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厮杀声更加激烈,好些人倒在了寝殿的门口。
太子越来越焦急,吩咐寝殿里的杀手们,“快去杀了他。”
“是!”
杀手们一窝蜂似的,离开了寝殿,与门外的人厮杀起来。
只留两人守在寝殿里保护太子和皇后。
太子则亲自去了皇上的密室,寻找传国玉玺。
皇后捂着半边脸,看着一直挠痒痒的皇上,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皇上也看着她,眼里只剩下厌恶,哪里还有半分恩爱夫妻的样子。
门外厮杀声震天响,寝殿之内却安静得出奇,一直到密室传来了太子惊喜的叫声。
“啊!传国玉玺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心如死灰,闭上了眼睛,抓挠皮肤的动作却更加用力。
太子捧着传国玉玺,眼里满是疯狂与得意。
一步步走到皇上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传国玉玺已在我手,父皇,事情已成定局,乖乖写下传位诏书吧!
儿臣说过,只要你写下诏书,就让你安享晚年,一定说到做到。
若是让儿臣逼着您写, 今后您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解药拿来,给朕服下,朕写诏书。”皇上任命一般回答。
门外依然在厮杀,随时都有惨叫声传来,不知老七如何了,他其实没有多少信心,老七能斗得过老大。
写诏书,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太子觉得这种情况下,皇上没办法好好写诏书,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可就在他打算塞进皇上的嘴里时,却被皇后一声呵斥,“恒儿,别给他吃解药,咱们也不稀罕他写什么传位诏书。
咱们不能给他过河拆桥的机会。”
皇上气得怒目圆瞪,指着皇后,“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毒妇。
朕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如此背叛朕。你们以为得到传国玉玺就能坐稳皇位吗?这天下不会容忍你们的不忠不孝。”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父皇,最为不忠不孝的人,好像是你才对。
儿臣有亲眼看见,您勒死了皇爷爷,儿臣的不忠不孝其实都是跟你学的。”
皇上的脸已成青灰色,加上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看起来就好像一只恶鬼。
“什么?怎可能?那时的你不过三岁而已,如何记得?”
太子讽刺一笑,“三岁,该记事了。
不但儿臣看见了,其余几位堂兄也看见了,可惜堂兄们后来都死了。
唯一知晓实情的,就只剩儿臣一个而已。
所以,儿臣就算立时就杀了你,也只是在为皇爷爷报仇。”
哪知正说得得意时,一支暗器从窗户飞了进来,刚巧就落到了太子的喉咙处。
还想继续说的话,硬生生掐在了喉咙里,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过片刻就咽了气。
继而,一身白衣的墨瑾深跳窗而入,与两个黑衣人厮打了起来。
皇后扑倒在太子的尸体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墙壁,“我的儿啊!我的儿!”
随着太子的死亡,她的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渴望太子登上皇位,自己成为皇太后,享受无上的荣耀和权力。
此刻起,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皇上丁点都没有因为长子的死而难过,反而开心大笑起来,瘙痒感更加强烈了,让他笑得很滑稽。
老七的武功确实高,与两个顶尖黑衣杀手对打,还能游刃有余,几十个回合之后,俩杀手饮恨西北。
还在哭丧的皇后,也被他一巴掌拍晕了过去。
墨瑾深终于腾出了双手,眼里满是焦虑之色,快速俯身到了皇上的跟前,“父皇,对不住,儿臣救驾来迟。”
皇上抖着手,指着太子的衣兜,“快,快拿解药来。”
“大哥他竟然给父皇您喂毒药。”墨瑾深恨得咬牙切齿,快速搜太子的身,果真搜出一个瓷瓶。
细心地看瓶身,还真写了解药这两个字,这才倒出一颗来。
但想了想,却并没有直接喂进皇上的嘴里,“父皇,儿臣担心这解药有问题,还是儿臣先吃一颗吧!”
说着,不管不顾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但这一过程,却微不可察地从袖笼之中拿了另一颗药丸。
皇上感动不已,“深儿,还是你孝顺。”
“儿臣孝顺父皇不是应该的吗?”
墨瑾深看皇上时,眼里满是濡沫之情,与方才太子的大逆不道,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上又是一阵百感交集,回想起这孩子被打压时的岁月,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又过了一会儿,墨瑾深才又从瓷瓶之中倒出一颗药丸,喂进了皇上的嘴里。
准确来说是喂了皇上两颗药丸,一颗是解药,另一颗却又是毒药。
毒药遇水即化,皇上难受得紧根本就没有觉察。
瘙痒感渐渐减轻,直到消失,皇上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以为危机总算解除了。
却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他。
寝殿外的打斗终于接近了尾声,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带着一身血气走进了寝殿,匍匐在了皇上的脚下。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请责罚。”
皇上仔细打量这英武不凡的年轻人,依然充满了警惕,“你是....”
年轻人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声如洪钟。
“陛下,末将乃镇国将军麾下先锋卫严,听闻陛下有难,特率部下前来救驾。”
皇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镇国将军,冯兴伟! ”
卫严连忙解释道:“正是,陛下,末将一直跟随镇国将军在边疆镇守。
此次得知陛下危急,将军特命末将率精锐之师日夜兼程赶来救驾。”
冯兴伟,一直守卫着东边边境的城池,是一员猛将。
由他操练的兵也很厉害,燕国一直不敢贸然进犯,有着冯大将军的一大功劳。
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能在短时间之内,派遣军队前来支援。
他与老七之间又有什么关联,疑心病极重的他,此时此刻竟又开始忌惮起老七。
皇上沉默片刻,咽下心中的疑窦,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且起来吧!
此次你救驾有功,朕自当重重赏赐。”
卫严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陛下,救驾您乃末将之职责所在,不敢奢求赏赐。
如今太子已死,皇后心怀怨恨,恐再生事端。
末将恳请陛下下令,让末将清理余孽,确保陛下安全。”
皇上点头,神色凝重,“你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命你速速清理宫廷,确保无虞。”
卫严领命而去,皇上的目光又落在了墨瑾深身上。
看着他,心中复杂难明。
墨瑾深弯腰捡起从太子手里掉落的传国玉玺,掩饰着心里的狂热, 小声问,“父皇,此物暂由儿臣保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