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黄梨花和华仁在街上的铺子闲逛,突然一道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
“林小姐,华小姐。”
这声音,黄梨花转头看去,果然,是齐鲁耳。
她笑着上前:“三王子。”
“你们这是在采买?”
他看了眼黄梨花和华仁身后双手满当的林三问道。
“算是吧,今日出来逛街散心。”
齐鲁耳一听,手掌一合:
“那真是凑巧了,我也是逛街散心,不如让我加入你们?”
黄梨花不假思索点点头:“可以啊,我刚好有个朋友介绍你认识认识。”
“什么朋友?”
“也是来自大越的,很会做糖葫芦,刚好让你尝尝我们大越的糖葫芦。”
华仁一听,拉扯了下黄梨花的袖子:
“你哪个朋友啊?”
黄梨花这才想到还没跟华仁说这事,她解释道:
“就是之前我同你说我认识了一个糖葫芦摊主,原来他同我和林深原来都是朋友,他是刚好来北延行商,同我遇见了。”
华仁听这话的意思知晓林深已经见过面了,应当也不是什么不能见的人,便也不再阻止。
几人便顺着一条巷子走到底,这里也有人在摆摊贩卖,角落便有一家糖葫芦,不叫卖,只看书,偶尔来了人,他便起身招呼,其余时候就坐在那儿。
黄梨花对齐鲁耳说道:
“那位看书的糖葫芦摊主就是我的朋友。”
说完,她上前同陈一晖打招呼,陈一晖见到黄梨花习惯地拿起一根糖葫芦给她:
“昨日怎得没来?”
“昨日骑马去了,我想来同你说,但是你昨日也不在摊上。”
闻言,陈一晖眼眸微光闪动,回道:
“昨日我上午有事,下午才来的。”
黄梨花嗯了声,然后对他说道:
“我今日带了人过来。”
然后指着华仁说道:“这是我的大夫也是我的朋友,华仁。”
又看向了齐鲁耳说道:“这是三王......”
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能说明身份吗?
“在下齐三。”
齐鲁耳解了黄梨花的困,黄梨花连连道是:
“对,这是齐三,是我在北延的朋友。”
双方都打过招呼之后,黄梨花很自然地将糖葫芦取下了两根递给华仁和齐鲁耳,说道:
“你们尝尝,这可是地道的大越糖葫芦的味儿。”
她见林三拿着东西,将林三的东西都拿下,然后递给了他一根:“你也吃。”
陈一晖见她如此自然地将自己的东西瓜分出去,不气反倒还笑,嘴角勾起的宠溺的笑容让华仁差点被嘴里的糖葫芦噎到。
她想起来了!
这人不就是当时在灵堂上哭得悲痛不已,然后看了眼尸体便潇洒离去的那男子吗?
兜兜转转,竟然还给他找到了!
牛啊。
她是觉得黄梨花牛,怎么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呢?
这男子看起来对这黄梨花就一往情深的样子,从大越追到了北延,如今还为了她在这里直接支起了地摊,日日陪伴在她身侧,不求回报,这是哪个话本里的苦情男二啊!
华仁眼里冒着八卦的光芒,只一瞬间又消了下去。
黄梨花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法同她分享往日的事情,若是问林深,估计会被他活埋。
她可惜地看着这挺拔俊俏,面目如玉的人儿,怎么就吊在一棵树上了呢?
......
因为黄梨花带着朋友来了,陈一晖也不摆摊了,他们几人就近找了家茶楼坐下。
齐鲁耳从刚才开始就觉得陈一晖长得一股眼熟的感觉,视线频频看向他。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
“请问陈兄多大了?”
陈一晖顿了一下,看向齐鲁耳,回道:
“年后便是而立之年。”
齐鲁耳笑笑:
“陈兄年长我三岁,以后我便唤你为陈大哥如何?”
陈一晖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抱手回道:
“承蒙齐兄不嫌弃。”
黄梨花见他们相处得好,心里也高兴,但随着日头下来,天色渐暗,她却有些归家心切。
她有点想他了。
齐鲁耳看出了黄梨花的心思,说道:
“今日很晚了,我准备回府了。过几日是我母后的生辰宴,你们都来参加吧。”
在场的人愣了一下,华仁率先发问:
“你们王室的宫宴,我们也能去?”
说到这,陈一晖才知道刚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是北延的三王子,他怔住了。
黄梨花见此,同他解释刚才在小巷里不方便言明身份,陈一晖见她担心自己生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同自己解释,微微一笑道:
“嗯,知道了。”
黄梨花见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随后也附和华仁问道齐鲁耳:
“是啊,三王子,虽然咱们私下来往,但是宫宴是王后重要的日子,我们几个过去会不会影响了王后过生辰,那可就罪过大了。”
齐鲁耳见他们都不敢去,安慰道:
“无妨,母后喜静,不爱热闹,她的生辰不会邀请北延的官员,都是自己家人聚在一起,说是宫宴,不如说是家宴,你们作为我的朋友,母后若是看到你们定然高兴。”
齐鲁耳都这么说了,大家好像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好,那等你的请帖。”
黄梨花笑说道。
齐鲁耳回笑:“明日就送上门。”
说完,眼神还若有所思地看向一直在状况外的陈一晖,眸光闪动, 眸色微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