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确定水里有什么。”塞拉菲娜说得十分含糊。
    枫丹人对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一无所知。看那维莱特的工作量大概在之后的少女失踪案审理中要公开这件事情。
    到那时候娜维娅应该就能想明白塞拉菲娜在暗示什么了。
    如果喷发的是普通的水还好，还有抢救的可能。
    如果是原始胎海之水......那连尸体都不会剩下，只能盖个衣冠冢了。
    这份调查报告是塞拉菲娜特意重新排版誊写的。
    深渊教团用的文字是坎瑞亚文字，拿给别人看别人都看不懂。写的时候塞拉菲娜还隐去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东西。
    娜维娅这样的外行看了都能理解。
    娜维娅心情沉重了不少：“按照这份调查报告，是不是白淞镇会一瞬间被水淹没？”
    塞拉菲娜指着一个计算公式：“一瞬间也不至于，但地面上肯定很快就会有一层积水。你知道有一些水人沾上了就离死不远了。”
    枫丹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以水为传播媒介的瘟疫，最后还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出手压制住了疫情。这是枫丹上过学的公民都学过的历史，娜维娅对此没有怀疑。
    塞拉菲娜该提醒的都提醒到了。
    娜维娅没有立刻相信这份调查报告，但也记下这份恩情：“感谢您的告知，塞拉菲娜小姐，您永远是我们刺玫会的贵客，今后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们。”
    “好呀，这份报告送给你们吧，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塞拉菲娜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笔本，撕下来一页，“我建议你们买个探测仪，这个型号的就行。一旦数值超过这个数就代表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你们就该转移了。”
    “当然，我这只是粗略估计。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枫丹科学院或者我们教令院找更专业的人士来进行详细勘探。”
    塞拉菲娜在沙漠里做研究的时候见多了愚昧无知的人。
    纳西妲掌权之前，教令院也要在沙漠中设立研究点和补给点。补给点一般都是沙漠民的村庄聚落，被选为补给点后村里的孩子比别的沙漠孩子更有可能接受教育。
    但两边的矛盾隔阂依旧很深。
    比如有个沙漠民盲目信任自己的经验，不听教令院给出的意见，最终消失于沙漠中。家人认为是教令院为了维护权威害死了这个倒霉蛋，半夜用刀把教令院派驻的学者捅死了。
    再比如教令院的学者不听沙漠民的劝告，认为赤王的诅咒都是哄小孩子的，一意孤行，最终被流沙吞噬。
    纳西妲掌权后这些事情少了不少，但还是有。
    塞拉菲娜特别叮嘱了一句：“别抱有侥幸心理，白忙一场有点经济损失也比丢掉性命强。”
    娜维娅连连点头：“我记住了。”
    塞拉菲娜原本还想向娜维娅推荐一下教令院里报价最便宜的牛马学生们。只要刺玫会愿意出具一张证明，有些学生甚至愿意自掏腰包来干活。
    话到嘴边塞拉菲娜又咽下去了。
    枫丹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她还是别主动坑普通学生来了。
    正事说完了，塞拉菲娜和娜维娅一起享受了美味的下午茶。
    塞拉菲娜刚回家就被荧和两个女性深渊法师抓住。
    “你做什么？”被按在镜子前的塞拉菲娜不明所以。
    荧恨铁不成钢：“你都不提前想一下周末打扮成什么样去赴约吗？”
    塞拉菲娜：“......”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要出去相亲一样？
    “总之，你可是代表我们深渊教团的牌面！必须要好好打扮才行！”塞拉菲娜等了好几天才把信放在那维莱特办公桌上，求得就是一个帅气的出场。荧被塞拉菲娜影响了，要把塞拉菲娜也弄得很帅。
    塞拉菲娜语气诚恳又不解：“我什么时候为了这种事情好好打扮过？”
    她和温迪是在天使的馈赠“拼桌”时达成初步共识。跟钟离的谈话更是在厨房里。后来她和温迪钟离的深谈是海灯节那天在她家屋顶上谈的。
    与纳西妲的沟通是在梦里，与若陀龙王的沟通是在若陀龙王的记忆里，与芙卡洛斯则是在谕示裁定枢机里......
    总之，没有一次好好收拾过，也没掉过深渊教团的牌面。
    ......好吧，在钟离面前撒娇卖乖可能是掉了一点点，但那也和装扮无关，纯粹是因为他们坚不可摧的父女情。
    我们爹宝女就是这样的。
    荧一巴掌拍在塞拉菲娜脑袋瓜子上：“所以第一次正式会面更要好好收拾啊！你看这件怎么样？”
    荧拿来的是一条黑色长裙。
    塞拉菲娜被哽住：“......我不是去参加晚宴，不用礼服。”
    两个深渊法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反而更快达成了共识。
    她们俩对荧进谗言：“公主殿下，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荧的眼睛越听越亮。
    塞拉菲娜的那张脸就不适合走性感御姐的风格，她也没有那个身材。
    所以不如直接穿暗黑风的裙子。
    塞拉菲娜弱弱举手：“你们要不要问问我的意见？”其实塞拉菲娜觉得，可以往她在米游社里看到的菲谢尔那身新衣服靠拢。
    或者刻晴那一身新衣服也好看。
    荧给了她一个眼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塞拉菲娜：“......”
    她大脑放空，任由荧和两个深渊法师折腾。
    最终她们给塞拉菲娜弄了一身黑色的繁复裙子，连发型都换成了盘发，眉间的小红痣用头饰盖住，还不忘披上斗篷。
    不过这次的斗篷不是塞拉菲娜那个灰扑扑的斗篷了，荧找了一条边缘绣了金边的新斗篷。
    装扮的比荧还像个公主。
    好在装饰和妆容都没有太夸张，走在大街上也没什么问题。
    荧怕她擅自改造型，周日一大早把塞拉菲娜收拾好扔到她买的别墅前。
    若陀龙王听到门外有动静，一开门就看见浑身不自在的塞拉菲娜。
    “娜娜你这身还挺好看的。”若陀龙王的滤镜有八百米厚，什么衣服在他眼里都好看。
    塞拉菲娜不是觉得不好看，而且觉得很夸张。要是参加什么反派茶话会塞拉菲娜这身衣服没问题，但参加一个正式会谈就很夸张了。
    塞拉菲娜看看若陀龙王身上的璃月服装，做最后的挣扎：“二爹，你看咱俩的穿衣风格，你就不怕我们被说不像父女吗？”
    若陀龙王横眉立目：“谁这么没品，我去揍他。”
    塞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