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泰熙蛊惑公主儿子和郑国公孙子,对付兴安伯儿子。
这让公主府,郑国公府非常恼火。
他们孩子是不怎么爱学习,比较顽劣,你他娘利用他家孩子害人,这就不能善了了。
要不然以后谁都敢拉他家下水。
襄阳公主大儿子,郑国公世子都在心里给史家记了一笔。
一个二皇子外家,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沈暄询问李博士,“为何不让陈弈铭为自己辩解,故意抓走陈弈铭书童,动用私刑?”
李博士恼怒不已,“我没有不听陈弈铭辩解,也没有动用私刑,我也不知道陈远志是被谁打的,我就是看到他伤害学生,阻止了而已。”
博士是国子监老师,负责给举人上课,还有一些上了举人副榜的秀才。
都是进士极地六品官身,如今被当做谋害学生的帮凶,被带到刑部大堂审问。
这让李博士恼羞成怒,不就是没让兴安伯小儿子换衣服。
不就是绑了一个下人书童。
国子监里还不许老师惩罚学生了?
沈暄惊堂木拍响,“李博士,回答本官问题。你们庇护的三个学生都已经招供,他们被人蛊惑,意欲水逆陈弈铭,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故意拖走陈弈铭书童,还让人动用私刑,是何居心?”
李博士指着沈暄气的直哆嗦,“我顶多算是判断不明,怎么就是居心不良了?”
沈暄沉声道,“这得问你们,为何擅用私刑?”
李博士一甩袖子,“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个书童为何会挨打。”
沈暄凉凉道,“你们为何阻拦陈弈铭换衣服?”
“……忘了。”
“忘了?”沈暄冷哼,“刚才衙差来报,陈弈铭染上了风寒,现在已经起了高热。”
李博士神色出现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谁知道他会染上风寒,我也是忙着询问其他人...事情经过,忽略了他而已。”
李博士有官身,沈暄不能对他用刑,他不承认故意为之,沈暄也没办法。
不过已经可以肯定李博士有问题。
是国子监监丞下令把陈远志带走的,监丞道,“我负责国子监秩序,管理,出了书童伤人事件,当然要控制局面,况且,那么多人指认他推人下水。”
陈继铭听着两人滴水不漏的说辞,这是早就想好的吧。
李博士还有监丞死不承认,只能先说其他几人的事。
沈暄眼眸犀利,李博士不承认,只能算作被人蒙蔽,刑部办不了他们。
陈继铭走出刑部大堂,李博士跟监丞皮笑肉不笑道,“陈世子,实在是不知道令弟体弱,害他受了风寒,我这就回去让人送些药材补品。”
陈继铭看着他俩,嘴角勾起,“那倒是不用了,我这人吧,有个毛病,睚眦必报,所以,你们也只需穿着湿衣服,冻两个时辰就行了,怎么样?”
李博士跟监丞脸色一变,“陈世子此话何意?”
陈继铭拍手,就看到两个侍卫提着水桶过来,照着两人兜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四月天的井水,冰凉透骨,两个人没想到,陈继铭竟然敢如此报复他们。
陈继铭看着湿透的两人点头道,“这才对嘛,既然你们已经承认害我弟弟受凉,你们也受一次凉,公平合理。探望我弟弟就不用了,药材你们自己留下用吧。”
李博士伸手抹了把脸上水,“陈继铭,你…你,我要去御前告你,你不尊…不尊…”
陈继铭背着手,淡然的看着他俩道,“不尊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人家陈继铭可没有在国子监读过书,尊师重道可约束不到人家。
从刑部出来的人还没走,看到两人落汤鸡一样的狼狈不堪,全都哈哈大笑。
沈暄也看到了,摸着下巴道,“这个陈世子有仇必报,有这样的兄长,陈三公子这事可结束不了。”
陈继铭还嫌不够,“来人,过一柱香再浇一桶水,我弟弟可是在水里泡了好长时间,一桶水怎么能够。”
李博士手指陈继铭道,“嚣张跋扈,小人行径。”
陈继铭道,“还不是跟你们国子监学的,我身份比你高,自然我占理。”
李博士气的浑身哆嗦,“你无耻至极,公然报复,你,你…啊嘁…”
陈继铭点头道,“你现在才知道?
我告诉你,真要是小孩子打架,我不会责问,敢明目张胆的算计我的家人,我陈继铭也不是吃素的。”
李博士打个冷颤,监丞愣是没敢出声。
陈继铭吩咐手下人道,“把今天国子监李博士和监丞做的龌龊事,给我在京城大说特说一个月,国子监教导天子门生,竟然任命人品恶劣之人做夫子,国子监学生品性堪忧啊!”
李博士……
监丞……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
“是,世子爷。”
陈继铭把一个跋扈世子,演绎的淋漓尽致,我就泼你水了,我就让人到处诋毁你,你不承认又如何,我一样让你名声尽毁。
郑国公世子擦擦头上冷汗,这,陈继铭不讲武德!
郑世子不得不上前求情,“陈世子,小儿年少被歹人蛊惑,做了错事,还望陈世子手下留情。”
陈继铭看了一眼郑世子,又看了一眼襄阳公主大儿子。
襄阳公主大儿子见状也笑着走过来,
“陈世子大人大量,愚弟被人蒙蔽犯了错,等他出来,让他登门赔罪,以后兴安伯府有事,我公主府必然给予支持。”
郑国公世子急忙道,“我郑国公府也一样,陈世子,孩子不懂事你抽他都行,就……”
陈继铭道,“等我弟弟身体好了,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原谅两位公子。”
郑世子无奈点头,要是陈弈铭有个好歹……
襄阳公主大儿子道,“我回禀母亲,请一位太医给令弟诊病。”
陈继铭回去了,弟弟受风寒,发烧让陈继铭的怒火升到顶点。
推弟弟下水的人,固然可恶可恨,更可恶的是李博士和监丞。
愣是让弟弟穿着湿衣服冻了两个时辰,其心可诛。
二皇子,好歹毒的心计。
陈继铭回到伯爵府,小九迎面走来,“大公子,三公子受了风寒,怕是要喝几天药。”
陈继铭点头道,“我看过弈铭就去见皇上,求他派太医院院正过来一趟,此事不能大意。”
陈继铭看着喝下药睡着的弟弟,想着怎么对付二皇子。
皇宫御书房内,魏启听玄衣卫禀报后,有些吃惊。
陈继铭当街让人水泼国子监官员?
陈继铭还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