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男人低沉阴冷的磁性嗓音悠悠响起。
夏芷菡闻言当即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
顿了顿道:
“难道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问你去哪了!”
蒋征桀咬牙开口。
“无论我去哪,都是我的权力,我不觉得有理由要向你汇报。”
夏芷菡将头扭向一边,不去仰着脖颈与蒋征桀对视。
“谁允许你这么晚回家的?
从今以后过了八点,你人必须要在家里,听到了吗?!”
蒋征桀见状双臂撑在办公桌前,俊脸贴近女人,厉声呵道。
见女人扎着松散的丸子头的小脑袋扭向一边,依然对他的呵斥不理不睬的置气模样,当即火气上涌。
大手将书桌上的画纸掀翻在地,捏起夏芷菡的下巴,转到自己面前让她直视自己。
他厌恶这女人对自己云淡风轻不理不睬的样子!
夏芷菡如星辰般耀眼明亮的大眼睛,撞向男人怒火汹涌的眼眸,就像起了什么不可逆的反应。
灼热的让人无法分辨,男人眸中到底是怒火还是爱火。
“你干什么!”
夏芷菡见蒋征桀发脾气将她设计的画稿,和书桌上的物件掀翻在地,当即挣脱男人的手,起身高声跳脚道。
“你在发什么脾气?
我去哪里,几点回家要向你汇报……
那么你自己呢?
是不是也要向我报告你的行踪。
归定你自己几点回家?
你问问自己做得到么?!”
“凭什么你来要求我,却不要求你自己?!
我不接受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脾气!
你刚刚在哪里,还需要我挑明么?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去了哪里!”
夏芷菡怒目圆睁,有骨气的直视怒火中烧的男人,头头是理的说辞回敬给男人。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空间里瞬间安静异常,仿佛连空气都跟着变脆,似乎一触即破。
直到蒋征桀低沉的嗓音响起,才打破这安静到死寂的氛围。
“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你去了哪里?
夏芷菡,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嗯?”
蒋征桀面对夏芷菡,手指向自己的胸膛目如鹰隼般质问。
“……”
“我是你丈夫,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情!”
“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为人丈夫的事?
你刚从哪里回来,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管多晚回来,我都敢保证自己做得是光明正大的事,见得是堂堂正正的人。”
夏芷菡冷艳文静却伶牙俐齿。
蒋征桀忽而冷笑道:
“含沙射影骂我做的事不光明正大,见不得人是吧!
呵,那又怎样?有些事我可以做,但你不行。
身为我蒋征桀的妻子,就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我是嫁给了你,不是卖给了你。”
夏芷菡音色柔和,但话语掷地有声分毫不让。
蒋征桀深吸一口气上前,抬起夏芷菡的下颌,目光专注认真到吝啬分给任何事物。
薄唇轻启,强势且略有无奈的口吻:
“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非常不乖。
让我非常生气?”
夏芷菡侧过脸,躲开男人执着她下颌的手,倔强的开口:
“我觉得蒋董今天心情应该非常舒畅才是。
究竟哪一点让你不高兴了?”
蒋征桀闻言黑眸微眯,盯着她的神色幽森偏执,周身气场阴沉骇人的可怕。
“呵呵。
我的小妻子想知道什么事让我不高兴了……
好。
我就告诉你,究竟什么事情让我不高兴!”
蒋征桀话落,长臂突然环住夏芷菡的背。
一个用力就将人提起,放在被他扫荡一空的办公桌上,危险的贴近道:
“无论是谈离婚,晚回家,亦或是你的称呼、你的态度,都让我很生气!
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那般生气,你说怎么办?嗯?”
蒋征桀的疾言厉色、咄咄逼人让夏芷菡心下一酸。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以及萦绕在鼻息专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夏芷菡淡淡的开口:
“既然我让你这么不满意,你又何必忍耐。
蒋征桀,我们离婚!
你们蒋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夏芷菡高攀不起。
这个位置我还给你,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
蒋征桀看着被他放在书桌,桎梏在怀的小女人。
此时此刻贪恋的容颜就在眼前,冷艳是她,妩媚是她,清纯是她,魅惑也是她。
那么美丽,那么娇柔,那么让他渴望、迷恋,吸引他去采撷。
可偏偏那张小嘴一开口,说出的话就能将他怒火引爆。
“夏芷菡!!”
蒋征桀遏制住自己的贪恋,高声怒喝夏芷菡的名字。
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男人,气场已然强大到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此时暴怒的样子更加让人瑟瑟发抖。
夏芷菡被他的怒吼声震的脸色苍白。
“夏芷菡,你给我记住了!
离婚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蒋征桀的老婆。
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们蒋家,和我一起合葬在蒋家的墓地。”
“不,我不要做一个牺牲品,不要!!”
夏芷菡推开男人,挣扎着跳下书桌想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身边。
然而,刚光着脚走开两步,自己就被男人拽了回来拦腰抱起。
“蒋征桀,你放开我!我要自己走。”
“由不得你,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和你之间的走向就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中了。”
夏芷菡挣扎,手臂拍打蒋征桀紧实健壮的胸膛。
双腿在半空中挣扎晃动,试图从男人的怀中挣脱下来。
然而她的力气,在蒋征桀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更无需妄言能从他怀里挣脱下来。
蒋征桀将人抱走,踢开卧室房门,毫不怜惜的将夏芷菡扔到沙发上。
夏芷菡被男人摔得七荤八素,还不忘挣扎起身离开有蒋征桀在的地方。
因为,此时的男人太过恐怖,仿佛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要将她生吞活剥。
纵使她平日里性子再淡定波澜不惊,面对蒋征桀如地狱修罗的一面,也升起了自我求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