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身世
作者:漱木木   创世之主最新章节     
    棠溪笑了笑也赶快跟上路李进了屋,“什么东西你跟我看看呗。”棠溪拉过路李的衣袖摇了摇,又想到屋内还有别人又赶快尴尬地收回了手。“算了。”棠溪略带娇嗔地说道。
    “诶,好了,棠溪。白公子还在呢,我们先帮他解决他的问题,如何?”路李赶快道歉说道。“白公子,你说说你是要找谁呢?有什么特征可以说说。”路李拍了拍棠溪的后背,转身向白炎问道。
    “特征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找的这个人是在二十年前流落到了路家村附近,一个刚生产的妇人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小男孩,若是小男孩顺利长大今年应该已经二十岁了。”白炎这个信息虽然说是模糊但也足够精准,但这对路李还是有些困难,毕竟路李也就十九岁,哪里知道这么多年的事。
    “这个我确实知道得不太清楚,二十年前我都还没有出生呢,倒是可以帮你问问村里人。”路李平日里除了上山砍柴贴补家用就是在家读书,与村里的人确实说不上熟络。
    “那就谢谢路公子了,不过我刚听你们说话说道今日你还要送棠姑娘及笄礼物,要不你们先忙,我们在此等候,我们不着急的。”白炎收起折扇礼貌地说道。
    “那行,白公子你且等等,我和棠溪很快就回来。”说完路李就拉着棠溪往自家母亲的屋子走去。路李拉着棠溪的手跑得飞快,等到路母房门前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棠溪:
    “小溪,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像今天这样爱你。”路李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棠溪,少年人的恋爱纯粹而热烈,路李和棠溪相识相知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间路李和棠溪从小小少年长大成人,也曾有过摩擦但这都是两人情感的催化剂。
    “路李,我也是。”棠溪紧紧握住路李的手,他们早已相知相许,一切尽在不言中。路李获得棠溪肯定的回答,调整了自己的手与棠溪十指相扣,然后用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母亲,小溪来了。”
    路母常年卧病在床,脸上看着没有血色,但却比往日看着要更加精致,“母亲说今天是小溪你的大日子,所以一早就起来打扮了自己。”路李紧紧握住棠溪的手,没有松开,路母看着也是相当的欣慰,连忙点了点头。
    “见到你们现在还这么好我就开心了。”路母伸出手,“小溪啊,来到我这边来。”棠溪与路母相当熟络,也不拘谨,连忙搭上路母的手做到了路母的床边,“路妈妈。”棠溪笑得很甜,今天对棠溪来说算是相当开心的一天,遇见的大多都是好事。
    “这个给你。”路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镯戴到了棠溪手腕上,“这个给你,算是给我们路家媳妇的见面礼。”棠溪被突然戴上了一个镯子吓得将手抽回,连忙就要将镯子取下:“路妈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
    路母连忙按住了棠溪的动作,“小溪,你这样岂不是不愿意嫁给我们路李了?”棠溪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红得像蜜桃一般,“路妈妈你说什么呢。”棠溪自然是愿意嫁给路李的,山上山下大家都知道路李会娶,棠溪会嫁。
    “那就对了,这个玉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就是要送给未来媳妇的,今日你及笄,我就送你了。”路母捂住棠溪的手轻轻拍了拍她,轻言细语说道。
    “小溪,你就收下吧。”路李赶快上前将棠溪拉了起来,生怕棠溪又将玉镯脱下来还给路母。“母亲,我和小溪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我们先走了,晚些等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路母看着自家儿子与棠溪腻腻歪歪的样子很是满意,“行,你们年轻人忙,我就不管你们了,去吧。”路李闻言拉着棠溪就往屋外跑去,棠溪跟在路李身后,脑子里全是手腕上有些冰凉的玉镯。
    “路李,你等等。”出了房门又走了几步,棠溪确认路母已经听不见二人说话,连忙停下脚步说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棠溪举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只觉得手腕上的玉镯沉甸甸的,让人难受。
