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还是过来换宿舍的男人没有好感。
于是委婉道,“这位公子你如果想换个地方住,可以去找司监,他主管学生生活住宿,还有调节各种矛盾”。
这个男人都十七八了跟他们两个十一二,十四五岁的人动心眼,真不要脸。
董洋一听心里不乐意,“去找司监多麻烦,本来就是换个床铺的事,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我对书院不满似的”。
陈景铭和顾凛对视一眼,顾凛开口了,冷着一张酷脸声音冰冷道,“不换,赶紧走”。
董洋哽住,“这位学子,在书院本就该互相照应,你这样就过分了”。
顾凛眉眼凛冽眼神像刀子,吓得董洋退后一步险些退道门外。
“我们要怎么做要你多嘴,要不然去找山长评评理”。
董洋嘴角直抽,没没想到这个冷脸的人这么难说话。
顾凛看陈景铭看他,解释到,“我不喜欢那人,跟他换或者跟他同舍都不愿意”。
陈景铭笑了,“我也不愿意”。
顾凛脸色可见的愉快起来。
安顿好后也了解了,两边邻居。
左边隔壁是两个十四五岁少年的少年,一个叫陈铎,一个叫韩士俱。
右边是四人间,安排住宿的人就是这么随性。
很快几人熟悉,一起去饭堂吃饭。
陈景铭正式在紫竹书院开始读书,半月休一天。
每天都有一节其他课程,有音乐,音乐教授,琴,箫,长笛,弦乐等。
还有作画,象棋,围棋,蹴鞠,打马球,再者就是骑马,射箭,打拳。
陈景铭每天还是习惯早起,然后去找凤翊练习武术。
顾凛发现后跟着他一起锻炼,他本来就有练习基本武术,跟得上陈景铭速度。
日子来到一月后,一天忽然出现一个人来。
“世……魏公子,你怎来了”?
魏渊笑道,“我跟我爹说了,在紫竹书院读书”。
“啊,为什么?你有名师教导,何必……”。
魏渊神秘道,“与其一个人闷在家里一人苦读,不如来书院多听听百家讲书”。
陈景铭狐疑道,“这不像你的风格”。
魏渊一副被你猜到的样子道,“没办法,谁都知道紫竹书院名师多”。
陈景铭……
“行吧,就是你住哪里了,我记得没有宿舍了吧”。
魏渊打开折扇扇了一下,“我跟住独院”。
陈景铭……
羡慕了,还有独院这种待遇。
顾凛走了过来,“这是你朋友”?
陈景铭笑着介绍,“魏公子,这是我舍友顾凛,顾凛这是我的好友魏公子魏……”。
魏渊笑道,“魏玄沅”。
陈景铭一愣,玄沅?轩辕?
魏渊笑而不语,顾凛不知两人秘密,既然认识就一起走吧。
韩士俱远远背着一个大袋子走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陈景铭几人赶紧过去。
“士俱你怎么累成那样”?
韩士俱看到几人把袋子放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喘息道,“这不是我家里人给我送了十贯钱,背的我满头大汗”。
陈景铭嘴角直抽。
一贯钱一千枚铜钱,六斤四两(按唐朝铜钱重写的)十贯钱有六十四斤了。
“这钱你要背到司监那里存起来吧”?
韩士俱点头,“是呀,我爹是做小生意的,家里就铜钱多,他用驴车拉过来的,可苦了我了”。
陈景铭跟顾凛一起帮他抬去了司监那里。
“真是太谢谢你俩了,要不然我恐怕上课要迟到了”。
“都是同学客气啥”?
几人往回走,陈景铭嘟哝了一句,“要是有银票就好了,省的到处带着银子跑”。
魏渊一愣,“银票是什么东西”?
顾凛也看过来。
陈景铭心里也是一亮,有了打算。
听魏渊询问笑道,“不是东西,以后告诉你们,赶紧快去上课了,要迟到了”。
陈景铭决定把钱庄给办起来。
宋朝时兴起的钱庄银票,可是方便很多人,行远路不方便带大量钱财,就可以带银票。
当然那个城市也得有同一家钱庄。
陈景铭找了一个时间跟魏渊说了,“想不想做个别人都没做过的生意”?
魏渊想起那天他的随口说的银票,“可是银票的事”?
陈景铭点头道,“知我者世子也”。
魏渊好笑道,“行了,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陈景铭打量魏渊几眼,看的魏渊莫名其妙。
陈景铭道,“这么说吧,你找一个信得过人怎么这么做”。
陈景铭把钱庄怎么成立,怎么赚钱,怎么让人把银子存进去,想要用银子的人需要什么有不动财产抵押,等到日子把银子还了,就把压在钱庄的抵押物退回。
等到钱庄信誉传开,再实行用银子兑换小额银票交易使用,价值与铜钱银子同等。
如爱这般这般如此的讲了半天,只讲的口干舌燥,魏渊听的大为震撼。
“这要是做成了,一年得挣多少银子”。
魏渊用折扇拍拍手心,“还有那个纸做的银票,这个太实用了”。
魏渊高兴极了,他可以找人做,先在康王封地做起来,两府二十个县,可以开那么多家钱庄。
做好了以后往四周辐射,这可是巨大的利益。
难怪景铭说他不能做,这要是言官知道了,不弹劾他爹图谋不轨才怪。
必须得保密,不能让人知道钱庄跟康王府有关系。
就是猜到有关系,也查不到的那种。
有钱赚不能把出主意的人甩了,那就太不地道了。
魏渊拍拍陈景铭的肩膀,“等哥哥富贵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景铭………
这话哪里不对劲呢?
魏渊回了一趟府城,找他爹魏启要主意去了。
魏启听到儿子说的话,先是失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陈景铭真是我康王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