得不像个真人,不会是薛林轩易容的吧!
穆则整个人亚麻呆住,他确实是想与她亲近,但这也太快了,这就开始摸脸了!
白净的脸,泛起了两个酡红,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了。
白冉并不知道,被他摸的男人羞涩又激动,正仔细感受皮肤的手感。
不像是戴的面具,挺有弹性的,还非常光滑。
想了想,伸手揪他的头发,想看看是不是戴了头套。
发髻被打散,锦缎一般的发丝,如瀑布一般垂落下去,披散在肩上,显得更妖艳了几分。
不是戴的头套。
接着,白冉的咸猪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处,想看看如此完美的下巴,是不是用什么东西垫的。
入手依然是皮肤的质感,没有易容的痕迹。
穆则很是难为情,哑着声音问,“冉冉,你这是在撩拨我吗?”
白冉瞬间回神,快速收回手,讪讪道,“你这张脸太假了,我得辨别一下真伪,现在已经辨别清楚了,确实是真的。”
说罢,不等他回答,就推开了自家门,快速进去,将他关在了门外。
穆则呆愣了好半晌,他是被人夸着长大的,从小美到大。
却没想到,如此完美的脸,竟然遭到了质疑。
“冉冉,合伙做生意的事,你考虑考虑,我是非常认真在与你商量。”穆则决定不再去纠结自己的脸,对着门缝喊。
本来都不指望白冉会回答了,却听她道,“可以,我会考虑。”
本来白冉就有打算开一家医馆,找一个合伙人未尝不可。
只是穆则这人,她还得细细考察一番。
......
就在当天下午,白冉就吩咐白林驾马车将王嬷嬷和元小青接了过来。
王嬷嬷与唐嬷嬷本就是老熟人,曾经关系还很不错,见面时很是惊喜。
这天之后,白冉主仆几人就住在了新家,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
白庭宣偶尔会回白家,绝大部分时候,晚上都住在这边,兄妹二人晚上还可以一同散步消食。
这样平静地过了十来日,墨瑾深终于找了过来。
还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凶神恶煞地走了进去。
最近他都有派人盯着白冉,早就得知她住在几号庭院了。
唐嬷嬷和兰花吓得不轻,王嬷嬷和兰芝却相当淡定,因为她们知道,保护主子的人多得很。
淮王根本就是一个纸老虎,拿主子毫无办法。
这会儿,白冉正坐在庭院之中悠闲的喝茶,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正投入。
阳光透过树叶落到她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晕,衬得她仿若天上的仙子。
听到动静,白冉寻声望去,似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意外。
淡淡地说出一句,“门被你踹坏了,赔钱。”
墨瑾深缓缓走向她,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栗着,从袖笼之中扯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案上。
而后他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膝盖落到地面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白冉惊讶地看着他,这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是换芯子了吧!
“冉儿....”
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时,却被白冉迅速打断,“别恶心我了,还是叫我白氏更顺耳,说吧!什么事?”
“好,白氏!”墨瑾深窘迫万分,憔悴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本王为那日之事向你道歉,你就别生气了,跟本王回府。”
白冉放下手里的书,淡漠地开口,“你们没有烧死我,不甘心,还想弄我回去再烧一次?”
墨瑾深落下了悔恨的泪,扑到了白冉的脚边,“今后不可能会再发生了,今后本王定会好好待你,不会允许你受半点委屈。
你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你的夫君,本王今后都不会再纳妾。
至于江玉婉,本王也可以休弃,今后都只守着你一个女人过日子。”
“原来,你那忠贞不渝的爱情,不过尔尔。”白冉没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地道地笑了。
“江玉婉不是你打算爱重一辈子的女人吗?你居然打算休了她。
只因为我与她相比,更有价值吗?”
墨瑾深的脸更加臊得厉害,为自己的无情找了一个理由。
“是她蛇蝎心肠,辜负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对不住了,白氏,本王直到如今才看出了她的歹毒,让你受了多年委屈。
只要你愿意跟着本王回府,本王一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还是那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早就已经不稀罕你了。
现在的我,看你一眼都会犯恶心。”
白冉抬着下巴倨傲地看着他,“就如你当初一样一样的。”
恶心这两个字,她已经对他说了好几遍了,再听一遍,却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陡然间站起身来,卑微感荡然无存,又恢复了高高在上。
“恶心也罢,喜欢也罢,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妻子。”
说着,自个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从今日起,本王也住在这里。”
但哪知,他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什么喷到了他的脸上。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来时,已回到了淮王府,付寻正坐在床边,眼里满是焦虑之色。
“阿寻,怎么回事?”墨瑾深环顾四周,确定是在淮王府无疑。
他去找白冉时一个侍卫都没有带,毕竟他打算向白冉下跪这种事,并不想被人知晓。
“王爷,属下还想问您呢?为何会晕倒在淮王府大门口?
到底是谁偷袭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