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一阵激动,对凤翊道,“凤大哥,靺鞨人出现了,跟咱们大齐兵干上了,我们快回去,说不定会打群架。”
凤翊等人听到后有些无语,干群架?
你们听听,人言否?
两国交战,在他嘴里都成了打群架了。
陈景铭还怕他们不信,把千里眼递给凤翊,“你看看,我可没撒谎。”
凤翊拿起千里眼,顺着陈景铭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许多人打在一起,还有人放箭。
凤翊神色凝重,“快下山,靺鞨人来者不善。”
大家一听,护着陈景铭就往山下跑。
路上看到挖人参的亲卫,还给人家说,“靺鞨人出现了,我们护着军师下山,你们挖了人参再下去。”
留下的几十个人面面相觑,不得不加快速度,赶紧挖。
军师爱打仗,他们可不能把时间耽误在挖参上。
陈景铭等人跑下山,找到西门域郭凤仪两人,“快整顿人马,靺鞨人出现了,在西南方向,隔着三座山,我们派人支援。”
“呃,真的发现靺鞨人了?”
他们军师还真是求战得战。
郭凤仪派了两千人过去,那里已经打成一片了。
靺鞨人一看这些人出现在靺鞨部落外,抢占他们的猎物,这怎么行?
关键是,他们还不认识。
“你们是什么人,跟我们抢狩猎场?”
大齐将士没说话,听不懂,谁知道他们说的啥。
两方僵持不下,大齐这边跟靺鞨那边都来了援兵。
大齐的汉军大旗飘扬,大大的齐字在人流中出现。
这一次靺鞨人知道了,他们是大齐兵。
于是,冲突变成了厮杀,大齐将士又一次开始征战。
靺鞨人在这里只是一个小部落,不一会儿,就被打败了。
然后,跟着逃走的靺鞨人找到了他们的部落。
这些人住的是土石搭建的房屋,屋顶盖的桦树皮或者茅草。
他们已经不再像草原人一样,住帐篷,随着水草迁移。
他们这个部落在这里居住已经几百年了,第一次碰到汉人的军队。
族老都有些不解,难道只过去一个冬天,汉人打下了靺鞨国?
这里一到冬天就是极寒天气,大雪封山,压根出不去,所以并不清楚外界如何了。
本来还想着积雪消融后,去外界购买生活物资,没想到,靺鞨国都没了?
要知道,他们在靺鞨极北之地。
再往北都没多人靺鞨人了。
大齐军把靺鞨人围了,
这个部落一共才两千多人,壮丁并不多。
想要交流,就得会靺鞨语。
陈景铭问遍了所有亲卫兵,没人懂靺鞨语。
至于翻译,翻译丢了。
丢在暴风雨那天,也不知道船沉了,还是跟他们一样,迷失方向了。
郭凤仪犯难了,这怎么交流?
靺鞨族萨满走了过来,用蹩脚的大齐话询问。
“你们是大齐人?”
杨霖高傲回答,“猜对了,我们是大齐军队。”
萨满神情凝重道,“大齐已经灭了靺鞨?”
杨霖,“………”
没有,我们就是一支迷失的队伍,阴差阳错来到北方。
可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错,靺鞨已经没了,你们乖乖的交上财物,可以保证不杀你们。”
萨满有些狐疑,他们靺鞨气数没尽,怎么没了呢?
可是要是不投降大齐,今天他们部落就要没了。
可是把他们财物给了大齐军,他们下一个冬季会很难过。
“这位将军,如果我们选择归顺大齐呢?”
杨霖,“……归顺大齐?”
“不必了,把财物拿出来。”
萨满懵了,大齐打过来,不让他们做大齐人,难道想每年过来抢一回?
靺鞨皇室已经非常残暴,怎么换了一个,也这么不讲道理?
没办法,拿财换命要紧。
于是把人参,鹿茸,还有熊胆,灵芝,猴头菇,还有一些宝石拿了出来。
“大齐的将军,这是我们所有财富了,给了你们,希望能够放我们部落一条生路。”
陈景铭还让抓一个人问话,这些人也就萨满会大齐话,只能把他带走了。
部落人不干了,没了萨满,他们生病了怎么办?
萨满不想部落再为他白白死了,一再让人不要动手。
等到带着萨满来到大齐军营,这个萨满才知道,他们是坐船来的。
萨满也算是每个部落见多识广的人,陈景铭态度很好,询问了许多问题。
知道靺鞨分为一百多个大小的部落,每个部落实力不同。
“小部落需要依附大部落存活,阿库哒是靺鞨的皇室,我们需要每年上交贡品,生活很难。”
呃,我是打听消息,不是让你们诉苦啊!
陈景铭有些无语,也知道了,现在的女真人都是选择定居,而不是住帐篷。
“我们生活的地方在山林,听说,往西有大片的草原平地,那里的人养了大量的牛羊。”
陈景铭放走了这个萨满,他也没有在执意从这里攻打靺鞨,不现实。
粮食供给,还有就是安定问题,他就两万人,入靺鞨领地,等到没了粮食,他们还是得退出来。
到时候白白损失人手,得不偿失。
陈景铭在海边休整了两天后,就留下这个萨满离开了。
萨满等到船只走远,独自回了部落。
并且告诉族人,如果大齐攻打靺鞨,他们部落不参与。
“那个人很奇怪,我的神明看不透他,只知道,他出现在哪里,那里就会有战争。”
萨满在每个部落都有较高的地位,所以,在后来的靺鞨跟大齐打生打死的时候,并没有派人出去参加战斗。
很好的保留了自己部落。
陈景铭站在船头上,海风吹拂衣裳飘动。
往南走,一天热过一天,等到了半岛的时候,都已经换上了单衣。
船队到达槿清城的时候,引来半岛人注意,有官差发现船队,赶紧到府衙汇报。
槿清城知府匆忙出城迎接,看到大大西门水军旗子,槿清城知府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是西门水军都督回来了吗?”
西门域的手下高声回道,“是西门域水军都督。”
“太好了,陈军师在不在?你们没有丢了军师吧?”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怎么可能把军师丢了?
等到西门域带着陈景铭下船,知府激动的跟衙役道,
“快派人通知宰父信元帅,军师还活着。”
陈景铭………!
难道他们以为我死了?
惨了,我媳妇不会也信了吧?
(今天两章,这几天有些卡文写不出来)