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出了一个得宠的明贵妃,明贵妃有四个哥哥,大哥就任吏部尚书,他有两个儿子,十一个女儿”。
陈景铭记录几句,“他可真能生”。
余果点头道,“可不是明永鉴的两个儿子是嫡出,女儿皆是庶出,他大儿子前几年被爆出养外室,有人说他小儿子跟明永鉴的歌姬小妾好上了,然后被明大人发现…………”
陈景铭听了一天八卦,别说对京城勋贵有了一些基本了解。
比如好龙阳平国公世子,都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有人把女儿嫁给他,平国公世子纳了十多个男宠,世子夫人听说对这些男宠还挺好……
工部左侍郎有个跟人私奔的女儿…
江阳王七八十岁老头子纳了一个舞姬做小妾,结果被累死在小妾身上。
隋远侯庶子跟靖远将军的儿子好上了,气的靖远将军把儿子送上了战场。
……………
…………
凤翊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些光鲜亮丽的高官勋贵,有这么多广为人知风流韵事。
陈景铭把这些都整理好,以后说不定还能出一本京城野史录。
一连讲了三天八卦,姜全好奇余果都讲了三天了,陈二公子还没听腻歪?
余果喝一口胖大海,连着几天说个不停,嗓子受不了。
“你知道什么,按照我这种说法,我说不腻,陈公子也听不腻”。
他这几天已经把大齐开国以来的,勋贵家的那点子风流韵事,能见人不能见人的都说了。
就连祁国公年轻时候一夜风流,生下一个私生女,结果他不知道,看到女孩长得好看纳了回去睡了,结果女孩亲娘找了过来,告诉他那是他亲闺女。
祁国公被御史言官给参了,他把国公位子传给儿子,自个不知道跑哪去了。
姜全,“你咋知道这么多”?
余果翻个白眼,“我从第一次到了京城,就在酒楼茶馆里混,那真是除了皇家秘辛,就没有老百姓不敢议论的”。
他十六岁就跟着世子,到现在都快十年了,来京城几次每次都是他负责打探消息,知道的能不多吗!
陈景铭整理好这几天记下来的故事,都给收了起来,这可比民间故事好听多了。
不过这个讲解京城人物关系史被魏渊给打断了。
余果给陈景铭讲解第四天过来找陈景铭,结果就听到余果在绘声绘色的描述………江男爵爬灰。
“江男爵老不羞,他儿子生不出孩子,他想出了一条妙计,趁儿子不在家,睡了儿媳妇果然没几次,她儿媳妇就怀孕了,生下一个男孩………”
“余果”一声怒喝打断了余果的接下来讲述。
魏渊气的头上青筋暴起,“你就是这么给陈公子讲京中勋贵的”?
余果被魏渊吓得扑通跪下了,“世子爷恕罪”。
陈景铭正在记录,没想到魏渊会来,还给他们来了一出当头怒喝。
手里的笔忽的一下划了一道,这张纸废了。
陈景铭懵逼抬头,魏渊气的指着余果的道,“景铭才多大,你就给他讲这些…这些肮脏的事,你…你…”
魏渊气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他的愤怒心情。
多好的小孩呀,听了哪些俺赞事,学歪了,他怎么跟云家交代。
陈景铭放下毛笔,给魏渊见礼,“世子怎么过来了,有事你叫我一声就是,我还没谢过你,派余果过来讲那么多京城故事给我听”。
魏渊,“……我要去知道他这样给你讲述京中权贵,我不会派他过来”。
陈景铭笑道,“不怪他,是我让他这么讲的,效果挺好的呀,听一遍就记住了”。
魏渊,“你不要理会那些坊间传闻,都是些见不得人勾当,污了你的心智就不美了”。
陈景铭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被那些影响到,你看我这几天记录下的,你说后人看到这些,会不会对那些疑似野史感兴趣”?
“不说后人,这些东西改头换面一般,拿到书局去刻板印刷,一定比哪些话本子好卖。”
魏渊……
合着我白操心了?
魏渊让余果滚出去,以后不必过来了。
陈景铭颇为遗憾的收起手稿,“世子找景铭有事”?
魏渊脸色还是有点臭,“你不是要去云家吗,明天就是休沐日”。
陈景铭笑着道谢,“多谢世子了”
陈景铭这几天安心记录八卦,也是看出来魏渊不想他出去,还有小九明显也有事瞒着他。
既然如此那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既然余果是个百事通,正好可以听八卦解闷。
第二天,小九把准备好的礼品装车,礼品包括,补品燕窝,人参,丝绸,笔墨纸砚,名画,大块绿松石等。
陈景铭拿起礼品单,上边就是一个首饰都没看到。
陈景铭前几天就给云家递了拜帖,云修之夫妻俩就在家等着了。
云修之允许陈景铭登门拜访,谢云清询问云修之怎么想的,怎么会允许陈景铭上门。
云修之道,“那孩子人挺好,长得好,学问好,关键是女儿喜欢他”。
谢云清责备云修之自作主张,“陈家门户到底是低了些,要是他现在考中进士还好,一个举人身份还是不够”。
谢家是清贵的诗书传家,云侯府是跟随太祖打天下封的侯位。
偏生云颠不是武将,到了云修之兄弟几个,世子还有些功夫在身,云修之就走的科举路子,云行之也做的文官。
云修之不以为然,“他已然有了举人身份,那些门第高的有几个十几岁就考中举人的,所谓的乘龙快婿不外如是。”
谢云清一想也对,有云家跟谢家在,陈景铭只要不是扶不上墙的,就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
云修之并没有让他去见宣平侯,现在还为时尚早。
云泽云毅作陪,陈景铭还是觉得云泽对他有意见。
云毅则是好奇,问东问西的,还询问她姐当年在陈家生活。
“我姐会做麦芽糖,听他说是你教的,没想到你当初年纪不大脑子挺好使”。
陈景铭笑道,“其实是你姐姐和我一起做的,我当时太小,有些事做不来”。
“那我姐还会做什么,她回家以后就过麦芽糖”。
陈景铭想了想,“你姐姐做荷包做的好,还会做衣服鞋袜,会读书,还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