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小分队闻言,有些为难,首领在瑟瑟发抖,摇摆得很。
最识时务的龙行云扑通一声跪下来,跪下之前,还顺势以一道灵力打在了他们首领的腿上。
龙行云大声喊道,“我等所行之事,皆因太子胁迫,并非出于本意。
还请大皇子拨乱反正,还天下太平。”
众弟兄见首领和龙行云都跪了,他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首领:“……”谁特么踹我?
行吧,跪都跪了。
于是,他们的念力也朝着南宫炽阳飘了过去。
南宫炽阳的伴生石光韵越发璀璨,那光芒所照射之处,如烈焰灼热,邪魔无处遁形,全部消弭殆尽。
所有被邪魔之气困住的人得以解脱。
众人想要看清楚南宫炽阳所在之处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他那一处极其耀目,令人无法直视。
待到那光芒渐渐褪去,南宫炽阳踏着烈焰朝着国师的方向走去。
他的声音依旧淡漠,却带着帝王之气,“尘世纷扰,欲海无涯。
然而,我等生而为人,经历种种艰难困苦,生离死别,自可超脱欲念,奔赴大义。
国师,邪不能胜正,你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终究会被反噬。
我以南宫皇室之名宣布,今日将你处死,以平众怒。”
他的话音落下,双眸变色,一只燃起了墨绿色的幽冥之火,一只燃起了赤红色的灼灼烈焰。
司清羽在旁边哇呜了一声,不知道为啥,看到大师兄变身,她想起了波斯猫。
有点炫酷,有点帅呆,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顾屿白更是无法移开双眼,他站在南宫炽阳的身侧,内心激荡不已。
南宫熠辉嘴角扬得更高了,我的皇儿啊,深得朕心呐!
国师冷哼,并不信,“区区一点念力,就如此猖狂?南宫小儿……”
然而,南宫炽阳抬手间,一道赤色的烈焰自他的掌心窜出,国师召唤有怨灵之气的魔气,与之对抗。
大家伙儿就看着,赤色的火焰越来越大,越烧越强,黑色的魔气越来越短,越来越小。
大火烧啊烧,魔气逃啊逃,最后退到了国师的身边,火把国师的头发给燎着了。
国师:“!!!”
国师收手,慌乱地用最后一丝魔气灭了火,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烧的豁牙漏齿,衣着破破烂烂,形象堪比要饭的乞丐。
向来非常注重仪容仪表的国师很生气,他举起双手,再次召唤魔气。
国师:“嗯???”我的气儿呢?
他没气儿了!!!
国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却发现,他的气息已经彻底溃散。
就在国师无法接受,摇头晃脑的时候,又一道大火扑面而来,国师下意识只能伸出胳膊去挡,下一刻,他就烧成了灰儿,连个焦尸都不算。
一缕魔气自他的体内飘了出来。
这熟悉的一幕曾在月婉盈的寝殿上演过。
司清羽大声喊道,“大师兄,烧死他,别让他跑了!”
南宫炽阳点头,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幽冥之火以汹涌之势奔腾而出,将那抹魔魂之气彻底灭了。
赤焰灼身,鬼火烧魂。
司清羽哇呜了一声,今儿这一场,大师兄必须mvp啊!谁帅得过他啊!
她全程拿留影石记录,回去要给师父看,给师兄们看啊!
她又想到了,要是月婉盈被她干掉的时候大师兄在现场就好了,估计就能斩草除根。
太子在一边呆若木鸡,一动不敢动,看着他的大皇兄制服了国师,烧死了国师,烧死了国师的魂。
他服了,身体服了,魂儿也服了。
他一介凡人,怎么跟会玩火的神仙斗?还是阳火和阴火都玩得很溜的大皇兄,呵呵……
不就是皇位吗?给你了,我还想活!
司清羽已经救醒了皇后。
皇后眼含深情的看着南宫炽阳,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有两行清泪。
南宫熠辉的声音自山的另外一边响起,“皇儿呀,大皇儿,你可别走啊,你还没过你的生辰呢?朕和你母后都给你准备好了啊!”
南宫炽阳看了眼皇后,叹了口气,又扭头看向了司清羽,“小师妹,我想再留在凡间呆上几天。”
司清羽欣然同意,“好啊好啊!”
于是,南宫炽阳,司清羽和顾屿白师兄弟五人被皇帝用八抬大轿请进了皇宫里。
皇帝赏了他们一个院子,一人两间屋,一日三餐,有人送,不用守规矩,可以说十分惬意。
典赞爱好八卦,时常打听宫里宫外的事。
听说,南宫炎炎在当日之后,又回到边境去镇守了。
京城里传开了太子勾结丞相,谋害百姓,大皇子拨乱反正的英雄事迹。
民众们自发做了一个大皇子的泥像,放在各个村里最显眼的位置供奉,很多人家还画了大皇子的画像,贴在门上镇宅。
皇帝还特地微服私访,四处看了看他大皇子的丰功伟绩。
结果一看,各村儿经费有限,做出来的泥像太尼玛丑了,画师也没画出他好大儿的神韵。
于是,皇帝下了诏书,给那些个愿意供奉大皇子的村子送雕像,还让宫廷画师照着南宫炽阳一顿画,力求惟妙惟肖。
太子被流放,到了远方,永不得归京。
他走之前递交了一份与他为谋的人员名单。
皇帝将这些人该降职的降职,该惩处的惩处,龙行云所在的小分队是唯一一个升职加薪的小分队。
只是他们的小龙兄弟和他们喝了一顿酒之后,提前告老还乡,不愿再参与朝廷的斡旋了。
太子走后,听闻风月楼易主,那位前任老板娘斩红颜跟着太子远走他乡。
所谓患难见真情,典赞还打听了一手消息,据说,当年斩红颜年纪轻轻被卖到了青楼,是太子为她赎身,教她许多,才有了日后能在风月楼八面玲珑,谈笑风生的老板娘。
说起风月楼,司清羽不禁想到了那个妖娆的头牌须芒,觉得十分好笑。
她把这一段讲给了自己的几个小伙伴,沈夜危和典赞对这个须芒也有些印象。
典赞道,“他啊,每次喝醉了都在风月楼胡言乱语,说他在青楼几百年了,什么女人都见过,以他的妖媚之术,没有一个女人是他拿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