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宗门里,熔铸宗和定坤宗的没来。
熔铸宗是因为全员社恐,而且宗主因为大比的时候,他苦心做了十年的金莲花被炸碎了,至今没缓过来,还时常流泪不止,不宜社交。
定坤宗对外宣称,他们纯纯的就是跟仁心宗所有相关的裙带关系决裂了。
其实是他们没有收到应大发的请柬,但是没脸说。
钟离殇已经能走动了,但是还没有彻底痊愈,内伤还很深,他如今的修为灵力不足之前的一半,只是并未告知别人。
主打一个谁都不信,打肿脸充胖子。
没办法,他没脸去仁心宗看病,也怕白无常和花无影对他再下黑手,只能自己调息疗伤。
荣音作为乐灵宗唯一的代表参加了这次的寿宴。
荣音是在仁心宗五人之后到场的,来了之后,跟司清羽他们打了招呼,跟她的亲弟弟荣乐坐在一起。
没办法,乐灵宗最近正值多事之秋。
柳云逸被踢出了首席之列,虽然他有错在先,但柳家还是跟乐灵宗宗主闹了一通,如今的音域城内不太平。
天乾宗的五个亲传弟子姗姗来迟,可以说是压轴出场了。
除了龙行云去了龙家所坐着的那几桌,其他四个,在看到仁心宗的那几个之后,顾屿白带队,火速跟仁心宗的混在了一起。
众世家弟子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顾屿白好像和仁心宗的大师兄很熟呢,他见到了仁心宗的大师兄,原本万年寒冰的脸上笑的像一朵灿烂的菊花盛开!
仁心宗,百炼宗,天乾宗,大比宗门的前三名抱团了!
各个世家给自己的儿子闺女下了命令,得抓紧时间拿下这些人,不能再矜持了,万一他们之间内部消化了,就没他们世家什么事儿了!
生扑什么的,春\\药什么的,手段用起来!
大家伙儿各怀心思之下,寿宴终于开始了。
应大发作为主人家,致开场词,与他的二十几位夫人一起,敬了大家一杯。
然后,就是灵兽表演环节。
比起上次在仁心宗,这一次的灵兽表演更盛大了,在司清羽看来,那简直就是灵兽版春节晚会加阅兵式了。
鸟族华丽,兽族勇猛,海族灵活,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应家的实力。
也就变相地告诉了大家伙儿,如今的应家,你们惹不起。
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仁心宗五人喽席喽的爽翻。
应大发自然是关注自己的好大儿更多点,发现他们这桌菜下去的快,就嘱咐后厨,多倍点菜,于是,侍从上菜一趟又一趟,压根就没断过。
殷家主看着和司清羽厮混在一起的自家闺女殷玉凰,露出了一抹慈爱的微笑。
团宠的铁憨憨小闺女因为受不了家族中的宅斗以及家传绝学的日常学习氛围,去了百炼宗,殷家主犯愁不已。
一个千金小姐,整天打打杀杀,跟一群糙老爷们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直到他看到了司清羽,发现他闺女这么小众的类别竟然也有同类,那么,兴许,闺女的成长路线也就是正常的了。
不理解,但是老爹很尊重闺女。
殷家主就一个夫人,没有妾室,一双儿女,殷玉丞和殷玉凰。
儿子是个癫子,闺女是个疯子。
老头觉得,他还得多努力个千八百年,都不能退休。
也正是因为如此,殷老三打上了殷家家主位置的主意。
殷家主的儿子少,殷老三的儿子多啊,只要他儿子能拿下司清羽,他们能得到仁心宗的支持,那么,他坐上家主之位,指日可待!
殷玉南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开席好一会儿了,被殷老三呵斥了几句,就老实地坐在何夫人的身边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玉南还是觉得腰疼。
殷老三盯着司清羽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个司清羽真的是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跟他那个疯子小侄女殷玉凰简直是一个土匪窝混出来的似的!
殷老三冷哼一声,“要不是她是仁心宗的,我可是看不上这样的儿媳妇。”
殷玉南他娘何夫人也是对司清羽嗤嗤以鼻,甚至还小声的跟殷玉南讽刺起来了,“瞧瞧,仁心宗那几个,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真是没教养!
这席面也就一般般,咱们殷家办寿宴,排场可比应家大多了!
玉南啊,等到司清羽嫁给你,为娘可得替你好好收拾收拾这小蹄子,这种仪态怎配得上你嘛!
她还不如你在外头包养的那些个来的端庄!”
在场的人,都是修士,各个耳聪目明,哪怕是小小声的嘀咕,只要是认真听,那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应天星和千仞在何夫人话音落下之后,就变了脸色。
南宫炽阳和池饱饱对殷玉南的话没走心,但是,他们却听明白了殷玉南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殷玉南应该和司清羽有婚约。
身为世家子弟,自然知道婚约就是长辈订下,小辈必须遵从的联姻约定。
可是,殷家,他们怎么配呢!
应天星在琢磨着,是现在干掉殷玉南,还是等他爹过完寿辰之后呢,这要不是应家的席面,他好想掀桌。
千仞已经默默地操纵着殷玉南腰子里的暗器,释放了慢性毒素,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他。
应大发笑着招招手,暂停了灵兽的表演,大声道,“乌凤啊,把殷三一家撵出去,他们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在那扯上老婆舌了,我看了闹挺。”
殷老三老脸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大发竟然直接点名,下了他的面子。
殷老三声音阴沉道,“应大发,你这是什么意思?”
应大发一摆手,一只雕自屋顶飞向了他的身边,路过殷老三一家的时候,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头顶人均拉了一坨淅沥光汤的鸟屎。
殷老三:“……”
何夫人:“……”
殷玉南:“……”
应大发赏给雕哥一块肉,得意地看着殷老三,“在我的地盘,你骂我家孩子,我说,我让你滚犊子!”
殷玉南摸了摸头顶,气得咬牙切齿地掀了桌子,“岂有此理!应大发,你竟然侮辱我们殷家,你欺人太甚了!”
应大发直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喊道,“不服来干!小瘪犊子,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