    路李一把握住棠溪的手腕,“这个玉镯母亲说是她的陪嫁,据说也不值几个钱,也是昨日母亲突然谈起要送你一个及笄礼物才拿出来,说不上贵重,但是意义比较重要,不用有负担,收下吧。”
    “这样啊,行吧。”玉镯贵重与否都是其次,路母愿意将自己少有的陪嫁拿出来送给棠溪,那就说明棠溪是打心底地喜欢棠溪,棠溪很开心。
    “行了,白公子还在等我们,先走吧。”路李拉起棠溪的手,眼中洋溢着欣喜。“嗯,走吧。”棠溪点了点头,同样非常开心。
    “白公子久等了。”路李一脸笑意地拉着棠溪进了屋,白炎见两人的表情也忍不住调侃两句:“看来两位好事将近,只是不知二位多久办酒席要是时间允许,我必然是要来喝上两口。”
    白炎一句话又把棠溪刚刚平息下去的脸红惹了上来,“白公子说笑了,若是有机会,必然是要请白公子喝上几杯。”路李也不扭捏,直接应承了下来。
    “我们现在先去帮白公子找人吧。”棠溪被说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一边说话,一边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白竹原本站在角落里听着自家公子与人寒暄甚是无聊,却被棠溪的动作间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玉镯吸引了视线。
    白炎和路李在一旁激烈地商讨着要从何处开打听,白竹一步一步地靠近棠溪,直到走到棠溪身后。棠溪喝完水转身站起,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竹一张冷漠的脸,吓得棠溪当场往后坐了过去。
    路李连忙上前扶住棠溪,“白竹,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棠溪用手顺了顺自己胸口的气,开玩笑地抱怨道。白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同样走近了白炎,然后伸手拉住棠溪的手腕,冰冷地开口:“公子,这个玉镯上面有红痕。”
    白竹拉住棠溪的手用了十足的劲,让棠溪有些吃疼,“白竹,你弄疼我了。”棠溪挣扎着想要挣脱白竹的手,但是白竹是习武之人,棠溪也就只能勉强地转了转手腕。“白公子,这位白竹姑娘是什么意思,她弄疼小溪了。”路李见状也有些生气,连忙质问道。
    白炎顺着白竹手指的地方,果然看见了玉镯上有着一丝红痕,白炎见棠溪被握住的手腕都有些见红,赶快用扇子拍了拍白竹的手:“好了,我看到了,你先将手放下,别弄疼了棠姑娘。”
    白竹闻言迅速收回了手,默默退回到了白炎的身后。白炎看着白竹退到身后,连忙陪笑道:“棠姑娘,抱歉啊,白竹确实不善交际,刚刚也是因为你手腕上的玉镯实在过于特殊,所以有些激动。上午遇见棠姑娘的时候,棠姑娘都还没有戴着这个玉镯,不知这个玉镯棠姑娘是从哪来得来的。”
    棠溪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腕,然后仔细观察着玉镯上的红痕,果然玉镯上确实有一条细微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刚刚路母送给棠溪的时候,棠溪还以为就是一条纯白的玉镯。
    “真的有一条红痕。”棠溪转身给路李看玉镯上的红痕,路李同样有些惊讶,这玉镯昨日路母才拿给路李看过,但是路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这样的细节竟然能被白炎和白竹一眼看出,莫不是两人真的与玉镯有些渊源。
    棠溪虽然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但还是回答了白炎,“白公子,这是刚刚路李母亲送我的及笄礼物,说是路李母亲的陪嫁,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若是与白公子的某件东西有些相似,想来只是巧合。”
    白炎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说道:“棠姑娘莫怪,这条玉镯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物,且这个红痕也并非玉石自带的纹理,是当年打造玉镯之人专门在玉镯之中请能工巧匠嵌入造就了玉镯的独一无二。若是巧合,确实没有可能。”
    白炎所言也算是有理有据,再加上白炎看着衣着光鲜也不像是会觊觎一个玉镯就撒谎的样子,一时之间棠溪有些拿不准了主意,只能看向路李。毕竟玉镯源自路母,还是需要路李拿主意。
    白炎见棠溪看向路李又连忙说道:“路公子莫怪。是否可以让我见一面你的母亲,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真的很需要找到玉镯的主人,玉镯的主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也许你的母亲之前见过我要找的人。”
