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看着皇后道,“你不该对一个孕妇下手。”
皇后冷笑,“你果然知道了,所以太子第二次上表你就同意了?”
嘉和帝无奈道,“梓潼,你也想想,蜀王眼睛已经废了,要是还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是害他。”
皇后冷哼,“宣儿儿子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处理政事,为什么你要废了太子?”
嘉和帝长叹道,“因为我撑不了多久了,我不能让魏宣父子陷入险境,不能让朝廷大权旁落。”
“瞎眼的皇帝镇不住天下,你只能怨你自己,明妃那个贱人都能跑出涟漪殿,你怎么不出来救你的儿子。”
皇后失落道,“是呀,我怎么没有出来打死明霏那个贱人。”
嘉和帝跟皇后说了这些话,脸色有些苍白,他招呼双喜过来,扶他回去休息。
皇后出了嘉和帝寝殿,迷茫的走在回宫路上。
她对嘉和帝的感情早就没了,当年新婚燕尔,她就知道嘉和帝有个心上人。
当初娶的太子妃,良娣,良嫒,都是名门闺秀,当初都是卯足了劲的想要先生下皇孙。
可是生的皇孙皇孙女,都活不过三个月就夭折了。
这让先帝起了疑心,东宫大换血,又杀了一批作乱的太监宫女和一个良娣。
云妃是那个时候补进来的良娣,云妃并不受宠,没想到她却给嘉和帝生下长子魏启。
皇后第一个生的儿子没能活下来,太子是她第二个孩子。
没想到这个儿子也没能坐上帝位。
天意弄人!
陈景铭六月收了土豆,七月底又种了一茬。
八月十五中秋节,京城传来消息,嘉和帝立了两个继承人,一个是太子魏启。
一个是皇太孙魏渊!
陈景铭惊呆了,嘉和帝真会玩,一次立两代继承人?
陈景铭找到自家大哥,“大哥京城消息你听说了吗?”
陈继铭点头道,“听说了。”
“那你怎么看?”
陈继铭看一眼窗外,低声道,“皇帝快不行了。”
陈景铭一愣,“哥…”
陈继铭小声道,“康王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朝臣并不看好,所以才会下旨立皇太孙。”
也就是告诉朝臣,魏启死了皇位就是魏渊的,你们先忍几年,等魏渊上位。
陈景铭想明白后有些一言难尽,嘉和帝不怕儿子孙子斗起来?
康王又是身强体健,再活个三十多年没问题。
嘉和帝还真不怕,魏启这人不重色,不重权,他还急脾气,皇宫对他就是一个牢笼。
从他监国就看出来,他发起脾气来就是无所顾忌,逮谁喷谁。
皇庄传来消息,玉米大丰收,土豆并没有在墨阳产的多,一亩地有两千多斤。
这也很不错了,毕竟这东西比吃野菜饱肚子,其它粮食可收不了两千多斤。
玉米亩产六百斤,按照陈景铭教授的,把大个的收一起,可以慢慢培育高产防倒伏的大穗玉米出来。
墨阳王庄也收获了大批种子,玉米只能种一茬,陈景铭给魏渊写信,让他派人去岭南试种,应该能种两季。
魏渊大喜,跟他爹魏启商量,从王庄拨出一批种子去岭南尝试种植。
陈景铭就是觉得那一带天气热,应该可以种两茬,才让魏渊派人去试试。玉米种子好运输,不像土豆太重了。
陈景铭玉米种的晚,收了麦子种的,还好,等到秋收的时候,没有耽误冬种。
韩梦舟送来消息凤翊七月份添了一个女儿,还有就是,凤翊被太子封了五品游击将军。
理由是明家逼宫时救了当时的康王世子,现在的皇太孙。魏渊下手也快,直接把凤翊给要到了身旁。
这让魏启十分不满,“将军就要打仗,你带到身边算怎么回事?”
魏渊,“保护我啊!”
这个理由很充分,魏启捏着鼻子认了。
十月,陈景铭跟柳蒙,杨曦,赵坚,顾凛五人一起提前去了京城。
明年就是会试,提前去,天气冷了,他们也到了京城,不用一过年就忙着赶路。
那样到了京城也快开考了,到京城后连休息都顾不上。
顾凛就做过一次,一路上时间太赶,就怕耽误考试。
太叔琰带着玉衡,没错就是玉衡。
玉衡知道太叔琰冬天回去京城后,也没有再自己去京城,就跟陈景铭太叔琰一起走。
陈继铭让小九包了一艘船,陈继铭说了,一路上停船上人,难免有生病的人。
传了你们就不好了,所以包船安全。
玉衡羡慕坏了,这样的哥哥谁不想要。
他亲人就不多说了,一个小师弟,还整天气他。
柳蒙顾凛他们坐船去府城,然后走了两天陆路,到了运河,小九包了一艘船,大家上船起锚扬帆。
一路上除非补给,添加粮食蔬菜,基本上不下船。
运河上也有关卡,查船以防走私。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有时早上走的时候是晴天,走着走着就是到了一处大雪纷飞的路段。
一路上要不是木炭带的多,真就给冻到了。
经过二十多天艰苦,终于到了龙县码头。
十多个人陆续下了船,天色不早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让小九去雇了三辆去京城的马车。
吃过晚饭,陈景铭回到房间休息,清洗过手脸,泡了泡脚,就准备休息了。
楼下隐约听到一阵女子的哭泣声,还有店小二的喝诉声,吵的陈景铭睡不着。
小九去看发生什么事了。
太叔琰没去看热闹,他离开自己房间,守在陈景铭屋子里。
一年多过去,太叔琰到底还是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