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整治恋爱脑
作者:妃梦潇湘   人在大唐,我靠宫斗系统称帝了最新章节     
    “裴宣、何欣拿到手的诰命,可是真正的圣旨册封,而非一句口头上的空话。”
    黎朝靠上圈椅:“如今女子也能科举入仕,你正经去考一年科举,说不准也能进士及第。”
    “不必等待、依靠夫婿儿孙给你挣诰命,自己就能打拼出一番天地。”
    “你的情郎却以爱你为名,让你离开新华馆,断送自己的前途,去为他操持家务?”
    “还什么好处都没有,只许给你一句好听的空话,来吊着你?”
    “明明你不用他的努力,也可以给自己挣一个诰命,甚至官职,不是吗?”
    李昭恨不得掐着她的肩膀疯狂摇晃,你给老子清醒一点!!
    大家要是不明白她做的决定有多蠢,那就类比一下。
    一个女人为了和自己的情郎结婚生孩子,去做对方口中的九品芝麻官太太,直接从清华北大退学了!!
    谢丽嘉怔了怔,眼底里划过一丝迷茫:“可是臣想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打拼,举案齐眉,并肩前行,经营自己的家族,臣错了吗?”
    黎朝的表情分外无语:“一起打拼?”
    “他在官场左右逢源,你在内宅操持家务,你们打拼的地方都不一样,算哪门子的一起打拼?”
    “官场的天地何其宽广,内宅却只有小小的四方天,不过一亩三分地。”
    “你若是真的进入内宅,经营的再好,也不过是分享你丈夫给你的残羹冷炙,是次一等的,而非自己挣来的东西。”
    谢丽嘉皱起了眉头:“可臣与范郎是真心相爱,我们两情相悦,他给我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怎么会是次一等的呢?”
    在合璧宫齐圣殿的李昭:“…………”
    身处洛阳太微长主府的黎朝:“…………”
    看出黎朝星君脸上的无语,有一个新华馆的女学子当即站了出来,驳斥谢丽嘉。
    “哼!真心相爱?不见得吧!”
    “若是真心相爱,怎么让你自折羽翼,去做一个无权无势的内宅妇人,而不是和他一样去考科举,施展才华,为国效力?”
    “明明你也有考上进士做官的能力啊!”
    梳着惊鹄髻的女学子讥笑道:“今日易地而处,若进入新华馆的是你的情郎,难道你会为了让他和自己成亲,就劝他从新华馆退学,给你操持家务吗?!”
    这、这当然不会了!
    谢丽嘉的目光动摇了。
    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范郎,范郎怎么会利用她的爱,来坑害自己呢?
    黎朝不再劝她,转头对着其余的女学子、女官女吏谆谆教诲:“大家,本座今日叫你们来,是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
    “成亲生育与否,是人生大事,你们要慎重决定。”
    “如今这世道,生孩子成亲于女子而言负担极大,而且操持内宅琐事,应付七大姑八大姨,最是消磨心气。”
    黎朝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若是因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几句空头承诺,就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还满心以为自己得到了最宝贵的爱情,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妻夫二人的未来奋斗,本座只能认为你们脑子坏掉了。”
    新华馆的女学子,以及女官、女吏们皆若有所思。
    黎朝凝视着她们,沉声道:“成为当家主母,等着夫婿儿孙给自己挣诰命,这条路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危机四伏。”
    “一旦你们走上这条路,在内宅琐事中耗费心神时间,极其容易损失心气,更有碍自己的前程。”
    “等你们醒悟过来,明白自己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处理内宅琐事上,是多么不明智的时候,你们极有可能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做一个依附夫婿儿孙生活的主母了。”
    “做当家主母,依附男人生活,男人好的时候你好,男人坏事了,你也要跟着倒霉。”
    “古往今来多少家族因男人犯事被抄了,那些尊贵的当家主母跟着流放充伎,有几个主母能反抗这样的命运?”
    黎朝又道:“从前你们是不得不去做当家主母,而如今你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只有自己,才是最牢靠的。”
    另外,黎朝看向庚宝娇:“至于你,庚宝娇,本座若是没有记错,你的娘家、夫家都颇有些家底,是吗?”
    庚宝娇没想到话题一下子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啊了一声:“啊?是、是。”
    黎朝微笑唯美:“家里这么有钱,还请不起乳母、先生,教养孩子吗?还需要你放弃官职,亲自去教孩子?”
    庚宝娇迟疑道:“臣在府上做事,臣的阿家颇有微词,孩子们也……所以臣……”
    黎朝打断她:“算了,本座只问你们两个一句话——”
    “你们决定离开太微长主府,回归母妻本业,你们的母父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她们自己脑子不清醒也就算了,李昭不相信她们家那么多人,脑子全坏掉了。
    果然,庚宝娇、谢丽嘉脸上同时闪过一抹心虚之色,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黎朝冷着脸,朱笔一划,勾了她们的奏折。
    “去吧,你们离开的事,本座准了。”
    说了这么多,这两个蠢货还反应不过来,还不改变主意,那李昭也懒得再废话。
    如是过了几天,一日,几个女学子从新华馆内请了假,相约出来逛东西市,迎面就撞见一个穿鹅黄色齐胸衫裙的女人跑了过来。
    “凤娘,雪娘,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要被那畜生打死了!”
    安凤娘皱眉打量这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好一会儿,方想起来她是谁,讶然道:“你、你是庚宝娇?!”
    “几天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
    来人正是庚宝娇,她一身伤痕,分明是被人拿棍棒暴打了一顿,一张姣好的面庞更是青青紫紫的,让人不忍直视。
    李雪娘四下看了看,拉着她们走开:“走,我们去那边坐一坐,边喝酪浆边说。”
    她们随便找了个茶肆坐下,庚宝娇喝了两口加蔗浆的酪浆,抽泣着把事情说了。
    那日她回到夫家,她男人听说她辞去了太微长主府的职位,勃然大怒,跟她吵了起来。
    她气急之时,说是婆婆平日对她去长主府有些闲言碎语,孩子也没人看管,她只好请辞。
    闻言,她男人更怒,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还抄起鸡毛掸子,暴打了她一顿。
    庚宝娇哭着回了一趟娘家,谁料她爷娘听完她的丰功伟绩,亦是大怒,又把她打了一顿,赶回了夫家。
    最近这几天,她男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动辄拳脚相加,庚宝娇实在受不了了,就来找曾经的好友了。
    庚宝娇拉着她们两个的手,痛哭流涕:“凤娘,雪娘,我知道错了,你们可不可以跟星君递个话,让我回来啊!”
    安凤娘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世人都是势利眼,你对他们有利,他们自然多捧着你,你对他们无用,他们自然懒得理你!”
    “你夫家娘家都是这样,你今日才知道吗?现在晓得自己离开长主府错了?晚了!”
    庚宝娇呜咽不止:“求求你们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我带句话吧,就这一回!”
    李雪娘叹气:“好,我们帮你一回,不过星君肯不肯让你回来,我们就不知道了。”
    她们把事情与黎朝一说,黎朝淡淡一笑。
    “哦?知错了?知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过,本座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她去做,做完了,才能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