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仿造虚空终端的芙宁娜不再对着镜子碎碎念，转而持之以恒地骚扰塞拉菲娜。
    晚上睡不着怎么办？今天早上吃什么？洗澡用牛奶味沐浴露还是泡泡橘味沐浴露？
    在塞拉菲娜的纵容下，只要芙宁娜感到纠结，就发消息给塞拉菲娜。
    甚至因为芙宁娜的强烈要求，塞拉菲娜去买了歌剧院的票陪她去看一场审判。
    这场审判审的是一个伤害案件。
    被告人塞拉菲娜有印象，是商业街上一家水果店的老板，是一个很和善的大叔。
    塞拉菲娜对他有印象是因为这个大叔看身形单薄的流浪者每天早出晚归十分心疼。一次塞拉菲娜拉着流浪者去他家买水果，大叔给抹了零。
    流浪者长得乖，不张嘴的时候特别讨人喜欢，抹零在他身上很正常。本来塞拉菲娜是不会记得这件小事的。
    但这位大叔殷切嘱咐流浪者要多休息，不然会长不高。
    一句话，两个人都破防了。
    这次他的竞争对手把他逼急了，他一怒之下狠狠捅了竞争对手好几刀，竞争对手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某种意义上竞争对手已经成功了，这个大叔的生意是真的没法做了。
    但只成功了一半。一码归一码，这个大叔有错要进监狱，不等于竞争对手没有错。等这位竞争对手康复后也要因为他的造谣和找茬行为去梅洛彼得堡住一段时间。
    芙宁娜左手托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意识却通过仿造的虚空终端不停和塞拉菲娜叭叭。
    “他们家的泡泡橘真的这么甜吗？我以后有机会吃到吗？”
    “听你这么说，他人还挺不错的，就是用错了方法。那维莱特估计又要难过了。”
    “这次被害人有过错，他认罪认得很痛快，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刑期不会很久的。”
    外人说芙宁娜只是沉醉于审判的氛围中，很少问及她对某个案件的看法。
    听芙宁娜嘚嘚几句就能发现，她心中有沟壑，对案件的观点鞭辟入里，给出的量刑建议也合情合理，只是没机会展示出来。
    塞拉菲娜忍不住夸夸超厉害的水神大人。
    芙宁娜听着塞拉菲娜的夸赞，骄傲地挺起胸膛。
    嘿嘿，不枉费她昨天熬夜看案件卷宗，今天侃侃而谈的她超级帅！
    那维莱特宣判审判结果的时候，芙宁娜理直气壮地对塞拉菲娜提出要求：“等我在审判庭上赢了旅行者，你就在下面给我鼓掌！”
    塞拉菲娜：“......”
    那会不会显得太幸灾乐祸了？
    芙宁娜恨不得下去推塞拉菲娜：“你快答应我啊！”
    “好好好。”老巫婆塞拉菲娜话锋一转，开始诱拐小白兔芙宁娜，“芙宁娜，将来有机会要不要来教令院读法律啊？其他国家的法律也很有意思的。”
    其他国家肯定是没有枫丹这样“禁止给家养动物起名叫芙宁娜”这样的法律，但也有不少奇怪的法律。
    比如禁止在公共场所打嗝什么的......
    法律是因论派研究的范畴，芙宁娜去了就是塞拉菲娜的同院学妹。
    就是芙宁娜真的去了因论派享受校园生活，因论派专收神明的关系户的标签就彻底摘不掉了。
    “等我考虑考虑。”芙宁娜没有直接拒绝。
    歌剧里的校园爱情总是盛夏伴随着晚风。但据枫丹民众吐槽，学校里只有闷热的教室、崩溃的老师和完不成作业的学生。
    芙宁娜没上过学，总要实地考察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去。
    她才不想写作业。
    两个人通过仿造的虚空终端讨论地热火朝天，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少那维莱特看不出来。
    在被迫接受芙宁娜已经通敌的事实后，那维莱特心脏变强大了不少。
    现在塞拉菲娜安安静静坐在下面，他面不改色视而不见。
    呵，就算审判结束后芙宁娜和塞拉菲娜结伴去逛街又怎么样？
    他一点都不在乎的！
    今天的小雨就没停过。
    ......
    冒着小雨，芙宁娜带着塞拉菲娜去海边撸膨膨兽。
    她这次把塞拉菲娜拉出来也是有“正事”的。
    芙宁娜蹂躏着懒得反抗的膨膨兽，还招呼着塞拉菲娜一起：“唔，我想好到时候以什么样的帅气姿势指控那位旅行者了，你快帮我想象我能以什么理由指控他们！”
    塞拉菲娜最近天天挨揍，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倒霉。她明知芙宁娜这样子没有任何用，但还是给芙宁娜出馊主意：“旅行者身边有一只叫做派蒙的白色小精灵，一直是飞着的。”
    塞拉菲娜折了根棍子在沙滩上画出一个圆滚滚的派蒙。
    “现在已经是月底了，他们应该会在下月一号左右到。”塞拉菲娜计算着时间和空的脚程，说出会让烟绯发出尖锐爆鸣的话，“到时候你就以他们违反了每个月前三天不能放飞飞行物的法律为由审判他们。”
    芙宁娜也完全没有替那维莱特考虑一下工作量，只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
    芙宁娜使劲一拍膨膨兽的肚皮：“你真是个天才！”
    塞拉菲娜也拍了一下膨膨兽的肚皮，鼻子要翘到天上：“我也这么觉得。”
    膨膨兽：？
    玛德，神金！
    塞拉菲娜估算的没错，空真的在一号那天来到了枫丹。
    早就得到消息的芙宁娜提前一晚带着克洛琳德去了港口。克洛琳德已经习惯了芙宁娜不按常理出牌，没有提出异议。
    只有那维莱特看着准备作妖的芙宁娜一边思考着能不能把塞拉菲娜叫来阻止芙宁娜，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堕落。
    那维莱特啊那维莱特，你现在怎么会寄希望于深渊教团去阻止芙宁娜啊？
    哦，那位公爵和龙蜥一样是龙的眷属，勉强算是自己人。
    那没事了。
    塞拉菲娜阻止不了芙宁娜，她甚至是被迫害的那个。
    芙宁娜提前看好了场地，半夜偷偷去放了一个箱子。这样到时候她站在箱子上就不会被栏杆挡住脸了。
    没想到不知情的清洁机械人把芙宁娜的箱子当成影响市容市貌的垃圾挪走了。
    芙宁娜早上路过的时候都傻眼了。她在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找到她的箱子。
    空马上就要到枫丹，芙宁娜来不及自己偷偷去找合适的箱子，叫人去又怕丢了水神的面子。
    芙宁娜给还在睡梦中的塞拉菲娜发消息：“快！救救我！”
    半梦半醒的塞拉菲娜“蹭——”的一声坐起来。
    “快帮我找个箱子搬过来！要不然我帅气的出场就没有了！”
    塞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