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狗闹了一会儿，等二狗彻底被渣女哄好了，荧才问起塞拉菲娜刚刚说的眼泪的事情。
    塞拉菲娜没有瞒着荧，从她最初的打算到包括腌笃鲜在内的所有事情详详细细给荧讲了一遍。
    因为立场原因，有些事情塞拉菲娜不会主动对钟离说，钟离也不主动去问。父女两个保持着默契，等待着他们达成共同目标的那一天。
    只有荧可以让塞拉菲娜完全交付信任。或许最初她们来深渊教团怀抱着各自的目的，但经过几百年的磨合后她们的立场已经基本一致了。
    塞拉菲娜盘腿坐在地上，半个身子搭在二狗的后背上：“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异世界的游戏中记载的旅行者的角色详情？”
    事关自己哥哥，荧记得很清楚：“维系者正在死去，创造者尚未到来。但世界不会再度灼烧，因为你将登上‘神’之座。”
    塞拉菲娜手上出现一团黑红色的污秽气体：“你看，我夺取的深渊大权是不完整的。我在想，会不会就像水之大权一半在那维莱特那里、一半在芙卡洛斯那里一样，还有一部分深渊大权正等待着其他人来夺取。”
    荧蹙起眉：“你是想说，会有一个能制衡你的存在，是吗？”
    一个能和深渊之主叫板的存在不得不防。
    塞拉菲娜摇摇头：“不，我是怀疑你是另一半深渊大权的候选人。按照我们找到的记载，你和空来到提瓦特大陆最开始天理是同意的。如果空最终会登神，你来掌握世界反面的力量是最合适的。”
    荧含糊其辞：“目前你掌握的这一半权柄才刚现世，考虑另一半权柄太遥远了。”
    荧其实更想等提瓦特大陆的事情了结，和空一起踏上新的旅途。
    只要不像在提瓦特大陆这样，一来就卷进乱七八糟的命运里，荧甚至可以经常回来看看她家塞拉菲娜小狗狗。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件事的大概难度。深渊王座和神座不一样，深渊王座还会和我争夺主权。”塞拉菲娜正经不过三秒，“按照我教你的，那玩意要是蛊惑你，你就把它当成害你和你哥哥分开的罪魁祸首。”
    荧哭笑不得推开塞拉菲娜的大脑袋：“去你的，没个正形。”
    这件事过去，塞拉菲娜才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你们在枫丹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还有须弥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枫丹那边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须弥卡利贝尔那边......基本上弄好了，收尾就等海灯节之后吧。你不是想带你的神明朋友去过海灯节吗，我让你回去过个好节。”
    ......嗯，顺便在海灯节的时候把须弥那位小吉祥草王带到璃月去，方便我们做最后的部署。
    深渊公主非常善用资源，有公爵这么个好用的玩意当然要用。
    塞拉菲娜也不关心深渊教团趁着纳西妲离开须弥的时间会做什么，只要不过分导致破坏她和纳西妲的合作就行。
    “那就叫他们收手吧，我明天就去沫芒宫道歉。”深渊教团在枫丹连吃带拿，最后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的公爵大人去装个孙子，这笔买卖连需要装孙子的公爵大人本人都觉得划算。
    和塞拉菲娜贴在一起的荧抬起下巴指着家里的书房：“我记得你来枫丹的理由是研究雷穆利亚王朝，他们抢来的跟雷穆利亚有关的资料我都单独抽出来了。回须弥之前记得想想你的论文怎么写。”
    塞拉菲娜这家伙平时搞学术的时候还挺认真的，虽然是个借口，但塞拉菲娜既然说要研究就一定会研究清楚的。
    荧搞不来这些东西，但她可以顺手帮塞拉菲娜把参考文献准备好。
    塞拉菲娜腻腻歪歪往荧身上蹭：“荧宝，你对我最好了。”
    荧早就看透了渣女的本质：“快得了吧，你和谁都这么说。过两天他们想给你搞一个回归宴会，你记得参加完再去须弥。”
    “知道啦。”
    说起回须弥，塞拉菲娜撑起下巴：“今年的花神诞祭我错过了，等回到须弥我还要再去给纳西妲补一份生日礼物。还有柯莱那边，拿到深渊大权后我可以精准操控包括魔神残渣在内的负面力量，不用担心药剂力量太过狂暴，可以帮柯莱清除魔神残渣了。”
    她越说越多，逐渐开始絮叨：“......还有，我之前给了莱欧斯利一份救援机关的图纸，我打算以考古成果的名义交给教令院，由教令院无偿向其他国家公布。妙论派那个小老头应该会同意的。”
    荧都快听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她：“你还挺博爱的。你还记得你说过你是个反派吗？谁家反派像你一样天天想着做好事？”
    二狗哼唧两声表示支持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大声反驳：“我就是那种可爱又迷人还会拯救世界的反派！”
    两个被稻妻轻小说荼毒的少女逐渐偏题开始讨论反派的问题。
    还是荧把话题拉回来的：“你之前让渊上帮你瞒着卡利贝尔，那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枫丹干了什么。既然你的切片没有回来，接下来你打算去跟他坦白吗？”
    时间有点久，塞拉菲娜在脑子里把她的计划重新理了一遍。
    沉思半晌，塞拉菲娜摇摇头：“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本来就没有把握。他察觉到一点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荧上手捏塞拉菲娜的脸蛋：“所以你连我都不告诉？”
    塞拉菲娜很委屈：“毕竟理论来源于异世界，我自己一开始都看得云山雾罩呢。”
    “算了。”荧松开塞拉菲娜的脸，从背后抱住她，“你既然不打算去见卡利贝尔，那就躲着点维摩庄那边吧。一切有我在，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塞拉菲娜一听就知道又出事了：“你可以直接说要我干活，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还是说你想听我说点什么‘我们永远是同伴’之类的煽情话？”
    荧笑嘻嘻拿出一叠纸：“本来确实想让你放个假再干活的。”
    塞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