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真尊的双眸犹如寒星,牢牢锁定在哼里魔将身上,未曾侧目,仅以一抹淡然的“嗯”声,算是对赵元宝的回应。
“哼里魔将,可是打算在此刻动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空气之中。
哼里魔将伸手一抓,下方那名真魔的躯体便被他摄入手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转身之际,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身后那人族的性命,本魔将已铭记于心,待日后再取。”言罢,身影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清河真尊转身打量着及他腰部高的赵元宝,提醒一句,“小家伙,小心点喽,你已经上了魔族的黑名单了。”语毕,身形一晃,已远离此地。
赵元宝抬眸向着魔族的方向望去,悠悠叹口气。她也不想被人记在黑名单上啊,她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修士。就连来这里和魔族打架还是被宗门给强迫着来的呢。
她身形一闪,到了地上。泄气般的拿着手中的神木警天棍,对着几个身形高大的魔族就是一顿暴打。棍影翻飞间,那些魔族被她手中的神木警天棍打的嗷嗷叫,躲又不射不开,打又打不过,最终被赵元宝手中的器灵吸了生命力。
其余魔族见状,皆是心生畏惧,纷纷避其锋芒。
一时之间,她所带领的小队反而是被魔族攻击最少的一队。
队伍中的众人望着她,眼神复杂,既有惊异也有不甘——他们需得魔族积分以换取修炼资源,而今魔族却对他们避之不及,他们还怎么攒积分?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远远的避开赵元宝,自发的击杀魔族
到了天黑,赵元宝带着几人,选了一处地方驻扎。
此时,队伍中的几人看向她时,已没有最初的轻视。
守夜之事分工明确,上半夜由金靖、许月娘、黄文松、常山轮值,下半夜则换作其余几人。
安置好之后,赵元宝拿出自己的随身小院,带着其他几人进去休息。
至于这些人眼中看到她的随身小院的贪婪,直接被她无视了。她现在已不是当初只能被动挨打的筑基小修士了,这些筑基期的修士,即便生了歪心思,她也不惧。
进了房间,关上门,拿出些吃食,吃饱喝足,才躺在床上休息。
可把她累坏了,打了一天的架,真不是人干的。
她将啸月天狼放出守夜,自己躺在床上睡觉。
刚刚躺在床上,感疲惫袭来,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队长!队长!魔袭!”一阵惊叫声,伴随着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将赵元宝从睡梦中唤醒。
赵元宝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迅速下床,将啸月天狼收进仙府,才打开房门,有些不满看着门外的洪莲,问道:“什么魔袭?”
洪莲见状,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臂,边向外疾行边急切道:“队长,魔族来袭,墨夜、吴帅他们被围困,情况危急!”
闻言,赵元宝顿时清醒,指尖轻动,一道法诀瞬间将随身小院收入袖中。随即,她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战斗核心而去。
到了近前,一名真魔带人正在虐打她的队员,周遭弥漫着浓重的压迫感。
她意念微动,手中已然紧握神木警天棍,神识传音器灵:“木曦,出来打架了!”
言罢,棍影化作龙腾九天,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直扑那嚣张的魔族而去。
真魔冷哼一声,黑戬横亘,两股强横力量瞬间碰撞,激起一圈圈气浪涟漪。
两人一来一往已交手数次,赵元宝体内木灵力澎湃,如江河决堤,涌入神木警天棍之中,棍身随即被一抹幽绿光芒所笼罩,生机勃勃。
她手腕轻抖,棍端猛然爆发出一条由纯粹木灵气编织而成的翠绿藤蔓,其势如电,精准无误地穿透真魔的防御,直取其要害,瞬间,那魔族的生命力便如沙漏中的细沙,迅速流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划破夜空,“小元宝,我找到你了。”
随着话音,吉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夜空中出现,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与势在必得。
赵元宝看到吉昌,小心肝一颤,怎么又是这妖僧!
她迅速在识海中向金靖传讯:“金靖,你想办法带着其他几人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同时,她加快了对那真魔生命力的汲取,只见真魔的生命力如流沙般迅速消逝,仅存的微弱意识中,他向吉昌投去绝望的求救目光:“救……我……”
吉昌身影向着真魔的方向踏出一步,迅速到了近前。
赵元宝见状,果断收回了真魔身上的术法,身形一闪,瞬间到了金靖身旁。她挥手间,几道蕴含着圣火之力的火焰划破空气,精准打击在剩余的魔族身上,火光冲天,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那些魔族尽数被圣洁的火焰吞噬殆尽。
“你们速速离去,我来断后!”赵元宝对金靖等人急声催促,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坚决。
金靖看赵元宝紧张的样子,也知道此时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沉声对着其他人道:“走!”说话间,几人身形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对面的吉昌见状,也不阻止,继续查看那名还剩一口气的真魔的情形之后,目光转身赵元宝,眼中幽光微闪,声音不辨情绪道:“小元宝,几天不见,你又长进了。今天应该没有人来打扰你我吧,我现在就带你走,行不行?”
话音落下,吉昌一把掐住那名仅剩一丝残喘之气的真魔的脖颈,用车一扭,那名真魔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断了气息。
吉昌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掌,有些嫌弃踢了一下死去的真魔同,“又脏又臭,战力又不行,不若死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望向赵元宝,眼神在赵元玉身上,上下来打量,满意道:“还是小元宝好,身上味道好闻,肉又好吃。就连战力都这么强。就是有些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