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赶到桥底下的时候艾尔海森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书。
    塞拉菲娜狗狗祟祟绕到艾尔海森的身后拍他肩膀：“学长，早上好啊！”
    艾尔海森平静地把书合上：“坐下说。”
    塞拉菲娜很失望地坐下：“诶，你都没被吓到吗？”
    艾尔海森斜了塞拉菲娜一眼：“你自己算算这是你第几次躲在我身后吓我？”
    因为塞拉菲娜不定时的小恶作剧，艾尔海森已经免疫了这种背后吓人的把戏。
    “好吧。说正事。”塞拉菲娜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艾尔海森，“这是我从情报商人那里买来的消息，我做了分析。”
    沙漠中有人听到了赤王的神谕，赤王即将复活。这个消息目前仅在上风蚀地和下风蚀地两处的沙漠聚落中流传。
    更远处位于千壑沙地的聚落们没管赤王的消息，他们比风蚀地的人务实一点。虽然也在寻找所谓的永恒绿洲，但还在走私书籍以及和愚人众合作。
    谁听到了赤王的神谕无人知晓，赤王的神谕是什么说法五花八门。
    与此同时，教令院去阿如村取神明罐装知识的消息走漏，被镀金旅团劫走。东西流落到须弥最繁华的商港奥摩斯港的消息稍微打探一下就能知道。
    先不说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单就说教令院去阿如村取神明罐装知识都像是一个笑话。教令院打压沙漠还来不及，罐装知识本身从制作到使用再到销毁都能在教令院完成。他们怎么可能让罐装知识出现在沙漠？
    大量的镀金旅团聚集在奥摩斯港，连像阿赫玛尔之脚趾这一类不知道赤王甚至连神之眼也不认识的村民也被裹挟着来到这里。这些镀金旅团为了争夺神明罐装知识无所不用其极地大量敛财。
    塞拉菲娜目前在因论派上学，比毕业于知论派的艾尔海森更清楚教令院官方对沙漠历史的态度。流传出来的赤王神谕中有不少都和教令院官方对赤王的记载有关，这些不是普通的书籍走私就能被人知道的。背后必有因论派的人的手笔。
    让沙漠乱起来的两件事的消息来源都有教令院的影子，奥摩斯港的事情就是教令院彻头彻尾的阴谋。
    艾尔海森翻阅着塞拉菲娜从情报中提炼出来的信息，再听着塞拉菲娜的分析：“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言简意赅地说明这三天他去干了什么：“这两天我搅黄了那些镀金旅团的生意，逼他们与我对话。你想做些什么最好把神明罐装知识握在手里留作后手。”
    塞拉菲娜鼓掌：“学长你真的去踢馆啦？要帮手吗？我打架可厉害了！”
    艾尔海森：“......”你就是单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卡维那个憨瓜到底带着多深的滤镜才觉得这个小恶魔是可爱乖巧的学妹？
    “暂时不用。”
    “哦。”那就是艾尔海森一个人就能干掉一群虾兵蟹将，不用塞拉菲娜操心。
    塞拉菲娜稍加思索：“那学长你继续踢馆，我来帮你打听一点内部消息。”
    她这么说艾尔海森来了点兴趣：“你要怎么打听？”
    塞拉菲娜晃晃自己手上的牌盒：“用酒和七圣召唤！”
    在荧勒令塞拉菲娜养伤的那两个礼拜，塞拉菲娜一个人教会了整个深渊教团打牌。
    打遍深渊教团无敌手的塞拉菲娜自信满满地跑到酒馆找人打牌。
    阿赫玛尔之眼给了前几天刚从道成林过来会合的成员依丝娜一个任务，让依丝娜在酒馆中谈论“那样东西”的下落吸引教令院学生或者其他什么人来买消息。
    消息的价格定高一点，对方给钱了就等于上套了。他们给冤大头的地址是阿赫玛尔之眼的地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用多言了。
    依丝娜正想着怎么把消息散播出去，就看到那个他们顺路带过来的从璃月来的小姑娘坐在酒馆里拿着牌百无聊赖。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依丝娜扬起笑脸拍拍塞拉菲娜：“菲菲，你怎么在这里？”
    是的，前些日子还跟若陀龙王说自己小名不叫“娜娜”的塞拉菲娜还是用“若陀龙王起名法”给自己起了一个小名。
    不化名“娜娜”是塞拉菲娜最后的倔强了。
    “依丝娜姐姐！”小姑娘撅起嘴，“我是来找人打牌的，但是都找不到人愿意跟我一起玩。”
    依丝娜坐到塞拉菲娜对面：“正好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来陪你打两把好不好？”
    “好啊好啊！但我是新手，依丝娜姐姐你让让我。”
    依丝娜打眼一扫，塞拉菲娜的牌从牌盒到牌都是新的，看来确实是新手。
    来奥摩斯港的路上塞拉菲娜简单提了一下自己是来奥摩斯港找朋友的，依丝娜想着能不能宰这个菲菲和她的朋友一笔，开口试探：“菲菲，你不是来找朋友的吗？怎么不见你的朋友？”
    塞拉菲娜想想多莉的现状：“她啊，她现在正忙着组织人手去沙漠，听说有人劫了她的货，她要去报复回来呢。”
    “组织人手？需要雇佣镀金旅团吗？我们可以当向导还可以押镖。”
    “不用吧，她在这里经营了很多年了，有自己的人手和商路。”
    依丝娜先入为主以为塞拉菲娜口中的朋友也是璃月人。能在奥摩斯港经营出自己势力的外国人阿赫玛尔之眼现在还不想得罪。
    当然以后就说不好了。依丝娜对阿赫玛尔之眼和沙漠子民的未来充满信心。
    塞拉菲娜看依丝娜歇了心思又给她递话头：“姐姐，你们最近的在忙什么啊？”
    “有商人找我们合作，希望我们帮他卖一些货物。你知道，外来的人没有本地人带领是混不下去的。”
    “哇！你们就是小说里说的那种地头蛇吗！好厉害啊！”塞拉菲娜感叹，“那你说的那个商人都卖什么啊？新鲜吗？我来这边以后看到好多漂亮的东西，都想买点回去呢！”
    依丝娜再次觉得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是真的好利用。
    “什么都卖，听说他连神明的知识都能搞到！”
    塞拉菲娜非常捧场：“哇！神明的知识啊！我也好想要！”
    依丝娜有些意动。要不忽悠一下菲菲？看她的样子50万肯定能掏出来，做的隐蔽一点查不到阿赫玛尔之眼身上。
    “神明能不能告诉我以后会嫁给赵老大还是钱老二？孙老三也不错，我一直觉得好难选！”
    如果这个神明指岩王爷的话，估计岩王爷会告诉她嫁给谁神明都不同意！
    依丝娜：“......”
    依丝娜放弃了忽悠塞拉菲娜。神明的知识是给你用来算这种东西的吗？
    “你为什么不去占卜呢？”
    塞拉菲娜抓抓头发：“我们那儿算命的学艺不精！他居然说我可能会嫁给李老四，我又不喜欢李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