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地上躺着这两个人,跟着老大一起冲进去。
厂房门被踹开,掀起一阵灰尘。
但也挡不住袁淮书看到躺在正中间,一身灰尘昏迷的素素。
“素素。”袁淮书把手电筒丢给小标,冲过去一把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先确定人活着,没有受伤才松口气。
“老大那么紧张干什么?”
身边的人捅了捅小标的胳膊。
“那是老大的对象,要结婚的那种。也是为了她才想洗白转型的。”小标推推假斯文用的眼镜。
前几天他就开始戴着眼镜装斯文,嗐,慢慢也就习惯。
其实转型也有小标的手笔,他之前读的是法学,当然知道这一行不可能长久。
“素素,我送她去医院,小标你查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袁淮书头也不回抱着人快步跑出去。
“真漂亮。”
“确实。”小标十分赞同。
他也觉得,是因为云素够美,才让老大这样的人折腰。
“对了,以后不要叫老大要叫老板,知道吗?”
几个手下点头,“知道了标哥。”
“也不要叫标哥,要叫邬经理。”小标原名邬标。
他是单亲家庭,所以从小都是被人欺负的一个人,后来有一次被袁哥救下,就此和袁淮书认识。
袁哥也一直保护着他,让他不再被霸凌。
读书的时候袁哥的成绩比他好多了,只是后来因为家里那两个恶心人的养父母逼得袁哥辍学出来混。
但人家混也厉害啊,混到二把手最后还当上老大。
聪明的人到什么地方都是聪明的,小标知道之后,正好拿到执照就跑来跟着袁哥,表面做助理,实则规避法律风险。
这一次洗白的方案,也是他提出来,袁哥完善的。
虽然老大是个恋爱脑,但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好了,收拾好这里吧。”小标拍拍手,面无表情的开始吩咐大家整理这个烂摊子。
现在是不能和之前一样明目张胆干事儿了。
袁淮书抱着素素,让司机在前面开车。
“还没到医院吗?”
“我尽量快点。”
司机说着一个油门,又把速度往上提。
意外的躲过突然拦腰折断的一棵路边的大树。
袁淮书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树倒下。但也没多在意,他现在的心神都在怀里的素素身上。
树拦下后面其他的车,但并没有人受伤。
好像这一倒,就是专门为袁淮书的车准备的。只是刚好,司机一踩油门躲过去而已。
二十分钟送到医院,然后检查之后说是吸太多乙醚导致晕过去,身体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袁淮书才真的放心下来。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很懊恼,才几天过去?他没有保护好素素,又让人住进医院来。
“唉。”袁淮书捂着脸,没脸见素素,也没有脸叔叔阿姨。
“我明明口口声声说保护你,但好像每一次都让你受到伤害,素素,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做的很好了。”
云素的声音有些沙哑,其实她在车上早就醒来。只是一直等到医院,才睁开眼睛。
现在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那小标就要把查出来的事情捅出来。
她肯定要先一步醒过来,把之前的bug圆好。
至于信不信?袁淮书是个恋爱脑,她说什么对方都会信的。
“我赞同。”对于这点系统表示同意。
袁淮书真的是他见过最恋爱脑的人,没有之一。比之前的很多男主,有过之而不及。
“素素,你醒了。”袁淮书赶紧站起来,握住素素的手。将体温传递给对方,“你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我还好,就是喉咙不舒服。”
说着,云素又弱弱的咳嗽两声。
可是把袁淮书给心疼坏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去接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和你没关系。”云素摇摇头,轻声道,“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 原谅我自己。”
还好这一次素素没事,否则袁淮书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对不起。”这时候手机正好响起来。
云素看袁淮书想去接电话,用力握住对方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拐过路边的时候突然被人别车进来,然后右转进一个小巷子,就撞到一辆车。对方要我下车商量赔偿,我就给你发信息然后就下车,接着就没有意识了。”
袁淮书只顾听着素素说话,都没空去管一直响的手机。
“我在厂房外面看到卢思思和周启宇,但两人都被打晕了。”袁淮书想着这两个人应该有什么关系,“然后一直到厂房里面,就看到你在里面。”
“我也忘了,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周启宇。”云素摇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袁淮书我头好疼。”
“没事,我陪着你。”
“你上来,抱着我睡。”
“好。”
那边小标打了三四个电话都没人接,估计老大肯定在哄小女友。但他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周启宇卢思思会在这里?
为什么两个人会被打。
为什么马自达的车里会有一个男人晕倒?
这一切,难道是老大那个小女友做的吗?看起来也不像,对方什么实力?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一个成年男人迷晕。
然后再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得满身伤,肋骨都被打断两根,然后再把另外一个女人扒光衣服。
这想想都知道是男人做的。
所以,应该不是老大的小女友?
想想那跳舞的细胳膊细腿,怎么可能!
小标再次否定正确答案,并且坚持认为有一伙儿人弄晕那个男人然后再打晕着一男一女。
黑吃黑的事情他见的太多,不稀奇。
等素素睡着之后,袁淮书才给小标回电话。
那边已经完成逻辑自洽,并且拿到云素开的车的行车记录仪,发现撞车之后那东西就被毁了。
看完之后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
小标就只好把这个猜想告诉老大。
“我知道了。”袁淮书揉着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