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琰走到陈家门口,就看到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围着门房叫喧。
“叫你家主子出来,敢打我们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太叔琰走了过来,摊开双臂,把人往外推。
“都出去,在我们家门口堵着,想打架,可以呀,大街上咱们做一场。”
白家家丁被推出陈家大门口,全都被迫来到街道上。
槐树胡同宽四米,不是那种窄小贫民胡同。
出入坐个马车驴车的挺方便。
当然了,打架也方便。
把人赶到胡同里,太叔琰健壮的板挡在门前,站在那里冷笑,“你们都是什么人,敢来陈家闹事。”
白家家丁互相看看,“你是这家主子?不像,公子不是说是个小白脸,这人跟小白脸不沾边啊!”
太叔琰挑眉轻蔑扫他们一眼,“你太叔爷爷怎么可能是小白脸,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把你们打出屎来。”
孙奎上下打量太叔琰,“就是你把我们的人打了?”
太叔琰瞅一眼孙奎,身体健硕,下盘稳健,好像练过武术。
太叔琰嗤道,“那人是你们的?正好我要报官,他整天盯着我家,是不是想趁我家里没人的时候,偷东西?”
孙奎不屑置辩,“我的人爱在哪里蹲着,碍你们什么事了,故意找茬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京城里的人,你惹不起。”
太叔琰哈哈大笑,“正合我意,你们一起上,还是我一个揍你们所有人?”
孙奎怒了,“小子你找死,兄弟们一起上,看他还怎么嚣张。”
太叔琰兴奋的双眼明亮,迎着几个人就冲了过去,一拳一个人肉沙包。
现在不打,过了这个村,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还来不来。
太叔琰抬腿横扫一片,双手擒拿直取人要害。
也就是这些人是普通人,太叔琰收了力气,还是把人打的哭爹喊娘。
孙奎跟在这群人后边,趁机出手。
太叔琰放倒这群人后,对上了孙奎,这人是有武艺,学的还是外家功夫。
太叔琰跟孙奎对打,拳来脚往过了十几招,太叔琰心里有了底。
这人就是会一些外家功夫,还后劲不足,怕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吧!
呸,白长这么高个,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当即变了招数,大开大合的跟孙奎打了起来。
孙奎跟太叔琰交上手以后,心里暗自叫苦,这人不是他能对付的。
太叔琰也没用内力欺负人,直接拼硬功,拳拳到肉,打的孙奎直往后退。
太叔琰嗤笑,看孙奎乱了阵脚,直接抬腿攻击他下盘,孙奎躲避不及,挨了一腿,人朝着地面倒去。
他也算是经验丰富,倒地后迅速翻滚到一旁,快速站了起来。
挥拳又跟太叔琰打在一起。
陈景铭以为太叔琰看热闹去了,没回来也没当回事。结果不一会儿,街上就是一片惨叫哀嚎。
陈景铭吓一跳,这是出什么大事件了?
“小九,跟我去看看。”
小九在整理东西,仔细一听街上惨叫,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他说道,“二公子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这一听就是有人在打架,他们家除了不靠谱的太叔琰,没人在自家门口揍人。
陈景铭疑惑的看了一眼墙外,难道是…?
白飞羽还真头铁,警告了一次,又过来找事,这是欺负我家没靠山?
我背靠康王府,明面上还有一个侯府岳家,宁远伯府这么彪?
过了一会儿,小九把太叔琰带回来了。
太叔琰眼里的兴奋还没退去,似是在回味刚才打人时的舒爽。
小九臭着脸把他带到陈景铭身前,“二公子,是宁远伯儿子白飞羽派来的人,他们说,昨天,太叔琰打了他们盯梢的人,还让人带话。”
陈景铭点头道,“我确实让太叔琰给他们主子带话了,怎么,白飞羽不服气真派人过来找事?”
小九,“你让太叔琰带的什么话?”
陈景铭把目光看向太叔琰,“你昨天怎么说的?”
太叔琰眨眨眼睛,“我就说,要打就赶紧过来,不敢来就赶紧滚,少来这里盯梢。”
小九翻个白眼道,“人家说,太叔琰说了要打架赶紧过来,不想打就别勾引他,白飞羽就派人过来了。”
陈景铭………
“太叔琰武师,他们勾引你?”
太叔琰……
“我说的是他们在远处晃荡,也不出手,看的我想揍人。”
陈景铭点头道,“懂了,你是觉得无聊了。”
太叔琰不好意思的摸脑袋,他才十九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整天让他待在家里不出去,还没人陪着练功,真的很无聊。
陈景铭问小九,“那些人怎么样了?”
小九,“互相搀扶着走了,不过我说了,要是再敢过来,来一次打一次,见到他们主子一样照打不误。”
陈景铭点头道,“嗯,要是这样他们还来,直接让太叔琰打回去就行。”
再来就怪不到他了,太叔琰不嫌烦,只要不打死,随便他折腾去。
小九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觉得太叔琰这样会给陈家招祸。
小九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韩梦舟,韩梦舟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找太叔琰谈一谈,要是他觉得留在陈家勉强,还是让他离开为好。
太叔琰不知道他这一次的阳奉阴违,让小九起了忌惮之心,韩梦舟都想让他离开了。
他还在那里翘首以待,等着白家人过来找事。
白飞羽等着孙奎好消息,结果孙奎被人抬了回来。
白飞羽大吃一惊,“孙侍卫都打不过他?”
孙奎被打的浑身疼的起不来,哼哼两声道,“他家那个侍卫太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公子另请高人,孙奎帮不了公子。”
孙奎让人扶他回家,回到家,他的两个小妾看他凄惨样,差一点以为他就要死了。
孙奎暗骂晦气,早知道太叔琰这么厉害,他才不去。
白飞羽听这次下人描述,知道陈景铭身旁有个高手,而且人还放话了。
再敢去陈家,见一次打一次。
娘的,气死我了。
“昨天那个人呢,他是怎么说的,敢说假话,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