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在辱夷,这里停着二十艘战船,还有大齐五千水军。
一名水军参将激动的来见陈景铭。
他们来到黄海,高丽那边不能登陆,就去了渤海郡那边。
到那以后就听说了,东征大军早就出发,乌骨七城打下来了,杀的敌军胆寒。
高丽那边派人在蕙山阻拦,结果,被军师火烧连营,死伤无数。
他们是每天都在海面上晃荡,就是看不到东征大军影子。
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陈景铭在打北边城池,他们赶紧划船去了北边。
赶到泉井城,结果被守军告知,军师去打西京了。
水军无奈,又绕回黄海,结果,上岸一打听,西京已经被水淹了。
死去的人和牲畜尸体飘的到处都是。
参将这次更茫然了,大军去哪里了?
还是因为船只需要补给,他们不得返回。
回来听说辱夷城被打下来了,他们装了粮食和淡水,就急忙赶了过来。
陈景铭听太叔琰说海船来了,又听说他们到处找他的事,陈景铭有些囧。
这个参将怎么死脑筋?
也不知道打仗本事怎么样。
陈景铭见了这位马文龙将军,身材高瘦,三十多岁。
马文龙看到仰慕已久的军师,虽然知道军师很年轻,还是有些惊讶。
二十岁的男子,刚刚脱离少年人的青涩,俊美出尘一点也不像会打仗的人。
“末将马文龙见过军师。”
陈景铭点头道,“免礼。”
“马将军绕着半岛跑了一个来回,可有什么发现?”
马文龙想军师这是考验我了,我要好好表现,以后有才有机会出战。
马文龙回想绕岛一周的经历,“末将绕岛一圈,发现他们都没有几艘海战船,百济跟新罗几乎没有大船,他们没有能力打海战。”
马文龙说到这里,接着说道,“休壤那边听说大将军在那里,不过,末将回来时路过西京那边。”
陈景铭一顿,问他,“西京如何了?”
马文龙神色复杂道,“死了许多人,尸体到处都是,有的尸体漂流到海里。”
陈景铭有些意外,“高丽人没有派兵去堵决口?”
马文龙摇头道,“末将不知。”
陈景铭知道他们一直在海上,不能要求太多。
“你派一队人的去长口,打听一下平壤情况。”
等马文龙走后,陈景铭开始思索,也不知道平壤城怎么样了,那些文武官员死了多少。
“太叔琰,你告诉宰父元帅,让他拨出五千人练习水战,等打完了半岛,咱们去扶桑溜达一圈。”
太叔琰和几个亲卫都惊讶了,去扶桑?
陈景铭点头,“打半岛又用不上水军,要船就是为了去扶桑。”
凤翊知道后有些惊讶,当初陈景铭给太子讲课,讲到扶桑多金银矿。
当初听说还有战船,凤翊就挺奇怪的,打半岛压根用不上船,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次东征,陈景铭想到要打扶桑。
他们这些人是永远跟不上二公子思维,恐怕也只有大公子能猜到几分。
宰父信知道要挑五千将士训练水战,问都没问就批了。
等到郭凤仪等人回来,整个半岛西部都已是大齐所有。
马文龙也打听到西京消息,“整个西京被大水淹了一人深,百姓将士死伤无数。”
因为城墙城门被毁,没能阻挡洪水,大水又是夜里出现的……
现在西京活着的人十不存一,,他们的皇帝跟大臣跑到残破的城墙上避难。
高丽兵将也淹死过半,后来还是长口跟其他几个城池,过去救出了他们皇帝。”
陈景铭抬头,“他们没法子堵缺口就算了,连治水都不会,也就脸皮够厚。”
陈景铭话音落地,没人接话,要知道,西京住着二十多万人,加上守城军,不下三十万人。
一场大水,十不存一。
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能跑到高处求救,那些平民呢,只能被淹死。
陈景铭用火攻,烧的人胆寒,陈景铭用水攻,西京城没了。
陈景铭就是一个杀神。
高丽皇帝人在息城,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大水,还是心有余悸。
高丽皇室的人躲在大殿顶上,望着下方流动的洪水,不知所措。
要不是皇宫位置高,他们也许也要跟那些平民一样,淹没在洪水里。
想起前两天京城街道上漂浮的尸体,那是一个挨一个。
胆小的公主皇子差点吓晕过去。
有些人抱着木板求救,城墙上站满了人,谁也对这场大水无计可施。
他们没船,哪里都去不了。
后来还是长口那里发现西京被水淹了,划船来救。
皇帝想到这里,跟丞相哭诉,“我们不该贪心,为什么要去算计大齐,还是算计大齐皇上,突厥人可以,那是因为人家骑兵厉害,我们有什么?”
他就要做亡国皇帝了。
这一次还差点被大水淹死。
“我们连投降都不能,称臣人家不同意,公主送过去也给退了回来,天要亡我啊!”
丞相也愁,三个月前,他是高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没了高丽,他还是屁的丞相。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陈景铭不知道他们的悔恨,整顿兵马,开始穿过寒眉山去攻打休壤城。
高丽皇帝在那里也不重要了,打下休壤城,,杀了大将军,高丽也就完了。
陈景铭带着六万人围住休壤城,休壤城里乱成一团,守城将领抱着必死的心情,走向城头。
郭凤仪在外大喊,“高丽小儿,你大齐爷爷们来了,快出来受死。”
陈景铭……
他们敢出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