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管家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仆人。
“公子,老爷有请,请随小的来。”管家满脸谄媚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陆尘跟着管家走进秦府,只见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处处彰显着奢华与气派。
一路上,仆人们纷纷向陆尘行礼,眼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来到正厅,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主位上,看到陆尘进来,连忙屏退了众人,而后起身相迎。
那老者满脸堆笑,侧身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仙师,这边请。”
还未等陆尘走过来,老者快步便走到椅子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然后转身对陆尘说道:“仙师,请上座。”
陆尘微微颔首,走到主位前坐下。
老者这才走到一旁,弯腰恭敬道:“秦羽拜见仙师,仙师驾到,未曾远迎,赎罪,赎罪。”
陆尘摆了摆手,秦羽才抬起头来,继续道:
“先父临终前曾说,秦家遇灭顶之灾时,李仙师定会施以援手,不知道这次陆仙师,可是为此而来”
陆尘道:“此事,涉及修仙界隐秘,秦先生就无需多问了。”
“但此番,李长老让陆某前来,确是为了保护你秦家,渡过此劫。”
秦羽闻言,瞳孔一缩,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
“多谢仙师,多谢李长老!秦家上下感激不尽。既如此,秦羽全家性命,就仰仗陆仙师了。仙师但有所命,秦家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陆尘眯了眯眼,看向秦羽。
不愧是当朝权贵,比那管家懂事多了。
陆尘轻抬起手,一股灵力将秦羽缓缓扶起,
“秦先生请起,不必如此,师门所托,陆某自当尽力而为。”
...
另一边,秦府某偏房内。
在秦府那幽深静谧的偏房之中,秦夫人正襟危坐于那张华贵的雕花梨木椅上,她身着一袭绣工精美的锦缎长袍,袖口与领口处皆镶着细腻的银丝边,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
她那保养得宜的双手轻轻捻着一串散发着淡淡檀香的佛珠,可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眼中透露出的丝丝忧虑,却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其长子秦箫则毫无正形地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之上,他手中随意把玩着的一把折扇,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神情。
这时,管家秦方脚步匆匆地走进房间,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秦方来到秦夫人和秦箫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道:“夫人,少主,小的回来了。”
秦夫人抬眼看向秦方,眼中满是急切与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秦方,你说那人真的自称是老爷的故人之后”
秦箫嗤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轻轻扇动了几下,
“哼,我看多半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如今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攀附权贵,谋取好处。”
秦方连忙说道:“禀少主,小的适才在厅中观察得真切。老爷原本神色自若,可当看到那书信后,老爷的神情瞬间大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紧接着,老爷毫不犹豫地直接屏退了所有下人,而且,老爷还特意叮嘱,在他与那陆尘仙师谈话期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书房半步,说是要单独和他答话。”
秦箫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撇嘴说道:
“难不成,是父亲早年间在外面风流留下的野种”
“啪”的一声脆响,秦夫人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那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秦夫人柳眉倒竖,眼中燃烧着怒火,怒视着秦箫,喝道:“休得胡言!你这荒唐的性子若再不改,小心吃老爷的板子!”
秦箫被母亲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折扇差点掉落。他连忙从软榻上坐直身子,脸上露出惶恐之色,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秦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微微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然后对秦方说道:
“秦方,你再去书房外好好看着,如有任何消息,务必速速来报。”
“是,夫人。”秦方应了一声。
“等等,我也要去!”秦夫人道。
说着,便拉着秦萧和秦方一同向书房走去。
三人来到书房外,秦方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夫人和秦箫也紧张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陆尘的神识早已探查到有人趴墙根偷听,对着秦羽使了一个眼色。
秦羽会意,立刻满脸笑容地说道:
“陆世侄啊,既然是故人所托,老夫自当待你如自家世侄一般。”
陆尘抱拳行礼道:“多谢秦叔,那在下就叨扰了。”
书房外,秦夫人听到里面的对话,心中越发笃定陆尘就是秦羽在外面的私生子,她气得脸色铁青,拉着秦箫就要离开。
秦箫道:“母亲,您别急着走啊,您看父亲对他那态度,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我就说一定是父亲留的风流债,来分遗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