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宝耳畔充斥着尸魁宗弟子们的恶语相向,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一道金莲圣火都面前之人都灭了。
即若离见状,生怕赵元宝一时冲动,急忙跨步上前,以身作盾,挡在了他身前,对着那群嚣张的弟子,声音冷冽而威严:“大胆!尔等可知眼前之人是谁?竟敢口出狂言!此乃天魔宗古月魔主之子,古天元少主是也!”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死寂,随后是低语四起,满是疑惑与揣测。
“天魔宗宗主古月竟有子嗣?闻所未闻!”
“怕是冒充的吧?若真有此子,魔域岂能不知?”
目光纷纷投向即若离身后的赵元宝,带着审视与不解。
即若离环视众人,冷声道:“让你们知道做甚?好找天元少主麻烦吗?少主一直在宗内潜心修炼,直至修为有不成,方得外出历练。”
即若离身后的赵元宝有些呆滞的听着即若离在那瞎说,随即深吸了口气,传音即若离,道:“即若离,此事若被古月魔君知晓,你信不信他会拿你喂魔兽?”
即若离无奈的传音回道:“你这体型容易遭人怀疑。咱们现在是跟着天魔宗,又有宫昊在,这种说法虽然有些不太好,但不会让人怀疑你的身份。”
赵元宝呵呵冷笑两声,“古月魔君若是找我麻烦,我第一个将你扔出去。”
一旁,顾天炫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然自得地抱臂旁观,享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好戏”。
尸魁宗的弟子听即若离说的信誓旦旦,也都信了赵元宝是古月魔君的私子的说法。众人也不敢再拿她的身份说事。
赵元宝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无所事事的回到小院中,和即若离,顾天炫坐在院子中喝茶。
只不过茶水是顾天炫这个土豪拿出来的。
突然,院外传来疾速的脚步声了。
紧接着,院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一名身着素白色长裙的女修面色阴寒的进了院子。
那女子踏入院子中,目光直直盯着赵元宝,冷声问道:“你便是古月的生子?”
话音未落,一股刺骨的寒意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如同寒冰风暴般向赵元宝席卷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元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强行压制住体内跳动的金莲圣火,顶着压力,有些茫然的望着女修。
即若离在女子阴寒的气场下,艰难地站起身,谨慎地问道:“前辈,您是?”
女子轻轻一挥手,瞬间,一道魔气如蛇般袭来。即若离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向身后的墙壁,狼狈不堪。
女子身形一闪,瞬间到了赵元宝近前,俯视着赵元宝,森森的问道:“你便是古月的那个私生子?”
赵元宝感到浑身紧绷,心中一紧,颤声答道:“是的,前辈。”
小脸上一副哭丧的表情,她刚刚才冒充古月魔君的孩子,现在就被人找上门了?报应来的太快了吧?
女子听后,周身的阴寒气息愈发浓重,逼问道:“你娘是谁?”
赵元宝眼珠一转,便明白女子的意图了。这女子大概是古月魔君的情人,如今听闻古月突然多出来一个私生子,这是来找茬来了。
她此时,心里不由怒骂即若离这祸害,编的什么破理由,这还没出尸魁宗,麻烦就找上门来。
脑中飞快的转动,口中说道:“我也没见过我娘,我爹说我娘死了。”
她娘都死了,这女子不会再找麻烦了。
听到这话,女子的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可看着面前这个小杂种,心中还是涌起一阵莫名的不适,语气冷得像冰霜:“吾名冷月,尸魁宗宗主的妹妹,未来会是你的母亲。””
赵元宝听她这话,心中顿时也来了兴致。古月的小情人?她不由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一股阴冷之气恐非善类。
冷月见她露出欣喜的神情,心中也感到满意。这小杂种倒是识时务,看来可以留着观察再做处理。她淡淡地“嗯”了一声,扔给赵元宝一个储物袋,随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空中留下她淡淡的声音,“即是古月的儿子,天魔宗的小少主,记得别坠了你父亲的脸面,也别丢魔修的脸面,否则,本君第一个不饶你。”
赵元宝松了口气,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即若离,“你惹的麻烦!”
在一旁暗暗运转灵气疗伤的即若离自知理也没吭声。
赵元宝本以为冒充古月魔君之事就此结束了。
不曾想,第二天,又一魔修找上门来。
这位魔修身着月白色长袍,头戴巾冠,冷冷地盯着赵元宝:“你便是古月的儿子?”
话音落下,周身魔气四溢,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向赵元宝涌来。
“古月那魔头居然会有儿子,真是天道不公。”
赵元宝撇撇嘴,这些高阶修士就不能换个套路吗?动不动就用威压来压制修为低的对手。一个元婴后期的魔修对她这个体内有神核的金丹后期修士,能有多少用?
若不是此处是尸魁宗,她还有事,她多少要教训下面前这个修士。
还有,他一个魔修,还是炼制尸体的尸魁宗的魔修,哪来的资格讲天道不公?
对面的魔修见赵元宝面露不屑,手一伸,掌心向她拍来。
赵元宝见状,身形一闪,快速避开。她手腕上的叶片状纹身化作一道幽影,直射向对面的魔修。
魔修察觉到黑影袭来,心中自负,毫不在意地站着,周身凝聚出一层浓厚的魔力防护罩。
鬼影草如同遇到养料般,瞬间在魔修的防护罩外疯狂生长,迅速缠绕住了他。
魔修见状,脸色大变,惊恐地叫道:“鬼影草!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