    白炎的要求不算过分,事实上路母突然拿出这么一个玉镯就让路李觉得有些奇怪,路母家中一贫如洗,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拿出一个玉镯给路母当陪嫁的样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路李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白公子说笑了,不过是见我母亲一面自然是可以的。”路李也同样希望能够赶快将事情弄清楚,今日是棠溪的好日子,他不希望留给棠溪不好的印象。
    “白公子跟我这边请。”路李轻轻拍了拍棠溪的手安抚着棠溪,带着白炎往路母的房间走去。路李和棠溪走在前面,白炎与白竹跟在身后,路李见棠溪紧张,连忙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小问题,不用担心。”
    白炎跟在路李与棠溪身后,脑子里已经忍不住思考各种可能性,但这一切都需要见到路母才能得以证实,只希望路母能够说出实情,也不用白炎身后的白府之后再派人来。
    路李推开房门,路母正拿着针线靠在窗户旁纳鞋底,路母见路李与棠溪去而复返,连忙问道:“路李啊,怎么和小溪又回来了。”路母话音刚落,白炎与白竹紧接着出现在了门口,“这两位是?”
    路李刚想要开口介绍,却被白炎抢先:“路李母亲你好,我叫白炎,从京城来,这一次是特意到路家村寻人的,刚刚见到你送棠姑娘的玉镯上的红痕特别像是我的姑姑当年逃难到这周围时所戴的玉镯,所以特意前来询问一下,二十年前,你是否见过一个刚生产的妇女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柏衍迅速说明来意,没有给路母喘息的机会,“你”路母闻言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路李见母亲愣住大概猜到了母亲确实与白炎所找之人有一些渊源,连忙说道:“母亲,你见过这对母子,所以这个玉镯并不是你的陪嫁,是白炎姑姑的东西?”
    棠溪闻言低头仔细看着手腕上玉镯的红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路母看着面前衣着光鲜的白炎,闭上了眼睛,然后像是认命一般地说道:“二十年了,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找她了。”
    路母闭上的双眼睁开看向白炎:“你的姑姑,或者我叫她白蝶,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至于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就在你的面前,路李就是。”
    此话一出最为震惊的当是路李,路李一瞬间红脸上头地说道:“母亲,你疯了,我今年才十九岁。”棠溪这会儿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愣愣地盯着路母,想要知道更详细的过程。
    “路李,真实年龄是二十岁,当年我救了你的母亲白蝶,她当时已经非常虚弱,很快就要撒手人寰。你的母亲当时和我说希望我能够帮忙养育你,她说她家里人如果尚有人存活于世就一定会来找你,届时必会重金酬谢。若是没有人来找你,那这个玉镯珍贵就算是养你成人的费用。当年大夫告诉我,我和你的父亲生不了孩子,我正为此困扰,我自然是愿意抚养你的。你的母亲说要见你藏起来,不能让人发现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孩。等你母亲去世之后,我就宣称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然后将你藏了六个月,所以实际上,你马上就要二十岁了。我这些年看着你逐渐长大,越来越像你的亲生母亲,心中总是有私心,希望没有人来找你,你永远是我的儿子。这一次将这玉镯拿出来也是因为你实际上也快及冠了,我想着要是有人找早就应该来了。谁曾想到,这玉镯刚拿出来,这人就找上来了。”路母平静地诉说着路李跌宕的一生,又或者并不是平静,而是有些绝望。
    “母亲。”路李很难相信自己的身世竟是这样,他在路家村生活了这么久,这时候告诉他,他并不是自己叫了十九年母亲的儿子。
    棠溪在一旁扶住摇摇欲坠的路李,转头质问白炎道:“白公子,不光是路妈妈,我也觉得你们来得有些晚了,整整二十年,现在路李哥哥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你们才找来实在让我们无法理解。”
    白炎自知理亏,也不会辩解,“路李,你原名应该是夏醴,是当朝白相的侄子,也是当朝皇帝亲哥哥成王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