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水清殿内刚好能看到太阳落下的位置,暮光染黄了天,天空都是一片黄色,偶尔镶嵌着些许红晕。
“夫人,浴桶的水已经放满了。”
宫女走近黄梨花说道。
她收起观看晚霞的视线,点点头:“嗯。”
随后便起身回到了屋内,除了小梅,她不习惯让别人伺候她沐浴,所以她将宫女都屏退了出去。
屏风那头,浴桶里的水汽隐隐还能看到一些,上面铺了些许花瓣,都是院子新鲜采摘的。
上头还有些她不认识的一些药材飘在上面,是白依依命人送来的,说是补气血用的,之前刚进宫时,她不知从何时开始总会有些咳嗽,用了一次白依依给的药浴,确实好多了,她也就每次沐浴前都会让人放一些药材进去。
因为她体寒,沐浴的水较烫,屋内也因为这浴桶的热水而升温。
她一件件褪去衣物,不着寸缕地走进了浴桶,因为这药浴有助眠安神功效,她不自觉地有些困顿,缓缓闭上了眼,放松自己,五感都弱化了些。
也没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
“嫂嫂。”
阴沉戏谑的暗哑声音在耳边响起,气息喷吐在耳边,黄梨花猛地睁开了眼,往旁边看去,却一下亲到了始作俑者的脸上。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她吓地后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只能压低身子往水里躲去。
“林深,你怎么进来的!”
她低声呵斥,生怕大声了引来了外面的宫女。
林深见她那眼珠无措地转动,郁闷的心情转好了许多,双手搭在浴桶上,眼睛时不时瞄着水下的曼妙身姿,可惜那些玫瑰花瓣挡住了大部分。
黄梨花看到他眼中的可惜,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的想法,脸上霎时红晕现起,双手捂着胸前,结巴道:
“你先出去!”
“为何?”
吊儿郎当的语气让黄梨花一时接受无能,她瞪大了眼:
“非礼勿视,你的礼义廉耻呢!”
林深听到这话,修长的手缓缓伸入浴桶,眼睛盯着黄梨花,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没有。”
短短三个字,让黄梨花都忘记了反驳,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
下一刻,林深的手从水里拿出,还朝黄梨花洒了些,就像是戏水一般。
黄梨花觉得今日的林深不对劲,那眼神比之那疯狂的一晚还要让人害怕,她甚至不敢跟他对望,本能的害怕让她将自己的头直接没入了桶里。
想以此逼他出去,却没想到,耳边传来玩味的轻笑声:
“你怎么这般可爱?嗯?”
那句嗯像是在喉间轻荡,缱绻吐出,黄梨花觉得此时身子发烫,只这句话之后,头上再没传出声音。
她闭着眼从水中起来,荡起的水花落在浴桶旁,溅落到了地上。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那长长的睫毛下轻佻的眼,高挺的鼻梁和挂着不明情绪的笑容的嘴角,耳边传来他暗哑的声音:
“嫂嫂~”
她想要再次钻进水里的时候,后颈已被抓住,头不可避免地面对着他扬起。
“林深,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晚的事我不追究,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她身子发颤,手惯性地抓着他的臂膀,没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起来了大半,那山峰已经露出,而林深的眼也愈发深沉,眼眸的幽黑加深,手指在她的后颈处不自觉地摩挲,带来阵阵痒感。
林深没有说话,头缓缓低下,
“夫人,刚听到了声音,可是需要奴婢伺候?”
外头的宫女突然敲了三下门,便不等黄梨花回答就推门而入,往里走来,黄梨花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里。
宫女来到屏风内,却只看到了黄梨花一人,眸眼闪了闪,低头恭敬说道:
“夫人,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可是需要奴婢这边伺候?”
黄梨花脸色难看,沉声道:
“出去!”
那宫女似乎愣了一下,这夫人来水清殿那么多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严厉说话,声音也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觉得奇怪,愈发想走近瞧一下,只还没到浴桶旁边,就听到了黄梨花的呵斥和冷眼:
“怎么,我说的话不够格,要皇上来才能唤得动你是吗?”
“夫人哪里的话,奴婢这就离开。”
说完,还时不时回头看向屏风处。
直到听到了关门声,黄梨花向外望了望,人已经出去了。
她颤抖着音,对着水里低喊道:
“林深,你这个混蛋!”
她的面前埋着一颗头......
黄梨花咬着牙避免呻吟出声。
她的身体有些无力,她止不住地扭动,想要挣扎,突然,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
她实在忍不住轻吟:“混蛋!”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低头忙碌着……
不知过了多久,水温已经渐渐凉去,黄梨花柔弱无骨的小手推着身上的人,想要移开他的脑袋,声音有些哑,:
“放,放开我......”
她竟有了如厕的想法……
那勤恳低头干活的人,此时却抬起头,头发滴着水,凑近她的耳边道:
“好......”
说话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轻呼出声,脑中再现那晚绚烂的烟花......
他缓缓抚摸着她的脸,脸上黏腻的触感袭来,
待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她羞愤地转过了头,紧紧闭上了眼,不忍直视,无耻!
突然,身子腾空而起,下一刻便躺在林深的怀里,身上盖上了一条丝绸长帕,她想要推开他,却已在浴桶的时候耗尽了力气。
她真是觉得这段时间力气都小了很多,以往,她定能将眼前的登徒子推倒在地。
林深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还细心地用帕子擦干了的身子,而后将自己的衣物褪下。
黄梨花将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抓紧被缘,低喊道:
“林深,你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谈不行吗?你为何一定,一定要......用这般不堪的方式!”
听到这话,林深转身,此时他身上只余里衣,宽肩窄腰的身材愈发明显,他缓缓走近床边,双手撑着床边,声音似那山间的魅惑妖孽,诱惑着猎物进入他的领地:
“嫂嫂,这般快乐的事情,怎么会不堪呢?我刚才都快要爆炸了,但是我想着,应当让你先舒服了才是,我便隐忍到了现在。”
说到这,他轻轻抚抚了黄梨花耳边落下的碎发,语气暧昧,眼神带着缱绻玩味,嘴唇靠近耳畔,似恶魔的低语:
“怎么,你舒服了,就想过河拆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